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云家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了。
临了,队伍里又多了一行人,是钱来也以及他爹娘、爷奶一家子。
夏震是为数不多知道云盛泽被封侯的人,自然也知道如今自家与他合作算是高攀了。
他知道云盛泽一开始愿意与他合作,大多还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他是个生意人,知道怎样对自己最有利,于是直接将漕运的生意全权交给了女儿跟女婿。
于是,钱来也一家子也跟着进京了。
至于钱家人的住处,夏震早年在京城闯荡过,宅子、铺子自然也是有的。
如今那些全都被他分给了女儿,哪怕其他人有意见,他也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宝儿妹妹,可惜了你没看见!
你是不知道,我舅舅、舅妈们知道外祖父将东西都给了我爹娘的时候,脸色到底有多难看!
还有那些个表兄弟姐妹,从前就知道欺负我,嘲笑我,现在一个两个的全巴结着我......”
钱来也说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眉飞色舞的样子。
他虽然如今已经恢复成正常体型,看着就是个帅小伙儿,只是一说话就破了功。
那脸上憨憨的样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瞧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柿子都挑软的捏。
那些人不欺负他才怪呢!
就是不知道他这性子到了京城里,会不会也容易被别人欺负了去?
马车外。
李氏拉着两个儿子在絮絮叨叨。
“石蛋、牛蛋,你们到了京城千万不可胡闹,不能给你们二伯惹麻烦。
记得要听话,有什么不懂的事情,要多请教你二伯跟二伯娘。
要好好学习,娘等着你们考上大官,回头娘也能跟着扬眉吐气!”
兄弟俩一个劲儿点头,让李氏不用担心,他们会好好听话、好好学习。
云盛泽和钱氏在跟云盛弘说话,云荷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一次没有回去百家村辞行。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老两口会不会又突然起意,再给他们搞出什么幺蛾子。
大概是年纪越大,人也越胡来了,老两口一天一个想法。
云盛泽拿了一万两银票,将其交给了云盛弘。
“三弟,这银票你拿着,爹跟娘...他们若是需要什么,你就尽量给他们满足。
平日里少跟他们掰扯,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那个孩子...你们也尽量别揽到自己身上,你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实在不行,你们就给那孩子找个好人家,时不时去看顾一下就行。
若是爹娘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你再给我来信,我届时定是会回来的。
两个孩子你放心,我们会帮忙照看好,若是得空你们可以来京城看他们。
我如今身上有了职务,大抵是不能经常回来了,家里就要拜托你帮忙多看顾一些了。
还有我丈母娘家那边,也要劳烦你经常去看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缺的。
我就怕他们什么都喜欢藏着掖着,回头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能及时帮衬。”
云盛弘一一应下。
“二哥、二嫂,你们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
还有荷花,若是在京城看见合眼缘的,只要是家世清白的,就努力尝试一下!
不过要是有了好消息,别忘了告诉三哥、三嫂,我们定会去京城送你出嫁!”
云荷花没什么害羞的,直接坦然应下了。
大概是跟小侄女待久了,脸皮也变得厚了,即使是他人打趣,也一点都不害羞的。
“三哥,你别光顾着惦记我们,你跟三嫂对自己好点儿,平日里别太省吃俭用了!
现在石蛋、牛蛋也出息了,你们俩不用再像从前那样了,把自己身子也养好一些!”
明明是当弟弟的,可与云盛泽一对比,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不过云烟给他们屋里放了礼物,是给他们的洗髓丹,以及满满一大桶的灵泉水。
她想着,如今家里人大部分都洗髓过了,就连钱家人都分了洗髓丹,三叔、三婶不给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绝对不会承认,其实是那位大神又给她进阶版洗髓丹了,这些基础版的她已经瞧不上了。
“哎!好好!我们不省着了,反正俩臭小子都被你们带走了,我俩也没啥好烦恼的了!”
云盛弘一句玩笑话,倒是将离别的伤感冲淡了一些。
夏家人那边没什么要多说的,就夏震交代了几句话,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钱来也是为了躲避那几个粘人精,这才干脆上了马车不出面了。
等交代完了所有事情,云家人上了马车,随着云盛泽一声“出发”,一行人朝着京城而去。
马蹄声声,声声入人心中。
谁也没有听到,车队的后面还有几声幽远的叫喊声......
是姗姗来迟的云家老两口。
但谁也没有停下脚步。
———
时光飞逝,一眨眼便是六年。
京城,逸乐侯府。
“好烟儿,求求你了,你今天就陪我进宫嘛~”
赫连歆整个人跟无尾熊一样,半挂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云烟身上。
云烟却是心无旁骛,一直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至于挂在自己身上的姑娘,与她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份量。
她如今的力气,用赫连歆的话来形容,就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她自进了京城,便被送进宫当了公主伴读,俩小姑娘一开始谁也看不惯谁。
但云烟将赫连歆给“打”服了。
自那之后,两个小姑娘就成了手帕交,平日里都形影不离。
当然,两个加在一起没少干坏事,在宫里偷鸡摸狗的事情那是一件没少干。
作为伴读,云烟是需要住在宫里的,但云盛泽他想闺女啊!
于是,跟赫连城砍价似的,好说歹说总算是给砍到了一半。
一个月里有半数的时间,云烟是可以住在自家的,其他时间再进宫陪公主一起住。
但这一次事出紧急,赫连歆她在宫里闯了祸,所以想拉云烟去给自己壮胆。
云烟将所有的花瓣全部晒好之后,这才放下活计,无奈问道:“说吧,又闯啥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