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的礼物都拆开了,余下的还剩下一个箱子。
众人皆看向那个箱子,疑惑这个箱子留着是给谁的?
云烟则是转头看向仿佛置身事外的萧凛。
“萧叔,这是给您准备的礼物,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就随意准备了一些。”
她嘴上虽然说着随意,可当萧凛打开了箱子,里面却是摆着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刀。
这柄宝刀,是云烟特意找出来的,送给萧凛这样的习武之人刚刚好。
另外,还有北乾那边的护膝,北乾冬日苦寒,保暖自有其一套法子。
对于萧凛这种常年征战,落了一身毛病的人来说,可谓是送到了心坎儿里。
虽然如今天气早已经暖和了,但萧凛还是对其爱不释手。
“萧叔很喜欢,谢谢烟儿了。”
萧凛这会儿是真的高兴,云烟会给他准备礼物这件事,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事实上,云烟只是想着这个血缘上的二叔对自己这么好,自从回京之后,动不动就给自己送些礼物,她总要回个礼吧?
礼尚往来~
要不她都不好意思收对方送的礼物了。
“萧叔喜欢就好,不过谢就不用了,萧叔可是给我送了更多礼物了!”
待所有人的礼物都分完了,甚至云烟还给下人都带了礼物。
其中要说礼物最多的话,还要属小桃那个憨憨。
她还在为没能跟着随身伺候云烟而生气,甚至在她的眼里,自家小姐这段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
瘦了~小脸儿都沧桑了~
云烟:“......”
自己这是沧桑吗?这是赶路赶的,舟车劳顿导致的疲倦而已!
要不是知道这丫头不会说话,云烟真想将她嘴给堵起来。
众人吃过饭,便也各自散去了。
云烟则是回到房间洗漱了一番,躺回温暖的被窝里就睡了过去。
还是睡在自己的大床上好啊!
有家的味道~
陆子彦原本也想休息的,结果被宫里的急诏给召进了宫。
待到了宫里,他便发现了一些异常,宫内的气氛似乎不是很好。
他怀揣着疑惑的心情,悄声地进了御书房。
一踏入御书房的门槛,他便瞧见地上跪着的赫连昊。
赫连城坐在座位上,但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见陆子彦进来了,赫连城便直接出声赶人。
“你先下去吧,禅位的事情朕先考虑一番,待考虑好了朕再给你答复。
至于给沐家人求情的事情,朕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沐家人一点都不无辜。
朕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人抄了沐家,将他们一家子发配三千里,已经是朕最大的仁慈!”
赫连昊跪在地上眨眨眼,也是一脸懵逼状态。
“父皇,您...真的不是满门抄斩,只是发配了我外祖父一家人?”
赫连城没好气道:“废话!君无戏言,圣旨都发出去了,还能有假不成?”
赫连昊瞬间就意识到,他又被他母妃给糊弄了。
他一回宫,刚想来给赫连城请安,顺便将禅位的折子递上去,就被他母妃给让人半路拦截了。
本以为是他几月未归,母妃太过思念他,想跟他这个儿子叙叙母子情。
哪里想到一到芳华宫里,不是所谓的母子情深,而是听到一阵哭嚎声。
尤其是在见到他之后,他母妃哭嚎声更刺耳了,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
待他询问过后,他母妃说沐家犯了一点小错,就被他父皇给抄了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从她那一言一行里,赫连城只以为沐家人快死到临头了。
于是,他哪里敢耽搁半分?立马冲到了御书房里,想为沐家人求情。
结果,就这?
“那...儿臣能问一下,我外祖...沐家人所犯何事吗?儿臣好回去给母妃一个交代。”
赫连城并没有给他回答,而是扔了一个折子给他看。
待赫连昊将折子上的内容看完,也觉得他父皇确实是太仁慈了一些。
那可是前朝国库啊!
沐家人怎么敢?怎么敢直接贪污了?
他外祖父胆子是真的大!
怪不得明明好像家徒四壁的样子,偏偏在外头花钱却能大手大脚啊?
原来,外祖父当年借着清君侧的名义,私吞了前朝大半个国库的财物啊!
赫连城见他看完了,发问:“怎么?现在对朕的决定可有任何疑义?你可还要替沐家人求情?”
赫连昊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只是发配都苦寒之地,也就是吃些苦头而已。
甚至,赫连城只是让他们以庶人之身发配,也就是说只要沐家下一代好好努力,还有重新回到京城的机会。
而这一切大概率是看在他这个太子的面子上。
“儿臣没有任何疑义!父皇处事公正,是儿臣应该学习的榜样。”
“既然不求情的,那就回你的东宫待着去,没事少去你母妃宫里转悠。
你是她儿子,这么多年了,还能不了解她的性子?”
她那个人啊...遇到事情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只要不是合了她的心意,她就能够无理也搅上三分。
她若是嫁个寻常人家,嫁个喜欢她的男子,或许其他人还能哄着她、宠着她。
偏偏她自个儿心气高,当年死活闹着要进宫。
赫连城心中本来就只有皇后,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直哄着她呢?
只是进宫这么多年了,她似乎都没明白这个道理,总以为有朝一日会入了赫连城的眼。
就连赫连昊这个当儿子的都明白,他母妃无非是在痴心妄想!
祈求一个帝王的真心,简直比登天还难!
与其求他真心相待,还不如趁着现在情分在的时候,可劲儿多捞点东西当作养老的资本呢!
“那儿臣就告退了。”
待赫连昊离开之后,赫连城这才将视线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陆子彦。
也是这会儿他才瞧见了陆子彦的变化。
好家伙,原来这才是这小子的本来面貌啊?
亏他当年还想着,这小子长得那般普通,会不会将来说亲说不到个好姑娘了?
白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