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讲,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在我这里占便宜!”关宁的嘴骂个不停,那些沈文承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的话,关宁是一点都不用顾及任何人的脸面,“这是我姐姐住的地方,也是我住的地方,你们想把我赶出去,门都没有!”
“你姐姐?”沈文庆搀扶在沈文叙的身后,皱着眉头问道,“是哪个?”
“那自然是沈老爷的夫人!还能是谁!”关宁没注意到眼前的人变了脸色。
沈文叙很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听说三弟要死要活娶回来的夫人是个独女?难不成我还记错了不成,当真是笑话,我还能在自家兄弟的院子里面,被驱逐出去! ”
沈文叙也拔高了声音,让关宁的气势有那么一瞬间缩了回去。
但是关宁是什么人,她的丈夫死了还不到一年,她就已经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从婆家回到了娘家,根本就从来没有怕过别人是不是会在她的背后戳她的脊梁骨,别人骂她的话,她必然是要骂回去的。
“三弟,你怎么还让外人住在你们府里面?好端端的养个闲人做什么,我看你就是太宠着你们家的女人了,要知道女人可是不能太捧着的,今天能让外人进家门,明日就能把家底败光!”沈文叙显然是没有把关宁放在眼里面,自然是因为他同样瞧不上关婉柔的家世。
沈文承就站在不远处,他并没有上前,也没有搭话。
只是在他听到沈文叙说的这些之后,眸色变得阴凉了许多,显然是不满沈文叙夸口说关婉柔的那些话,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着实是难听。
“呵,”关宁更是不落下风,“我姐再怎么样,那也是沈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们能胡白扯的,一个个的分了家的,有到别人的脸上讨地上住,年纪这么大了,不嫌丢人啊!”
关宁无所畏惧,这些人就算是全给得罪了又能怎么样,改日她找关婉柔说一说,只怕是还要感谢她把这些腌臜货给撵出去。
沈文庆扶着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沈文叙,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泼妇,“老泼妇,我和我三个才是亲兄弟,日后合府并家那是肯定要住在一起的,到时候先把你这个疯婆子撵出去,我们沈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先看看你这副嘴脸吧,配在这个院子里面住着吗!”
李倩雨和李庆旭此时也站在了关宁的身后,骤然间听到这个消息三个人齐齐有些傻眼。
但是关宁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在这种场面落下风,当场就推了过去,“老杀才,你们说什么,谁要被撵出去,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谁被撵出去我们一家也不会被撵出去!”
沈鹿鸣悄悄过来看时,正好瞧见关宁同沈家的那三兄弟扭打在了一起。
李倩雨和李庆旭也动了手,但是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只怕是也赶不上关宁一个人的战斗力,她指甲养的长,直接动手将沈文叙和沈文庆两个人的脸都给挠花了,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沈文林在一边跟着,不免的被误伤,脸上也多了几道印子之后,他也知道要避开一点,不想跟着掺和其中的事情。
最终的结果就是关宁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死活不肯离开,便是沈文叙这种没脸没皮擅长难为他人的作为,都拿关宁没有任何的办法。
最终他们这些人负伤离开,老老实实的听从了沈文承的安排,去了沧洲城最大的客栈去住。
这拖家带口的,几乎是将整个客栈都给塞满了。
见到事情解决,沈文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沈鹿鸣带着关婉柔准备的差点去了沈文承的书房,脸上笑意盈盈的,“爹爹,娘亲说你今天肯定忙坏了,连口东西都没来得及吃,特意让我送来的茶点。”
但是在沈鹿鸣进了沈文承书房的门之后,她的笑意略微的僵硬在了脸上。
兰笙姨娘竟然是在沈文承的书房当中伺候笔墨,而且沈文承此时正在饮用一碗热汤。
沈文承丝毫没有觉得半分的不对,笑呵呵的招呼着沈鹿鸣,“快拿来,今天从早起就没有消停过,可算是没事了。”
沈鹿鸣脸上的笑意淡去,乖乖的将食盒递到了沈文承的面前。
兰笙掩嘴笑道:“我倒是觉得想要跟他们摆脱干系可没这么容易,老爷,今天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我瞧着二老爷也不是个善茬,今日是对上了关姨母一家吃了亏,说到底还不是要老爷在中间周旋。”
言语之间带着讥讽的意味,沈文承倒也不生气,只是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沈鹿鸣愤愤的瞪了兰笙一眼,却是没有反驳兰笙的话。
兰笙话说的难听,却也是实话,沈文叙等人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况且关姨母是她娘亲的人,她自然要向着她娘亲说话的。
倒是正在吃东西的沈文承略显得惆怅起来,眼下所行之策不过是缓冲之计,如今二房带着四房和五房的人只要一直住在客栈之中,这件事情就不会消停下去。
除非,沈文承放弃和大房之间合府并家的事情,那么老家的这些人自然是没有了闹得理由,只能是灰溜溜的滚回去。
可沈文程不甘心,他只是想帮衬着大哥一家,如今大哥疯症未愈,整个家上下都靠着沈景歌一个小姑娘来维持,没有一个能够做主的长辈。
这如何让人放心的下。
“爹爹,歌儿姐姐说,她已经知道了是谁走漏了消息,我瞧着应该是她府中的姨娘做的,虽然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但能够感觉到她们对歌儿姐姐很不好。”沈鹿鸣的话让沈文承更加的头疼了。
沈文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面色有些复杂,“现在追究是谁走漏了消息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鹿鸣,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要事处理,回去告诉你娘亲,万事有我在,让她不要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