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安走过来也并没有阻止这件事情,能够让陆文景不再吵着闹着要娶沈景歌为妻,就是给他帮了大忙了。
天知道这两天他跟陆文景讲了多少的道理,然而这小崽子是理都不理会。
到底还是宫玉辰能够拿捏的住陆文景啊。
陆文景瞧见陆煜安进来了,拉着沈景歌的袖子就往陆煜安面前跑。
“父王,让景歌做我姐姐好不好,你认她当一个干女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止陆煜安的嘴角抽了一下,沈景歌也被闹得头疼,“民女见过南阳候,民女微薄之姿,实难高攀南阳候府,还望南阳候不要答应。”
沈景歌的意思,是要拒绝了?
陆文景被打击了一下,有些呆愣愣的看着沈景歌,“为什么啊,景歌?”
为什么沈景歌不肯答应,难道沈景歌不喜欢他了吗?
陆煜安原本觉得这件事情相当荒谬,他知道这是沈大人的幺女,如今沈家没落,他这个时候横插一脚,岂不是趁人之危,若是沈文和在的话,应该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随随便便的认一个男子做干亲。
况且陆煜安的年纪并不大,还未到三十岁,做这么大的姑娘的干爹,实在是过于的离谱。
但是陆煜安这个人有个毛病,别人越是拒绝他,越是否定他,他便越是来劲。
沈景歌明显是不想跟南阳候府纠缠上关系,可她一个小姑娘,在他南阳候的院子里面待了好几天了,就算是为了陪着陆文景,那外面的人不还是会认为是她陆煜安拿定的主意。
这风言风语的该有还是会有的。
但沈景歌要是进了南阳候府的大门,成为了一家人,那么外面的说法自然也就是不攻自破。
陆煜安咳嗽了两声,“沈姑娘,你不要自卑,虽然我是南阳候,但是在荒城待了这些年,也不注重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阿景他想让你做他姐姐,你应着就是,我南阳候府,还不差你这一口饭。”
沈景歌无奈的笑了笑,这哪里是一口饭的事情。
“多谢南阳侯厚爱,也多谢阿景世子的喜爱。”
陆文景不依不饶,他见到陆煜安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连忙缠着沈景歌,“对啊,对啊,景歌,景歌姐姐对不对,你就来我们南阳候府吧,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宫玉辰缓步走过来,他的目光落在沈景歌的腰间。
金色的流苏坠子上绑着一个镶金的暖玉,这是他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送给沈景歌的。
她一直带在身上,可这姑娘的面色也没瞧见有所好转,难不成是这暖玉的效用并不大?
“煜安,你大不了这姑娘年岁多少,若是诚心想让沈姑娘和阿景有所来往的话,不如你认作义妹便可。”宫玉辰的话让陆煜安的不适瞬间消失,同时也敲定了沈景歌入南阳候府的事情。
沈景歌抬眸看向他,一双温柔清朗的眸子含着笑意同时也在看着她,让沈景歌有些措不及防,她微微垂下了头,“民女听命就是。”
沈鹿鸣在旁边见证了这一切,对沈景歌成为南阳侯的义妹表示非常的赞同,但是她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就好像是她们的所作所为都被人推着走一般。
沈景歌就这样成为了陆煜安的义妹,成为了陆文景的姑姑,他皱着一张小脸,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对,但是这些都是他的好皇叔提出来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一声沈景歌姑姑,转念一想,姐姐和姑姑也没什么区别,左右都是一家人,等到回了满京,他要在府里给沈景歌安置一个大院子,全都种上鲜花。
沈景歌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知道了也不会同意,她回满京是要建立沈家自己的府邸,住到南阳候府去算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日头到了傍晚,沈景歌和沈鹿鸣相携离开。
陆文景懒得搭理陆煜安,自己跑回房间自己待着去了。
陆煜安跟宫玉辰吐槽道:“这臭小子是越来越难管了,一天比一天的不听话,要不是最近沈姑娘来的勤快了一些,他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宫玉辰淡笑着摇头,他提醒过陆煜安和陆文景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不太对的,这只会让陆文景越来越不愿意靠近他,如今能够沈景歌在其中牵线搭桥,希望日后这父子二人能够好好的相处。
沈景歌是个聪明孩子,既然成为了陆煜安的义妹,就不会不管陆文景和他之间的关系。
“阿景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是离开你的视线,也从来不敢让自己出事,这可是阿景亲口告诉我的,他害怕你担心。”
闻言陆煜安冷哼一声,“陛下,你也不用劝我了,那孩子是个什么脾气我也算是清楚了,这孩子不喜欢我,但是我不能不管他,莺兰临终之前让我一定要照顾好阿景,我怎么能放任他不管。”
宫玉辰有些沉默,苏莺兰啊,那个女子的确活在了他们所有人的过去里,谁也不能忘记她所付出的一切,为她的死亡感到很是可惜。
“对了陛下,”陆煜安很快就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之中挣脱出来,为了今天的事情问道,“这般千方百计的想把沈景歌那个小姑娘塞在我的名下,是为了做什么?”
宫玉辰的用意陆煜安不是看不出来,话虽然是陆文景说的,这件事情却是宫玉辰一句话一句话引导出来的。
宫玉辰端起茶来,淡淡的笑了笑,“沈姑娘一个人照顾沈大人不容易,她一心想要回到满京,当下的局势并不好控制,日后若能借着你的由头,那边也会收敛一些。”
陆煜安皱紧了眉头,“你把我调回来的时候提到过,誉王得到了消息,是吗?”
宫玉辰脸上凝结了一层冰霜一般,透着一股肃杀的寒气,“誉王把沈大人绑了去,用了特殊的手段得知了龙骨的消息,如今的誉王,正是得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