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推演招式,但实际上江山这种行为已经属于半自创战技了。
通过对寒冰掌行气法门的特点进行分析,他总结出适合此行气术的最佳发力方式。
再将之与碧水一心真经的行气术进行协调融合,将寒冰掌原本的行气法门也做了一部分调整,使其与碧水一心真经更为契合。
其实这套掌法的原版有八招,但江山推演出来的却只有四招。
并非是他漏掉了什么,而是前四招确实比较拉胯,只有后四招还算靠谱。
呼呼的掌风卷起数丈飘雪,练功室里温度骤然下降。
全身经脉打通,学一个水系入门战技还不是吃饭饮水一般简单?
江山只一遍就将这套掌法熟悉得差不多。
再翻开《浮光掠影》,这套帅得掉渣的身法他心驰已久。
此身法共分四重境界,分别是:似形、似神、浮光、掠影。
神识刚刚潜入其中,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按照上边的姿势动转起来。
他整个人忽然化作一团虚影,快得几乎消失在练功室里。
刚走了没几步,江山步伐突然止住,手指搓着鼻子,陷入沉思。
“嗯?速度确实很快,可是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退回原地,按照之前的步法再走一遍,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了。
“怎么跟八卦问爻步中的涣卦一模一样?”
这套八卦问爻步他已经练过很多遍,这步法每一步的变化基本都在他心里。故此才看出这身法的奇特之处。
涣卦乃是下砍上巽,有风行水上之意。按理说这身法应该更适合风系,怎么会被定义为一套水系身法?
江山运转风系功法,再次施展浮光掠影,果然无论是速度还是灵力运转的顺畅程度都更加契合。
【这身法有点东西,同样的行气方式从肝经换到肾经居然也能用,而且还挺快。】
“落霞宗该不会是一直都把它当水系身法练吧?”
转念一想,有可能这身法当初是宗门中某位水修前辈所得,按照现如今修真界的认知,水修既然能练,那肯定是水系身法。
这么想也没毛病,因为这身法即便是用水系功法施展,也比绝大多数水系身法速度快得多。
【这是什么逆天玩意?练错了都能这么快?】
江山试过了,如果将功法从水系切换成风系,速度至少还要再快一倍以上。
速度这东西,只要差一两成,看起来差距就非常明显。一倍多的差距,想想就刺激。
“淘到宝了呀!”江山傻笑,“行吧,既然你们都认为是水系身法,那江某人也把它当水系身法使用。”
浮光掠影的步法很特殊,即便不运转功法,光靠这套步法就有增加速度的效果,搭配功法之后效果更加明显。
以江山浑身经脉打通的身体条件,学习这套步法都相当吃力。
姿势看起来帅,练起来也累的要命。熟悉了几个时辰也只是堪堪将步法动作简单记住,距离达到第一层似形境界还差得远。
可即便如此,他也感觉自己如今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将近两成。
若是不借用飞行法宝,一般的筑基初期修士都未必追得上他。
“今天是初七,天也该亮了。是时候出关了。”
江山撤去聚灵阵法,一脸疲惫的从练功室里出来。此时赵琳赵佩还没起,厨房里刀勺响动,温真应该是在准备早饭。
江山的肚子咕噜咕噜叫着,混元无极功七系兼修,所以修炼土系功法的副作用也随之出现在他的身上。
之前一直在专心参悟功法,现在心神归舍,那股饥饿感瞬间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刚要去厨房找点吃的,就看到院里站着一个呆萌少年,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瞄着他。
呆萌少年微微一笑:“是五师弟吧?”
“你是?”
“我是你二师兄,金蟾子。”
二师兄?这小娃娃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吧?说话还有点奶舌头音,这家伙才几岁?
还不等江山想太多,金蟾子又说:“师父有事找你。”
江山满脸黑线。【终究还是躲不过呀!】
金蟾子老气横秋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弃吧!师父如果想见你,你是跑不掉的。”
江山已经不想再挣扎了,精神病师父的修为至少是金丹,他根本无法反抗。
“二师兄,今天是什么药?”
“不清楚。”金蟾子摇了摇头,“不过所用的药材都是毒药,这么一点就能毒死一座城的那种。”
他说着伸出小拇指,用自己的指甲盖比划着。
江山泪流满面。
“不过你放心,师父炼制的丹药至今为止还从未毒死过人。”
江山脸皮抽搐,作为一个炼丹师,炼制的丹药没有毒死过人,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不过对于精神病师父来说,用剧毒炼丹却没有毒死人,确实不简单。
【那也不是让我试药的理由啊!】
“大师兄呢?”江山试探问道。
金蟾子咧咧嘴,“这两天的药都是大师兄试的……唉!”
“大师兄死了?”江山想起那个无所不知的万事通,悲痛道,“那么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呜呜呜……”
“五师弟,大师兄没死。”
“那你叹什么气呀?”江山瞬间收住哭声,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
“我这不是心疼大师兄吗?他现在上吐下泻,人已经瘦得皮包骨了。”
又瘦成皮包骨了?
江山打个哆嗦。第一次见到万事通的时候,他还是个瘦子。第二天早上见到他,他就变成了一个胖子。现在居然又变成了瘦子。
这种种情况表明,精神病炼的丹坚决不能吃!
“二师兄,你先回吧,别让师父等太久了。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到。”
“五师弟,你可记得千万要来呀!”
“放心吧,我随后就到。”
“那行吧。”
呆萌少年傻乎乎的走了,江山一脸冷笑,“想让江某人试药?姥姥!”
“不行,饿得眼前冒金星。”
他晃了晃脑袋,脚下绵软无力,好像踩着棉花包一样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