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要去给票号的员工们庆功,酒桌上的都是男人,郡主自然是不大方便出面的,便轻声嘱咐林深要少喝点酒,早点回家。
林深贼笑着答应下来。
至于其他四位公子。
洪平碛、穆庭青来到洛阳的目的是为了与林深结交。
而男人之间,最好的结交方式,无外乎酒或者色,而且最好是酒和色。
可让他们跟一群相当于下人身份的人一起喝酒,他们还是觉得辱没了身份。
即便是打来到洛阳,还没跟林深在酒场上较量过过一次,但也不乐意随他到那样的场合出现。
方惜馀没什么主意,看见洪、穆两人都不去,也就随大流了。
于是自打听到伙伴们第二天要回汴梁开始便心急如焚的柴海澄终于找到了机会。
和郡主及方惜馀等人暂时分开,林深带着柴海澄到了醉仙楼。
醉仙楼二楼雅座,三张八仙桌上,松松的坐了二十来人,正在热热闹闹的谈论着什么。
“二郎,在郡马爷这票号里做上半年,老田家要的彩礼钱就能攒够了吧?”
“用不了半年,估计等到老田那个老东西听说二郎在票号的月钱之后,说不定不要彩礼都要赶着把小娥嫁给二郎了。”
“大牛和柱子也都到婚配的年龄了,发了月钱,好好把家里的老房翻修一下,就能去找媒婆拉纤了···”
“张先生,我还小,不着急。”
“柱子,你不着急,是没尝到滋味,等过几天让你大牛哥带你找个半掩门···”
“哈哈哈。”
为了保证这些账房和伙计们归心,林深把这些人的月钱定的很高,差不多到了他们以前的两倍,并且还许了年底双倍月钱,让这些账房和伙计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今天票号开业的第一天,眼看着各项事务都顺顺利利,众人对这票号的生意也更加有了信心。
见到孙掌柜引着林深上来,众人齐齐的站起来,向着林深一同施礼。
“坐,大家坐。”
林深拱手,使了个罗圈揖,这才在孙掌柜的引领下,在几位账房那一桌坐了下来。
而身后的柴海澄,自然也有人招待。
待得林深坐定,与身边的几位账房问候了几声之后,吩咐开席,醉仙楼的伙计便如走马灯一般,把已经烧好的菜肴流水一般传了上来。
喝了三杯酒,林深放下了筷子。
虽说这几日,与孙掌柜和几位账房已经逐渐熟悉,但毕竟身份有着不小的差距。
三杯酒下来,众人虽然都热情响应,但若他不开口,却也没人主动说话。
见自己坐在这里,众人都不大放得开,林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自己的身份和他们相差太多,便是再如何的平易近人,恐怕除了孙掌柜,其他也没人敢主动和自己说些什么,倒不如把这个场合让给他们,让他们好好乐呵乐呵。
再有,其他几个纨绔都不愿意跟这些账房伙计一起喝酒,只有柴海澄巴巴的跟着过来,过来之后也不跟别人说话,只一双眼盯着自己,分明是找自己有事。
略一沉吟,林深说道,“柴兄,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你我另开一桌如何?”。
“海澄正有此意”
柴老二正愁找个什么机会跟林深单独喝两杯,见林深抛出了橄榄枝,忙应了下来。
孙掌柜见状,忙招呼醉仙楼的伙计,在三楼又给二人开了一间雅座,送了两壶酒,几个拿手菜上去。
“柴兄,我观你今日似有心事啊?”
坐下之后,林深执壶倒了两杯酒,这才对柴海澄问道。
“啊,这个···”
柴老二一脸的难为情,扭捏的鼻子眼睛都快扭到一起去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一边儿聊点风月,一边儿慢慢的灌林深点酒,等到酒意微醺上头,他再勾着林深,一点一点的套话,说不定就能把他知道的东西套出来。
想来这林郡马之前只是个书生,应该不似他这样,自从成人之后就整天花天酒地,就像酒缸里泡大的一样。
没想到这才第一杯酒,竟然被林深直接问了出来,顿时有点手无措。
“这个···,确实是···有些事情。”
“不过···,这个···,有些羞于启齿啊。”
柴海澄吞吞吐吐,端着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嗯?
羞于启齿?
男人之间不能说的秘密有很多,个人的、家族的、因为工作接触到的,偶然间偷听别人说的···
但能归结于“羞于启齿”这四个字的,似乎,最多的还是男女之间一些事情啊。
再看看柴海澄一脸纠结,好像有些脸红,又好像有些沮丧,想说却又如鲠在喉的样子。
难道柴老二这是···,不行了?
林深端着酒杯,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柴海澄。
这小子才二十来岁,正应该是不知疲倦,食髓知味的年纪,而且看起来身体健壮,前几天熬夜打麻将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对了,他来洛阳,不是还随身带着个伺候的女子来着,怎么会突然间不行了呢?
“柴兄,这个···”
林深把话在肚子里面转了又转,还是不知道怎么把劝慰的话说出来。
想了想,虽然中医自己了解的不多,不过前世锻炼的法门到是还记得几个,不如告诉他让他试试。
“柴兄,以你我如今的年龄,正是青春少年,我观你年轻力壮,不该有此垂头丧气的状况出现。”
“我有几个法子,或许能够解你的心愁,你要不要试试?”
“啊···?”
柴海澄正纠结着该怎么跟林深委婉的提,忽然听见林深的话,一时间有些诧异。
他有一些亲厚的狐朋狗友,确实是不避床帏之事的。
反正还没成亲,这女色上便没什么节制。特别是喝了酒兴奋之后,有些阴私的花样儿,也敢大着胆子玩了出来。
平日里在酒桌上搂着妓子互相讨论一些动作姿势甚至干湿松紧也是寻常。
可去探听人家夫妻之间关起门来的事儿,还是第一遭。
正在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才能套出来林深的话时,忽然听到林深这么问。
什么垂头丧气?
我他么···
他的意思,是我不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