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为什么亲我?”女子敛目,须臾,那双明媚清莹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墨献,哪里还有半分迷惘沉醉之态?
墨献神色一震,意味悠长的盯着无漾,“你醒了?”
无漾皱了皱眉,什么叫她醒了?
她眼睛睁着,当然醒了,难不成她还在做梦?
墨献紧盯着女子的眉心,忽地咬了下中指,一滴殷红的血被他点在了女子额头。
瞬间,无漾的眉心出现了一朵红色血花,荼荼绽放。
墨献松了口气,原来还没醒。
无漾伸手欲摸,却被男子冷白如玉的手指摁住,他沉沉笑道,“姐姐,你是还在做梦,而且……是春梦。”
“春梦?”无漾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眼里也逐渐被春色覆盖,微红的眼尾,似水洗的胭脂。
墨献静静瞧着女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忽地眸光暗了暗,滚动着喉结倾身压下,嗓音魅惑嘶哑,“姐姐,你救过我,我来报恩了,以身相许的那种报恩。”
“我是第一次,姐姐要疼我。”
这话倒是不假,南疆万毒山里的圣子在未参与“蛊祀”之前,需得保持童子之身,因为南疆蛊民认为,想要御蛊,需先饲蛊。
这“蛊祀”便是诸位圣子以身饲蛊的一场祭祀,南疆蛊民会将自己所饲养的蛊虫纷纷拿出来,在蛊祀圣子身上汲取鲜血和养料。
南疆将“蛊祀”看作一种极为崇尚的节日,因那天会请出祭庙里的神佛见证仪式,不可在神佛面前不清洁,故而要求圣子在“蛊祀”前要保持童身。
若是“蛊祀”前发现有圣子已经失去了元阳,那么那位圣子便会在南疆数千万计的蛊民面前被活活打死,死后由毒虫噬咬,死无全尸。
四周的花香似乎瞬间被点燃,无漾觉得自己也被点燃了,一股不知名的悸动蔓延了四肢百骸,被男子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燃烧。
又麻又酥,呼吸带着炙热难耐的温度。
“我也会疼姐姐的,姐姐你抱抱我,环住我的腰……”
无漾喘息着,被男子碰到平日沐浴都会羞涩避开的地带,身子突然一僵,整张脸突然迅速变红,小声的呻吟,“不要碰,不行的,我不做春梦了。”
“姐姐,你也可以碰我”,墨献被她的紧张和天真的话语取悦,低低的失笑,“姐姐,别紧张,放松一点,这是在做梦。”
梦。
无漾目光一滞,默了会儿眼神迷惑的看着朝她低头浅笑的男子,“那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春梦里?”
墨献舔舐雪肤的动作凝了一瞬,表情有瞬间的微妙,眯着眼道,“那姐姐希望梦里的人是谁?”
“姐姐难道有喜欢的人了?”
“是睢阳国太子?”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无漾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男子舔舐过有些微凉,她想拢住,护住胸口,却被墨献轻描淡写的抓住手腕。
牙咬着撕下一截衣带将女子双手绑住,反剪在了头顶之上。
墨献眸中欲色渐浓,声音喑哑,带着一丝委屈的伤感,“姐姐春梦里的人是我,是不是很失望?”
无漾盯着那张伤心难过的绝美容颜,怎么都说不出“是”这个字,她摇了摇头,感觉身体里一股一股燥热的气流折磨着她,忍不住唔唔出声。
这几声细微的唔唔,娇弱甜糯,像是撒娇又像是求欢。
墨献呼吸陡然急促,浑身血液似乎逆流,躁动不已,他双眸锁着无漾,眸底如一汪深海,深邃诡秘。
“姐姐想说什么,嗯?”墨献克制着心底的悸动,耳朵凑近女子唇边,想再听她多哼几声。
然而想象之中的呻吟没有听到,耳朵却被女子轻轻地舔弄了下,就像小猫舔舐牛奶一般,细细的一卷,就缩了回去。
墨献身子一麻,双眼怔了怔,片刻后,薄薄的双唇重重的压在了女子柔软的唇瓣上,似是辩解又似是自我催眠的道,“姐姐,我这里最敏感了,是你勾引我的,醒了后可不许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