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么？”
沈曦好笑的看着惊惧交加的小八，她已经看出了眼前的女孩不是人类，而且之前她们还见过。
就是医院那次。
现在想来，她当时应该是去找舒仪的，只是舒仪将柳胤的妖丹交给了她。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记仇，因为我有仇当时就报了，你说我想要做什么？”
“你……你别过来！”
看着沈曦笑意盈盈的靠近，小八只觉得像是看到了魔鬼，吓得闭上眼睛哇哇大叫。
“吵死了！”
沈曦要不是想从小八嘴里问出自己想知道的，早就一张禁言符让她闭嘴了。
她拿出了天雷符，示威性的在小八面前晃了晃。
“我问你答，明白吗？”
但凡是妖邪，就没有不畏惧天雷的。
小八对天雷更是惧怕的要死，光是看到天雷符就吓得瑟瑟发抖了，要不是身体被定住了，肯定会吓得恢复原形乱逃窜。
但是让她出卖灵狐一族 ，出卖舒媚姐姐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八嘴巴紧闭，一声不吭，打定主意了要做蚌壳。
沈曦催动天雷符，天雷符悬在小八的头顶，强大的威压让小八眼睛里满是恐惧，耳朵和狐狸尾巴全都露了出来，
“我对妖邪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你要是再不说的话，可是要被天雷劈的灰都不剩的。”
沈曦念动咒语，作势要引天雷劈小八。
“我……我说，你……你想……知道什么？”
小八在天雷的示威下，整个人瑟瑟发抖，声音更是颤抖的几乎听不见。
“据我所知，现在灵兽存于时间的极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有苏氏一脉的灵狐。你们频繁出现在人间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非要柳胤的妖丹？墨戎寨的事情与你们有苏氏有关系没？”
小八不知是惊的还是吓得，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能发出声音。
她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沈曦竟然连她们是有苏氏的都知道，甚至还怀疑墨戎寨的事情和她们有关。
舒媚姐姐说过，墨戎寨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否则她们灵狐一族会迎来灭顶之灾。
复活本身就是违背阴阳法则的，用活人献祭这种更是正道眼里的邪术。
小八虽然不赞成，但是她不赞成是一回事，出卖自己的同类是另一回事。
如果不是畏惧天雷是灵兽的本性，她是坚决一个字都不会回答沈曦的。
沈曦从小八脸上的表情，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没有想到墨戎寨的事情竟然牵扯到了灵狐一族，更没有想到灵狐一族存于世间的灵狐还不在少数。
传闻中有苏氏是灵狐极为擅长蛊惑人心的，更是以美貌着称，她们天生就懂得如何魅惑人心，只要想天下就没有她们诱.惑不到的人。
沈曦目光寒凉的看着小八：“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
小八咬紧了牙关，硬是强忍着对天雷的畏惧不肯说。
“既然你不说，那留着你也没用。”
沈曦催动天雷符，双手结印，口中念动着咒语：“三天之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降妖为首，五方神雷，听我号令！”
巨大的天雷威压，小八觉得自己身体似乎要被撕裂了，疼痛让她死死的咬着唇。
她本来就灵力低弱，能化为人形还是因为柳舒媚的帮助。
哪怕她用尽了全身的灵力抵挡天雷，还是无济于事！
舒媚姐姐！
小八想到了柳舒媚一再警告自己的话，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忽然，空间传来一阵波动。
像是有人将空间撕开了一道口子，沈曦眯着眼眸看着，就看到一双手抓住了小八的身体，然后小八就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空气里的那股波动，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这是空间撕裂？”
倒是没有想到有苏氏还有这么厉害的灵狐，沈曦嘴角露出意丝笑容。
有意思。
想到之前接到沈奕的电话，她已经知道刚才救人的是谁了。
沈曦收起天雷符，刚才她压根就没打算用天雷劈小八，只不过是恐吓恐吓她而已。
灵狐一族倒是挺团结的，宁愿冒着被天雷劈的危险也要将人救走，仅凭这一点就挺让人佩服的。
…… ……
柳舒媚强行撕裂空间，将差点死在天雷下的小八救出来，这样的行为耗费了她巨大的精力和灵力。
“舒媚姐姐对不起，我让你提前暴露了。”
小八看着柳舒媚将嘴角的血迹擦掉，不自觉的低下头，脸上带着自责和后悔。
柳舒媚妖艳魅惑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起伏，淡声道：“我一再提醒你，你不是沈曦的对手，连我都看不出她的深浅，你是想自寻死路吗？”
“舒媚姐姐……”
并不严厉的声音，却让小八害怕的红了眼。
“舒媚姐姐真的对不起，我就是想将妖丹偷回来给你用，”
柳舒媚眼眸闪烁着厉色，努力将喉中的腥甜压了下去。
“柳胤临死都没想着通知我们，反而将妖丹给了苏怡，就算我们拿到他的妖丹，未必就能为我所用。”
他们这一族如今仅剩无几，柳胤是仅存的族人中辈分最大的。
按照血缘，柳胤还是她的舅舅。
小时候，是柳胤将他们这些小狐狸养大的，却忽然有一天叛出了灵狐一族，还爱上了人类的一名女子。
为了那名女子，他不惜伤害同类。
柳舒媚执行族内规矩，将柳胤逐出族内，但私下里一直是想要柳胤回来的。
不仅仅是因为令狐一族重视血缘，如今实力高强的族人没几个，她也需要有人帮助她复活族人。
“舒媚姐，沈曦竟然会召唤天雷，想当初我们族人死在天雷下不在少数，你对上她有把握吗？”
柳舒媚摇了摇头。
她要是有把握的话，就不会用空间撕裂之术了。
“我虽然没有和沈曦打过交道，但是之前黄鼠狼前辈睇过消息给我，说沈曦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想来只要我们没有被她抓到犯错的把柄，她也不会真的对我们怎样的。”
小八张了张嘴，想说沈曦已经怀疑墨戎寨的事情和她们有关系了，看着柳舒媚满脸的疲倦，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