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岚……”
兮雨声音软软,伸手想要阻挡,却被他拨开了双手,她哭丧着小脸,“你之前还说,都听我的,可你根本不听我的……我不想要,唐岚,我不想要……”
他每次一开始还会顾念着她身子娇弱,动作放的温柔,可越到后来,便越是凶猛。
他那么霸道地在她身上驰骋,时间又很长,她根本承受不了。
最关键的是,他一次还不够,还得来个两次!
若非她每次到后面都哭着抱着他求饶,大约后面还会要……
是不是练过武功的人,精力都这么旺盛啊……
想着,她整个人惊慌失措,睁着一双美丽的凤眼望着唐岚,知道现在求饶也没用,只得抓住他的衣襟,轻声道:“唐岚,你动作轻点。”
“好。”
唐岚答应得爽快,然而到了后面,仍然跟前几次一样,越发的凶猛。
兮雨躺在书案上,抹着满脸的泪痕,她就知道,她不该相信这家伙的话!
……
傍晚时分,兮雨是被唐岚抱回寝宫的。
她缩在他的斗篷里,整个人迷迷糊糊,只觉双腿跟面条似的软绵绵的。
用晚膳的时候,兮雨躺在床上起不来,唐岚命人端了些肉糜粥进来,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兮雨红着眼圈,无力地拽住他的衣襟,声音都沙哑了:“唐岚,你说过不欺负我的……”
“我没有欺负你啊,”唐岚一脸正经,俯身凑近她,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儿,“夫妻之间,在床上的欺负,那不叫欺负,明白吗?”
“你骗人……”兮雨语带泪腔,别过脸不肯再看他。
“兮兮乖,来吃粥……”
唐岚却完全是满面春风,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小心翼翼送到她的唇边。
翌日。
唐岚去上朝之后,兮雨连忙起床,叫了锦书和绵儿进来帮她梳洗。
锦书替她梳了个朝云髻,刚插上一根凤衔珠的发钗,就听到她开口:“姑姑,等下用早膳的时候,你让她们把我的日常用品收拾收拾,咱们去凤仪宫。”
锦书奇怪:“去凤仪宫住吗?”
“嗯。”兮雨自己戴上耳坠子,“速度越快越好。”
她可经不起唐岚每日里折腾,她得躲一阵子才好。
而最好的去处,可不就是皇后娘娘那儿了么。
锦书只得应了是,连忙转身出去,指挥宫女们收拾东西。
用早膳时,兮雨只匆匆用了两只春卷,锦书过来说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她便让绵儿拿了斗篷和手炉过来,带了十几个宫女,准备出门。
从寝殿到东宫大门,只有穿过花园的那一条路。
今日雪停,晴空如洗,花园里有不少小宫女们在扫雪。
兮雨看着,心情颇好,一边走一边看,连带着脚步都缓了许多。
然而没等她走出东宫花园,迎面便远远来了一队人。
为首的年轻男人身着太子服制,袍摆的绣金五爪龙看起来颇为狰狞醒目。
玉冠束发,眉目清朗,正是唐岚。
唐岚带着侍卫回来,老远便看见兮雨,她身后的宫女们手中捧了不少日常用品,还有人抬着木箱,一副搬家的架势。
于是他老远就挑了眉头,负手驻足,静静看着她。
兮雨一惊,想要回避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缓步走过去,步伐犹如千斤重:“唐岚……”
“这是在做什么?”唐岚的目光扫过那些木箱子,一眼就认出那是放她衣裳的木箱,于是笑眯眯地问道。
这笑容让兮雨瘆得慌,不敢看他的眼睛,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今天天气好,我打算……晒晒衣裳。”
“晒衣裳啊?”
唐岚背着手逼近她,低头望着她惶恐的小模样,声音带着几分散漫:“那托盘上的日常用品,是怎么回事?也要拿出来晒一晒?”
兮雨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扭动,“……嗯。”
还敢撒谎……唐岚俊脸上的笑容愈发热情,一手执了她的小手,往东宫寝殿而去,“那让宫女们去晒吧,你陪我回去说会儿话。”
兮雨吓得要死,“唐岚,她们不会晒,须得有我在一旁指点!”
“我相信锦书会的。”
锦书和绵儿望着她们家娘娘被拽走,不由同时汗颜,她们似乎已经预见她们家娘娘接下来的遭遇……
兮雨被径直拽进了寝殿里,唐岚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床上。
她立即坐起来,忍不住地往身后挪:“唐岚,你这样我好害怕……”
唐岚在她身边坐了,挑着眉头:“让我猜猜,收拾了细软,可是想要去投奔我母后?让她为你做主?或者,是打算在凤仪宫住一段日子?”
兮雨被戳破心思,顿时一脸委屈,低声道:“是你太不加节制了,我承受不住……”
唐岚望着她的小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面颊,“知道了,以后,一天只一次,好不好?”
兮雨抬头,凤眸亮晶晶的,“真的?”
“真的!”唐岚微笑。
兮雨扑进他怀中,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那就这么说定了。”
唐岚拍了拍她的后背,眼底都是腹黑。
他刚刚虽然答应了一天一次,但他可没说,一次多久。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二月。
宫中的柳枝冒出了嫩芽儿,河流解冻,花儿盛开,一派欣欣向荣。
兮雨已经开始筹备春日的花宴,田阳雪对她鼎力支持,以皇后身份撑腰,要什么给什么,倒是叫唐岚和唐甜甜都吃醋了。
左云心虽然这阵子没闹腾,可把她留在宫中,到底是个祸患。兮雨在大方,也受不了有个时刻惦记自家夫君的女人常常在这宫里晃荡。
姜太后并不知晓她举办花宴的打算,只道她是想在天绝城贵女们当中树立威信,于是在坤宁宫中,当着左云心的面,将兮雨好一顿数落,说她铺张浪费什么的。
兮雨听着觉得好笑,她可是看过宫中账目的,姜太后素日里的吃穿用度才叫奢侈浪费,她办一场花宴怎么就是铺张浪费了。
这样想着,却懒得同姜太后理论,只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最后姜太后骂累了,只得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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