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芸回到家中,就见阿桃坐在亭子中,绣着荷包,很是认真,连她靠近,都没有发觉。
低头看了一眼,绣的居然还是鸳鸯,眉头一挑,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人们每次见到鸳鸯,都是成双入对的,于是便将鸳鸯作为恩爱的男女的象征。
阿桃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阿桃这时终于注意到旁边的薛灵芸了,脸一红,下意识的藏起了手中的荷包:
“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灵芸坐到她对面,才道:
“回来有一会儿了,又累又饿的,真可怜,阿桃只顾着绣那鸳鸯荷包,都没看我一眼。”
阿桃手足无措:
“我马上去做饭。”
薛灵芸拉住阿桃,让她重新坐下,这才道:
“都是逗你的,阿桃,这荷包你准备送给谁啊?”
阿桃并没有在薛灵芸面前隐藏的样子,刚刚想要藏起来,不过是害羞之下的下意识行为罢了。
小心翼翼的拿出手中的荷包,放在了桌子中央,小声道:
“给杜峰的。”
杜峰?
薛灵芸了然,这个家伙经常来家里传话,和阿桃的交集不少,说不定是趁着这时候看对眼的。
她的印象里,杜峰那人性子还行,是陶宴安的手下,有些能力,家中只剩一个奶奶,还有一个妹妹,人际关系简单,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亲人,长相周正。
若是与阿桃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就是还需要问问其他人。
夜 ,陶宴安又来蹭饭,等吃完后,薛灵芸才拉着陶宴安拐弯抹角的询问杜峰的性格。
有些时候,一个人在对不同人的态度不同,且在朋友面前才会更真实一些。
薛灵芸对阿桃很不放心,这才想着多问问人。
“你问杜峰干什么?”
陶宴安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了。
“他那人有些聪明劲儿,为人仗义,人缘不错。”
薛灵芸点头:
“他和我家阿桃相爱了,你知道阿桃的情况,我与她从小相依为命,将她当做妹妹,自然要了解清楚她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性子。”
“阿桃?”
陶宴安有些诧异,很快明白薛灵芸为何告知于他,保证道:
“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陶宴安……”
陶宴安抬头,看向对面的人,那人惯常温润如玉带着笑意的脸上,变得有些严肃:
“如果杜峰让阿桃伤心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嗯。”
陶宴安的心脏跳动速度慢慢加快,只感觉这样的对视,让他有些不舒服,移开了脸,险些连她的话都没听清。
等离开了薛家,陶宴安才停步,看着身后的大门,还有门上挂着的灯笼,有些无奈的碰了一下胸膛:
“又来了。”
陶宴安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去看了大夫,所有的大夫都说他身体健康,并无病。
看着守在一边的杜峰,那偶尔傻笑的模样,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不太顺眼。
“杜峰。”
“在。”
陶宴安的喊声惊醒了沉浸在思绪中的杜峰,要不是阿桃告诉他,她哥薛云不反对她俩在一起,他也不会乐的笑出声来,实在是太高兴了,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