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两个男子面对面对弈,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正在棋盘上拼杀,白子黑子焦灼在一起,战况激烈。
这两人正是薛灵芸与陶宴安。
薛灵芸如今年过二十,提亲之人再次增多,且有些同僚还在和她推荐自己的姐姐妹妹,让她颇感头疼。
正下的激烈,她眼看着就要赢了,陶宴安神色有些痛苦,额头冷汗直冒,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些许,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手上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手掌无意识都握紧,在手心上掐出红痕来。
薛灵芸瞳孔一缩,下意识朝陶宴安扑去,准备履行她的职责——看病。
陶宴安从椅子上跌落,蜷缩成一团。
这是怎么了?犯病了?
可明明前几天把脉并无不妥。
连胭脂都说过,只要她好好看着他的身体,是可以治愈他的,让他不会死在半年之后。
胭脂是不会骗她的。
这是提前了?还是有人给他下毒?
治病要望闻问切,可病人这样子,根本什么都问不了。
“陶宴安,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
看着缩成一团的陶宴安,薛灵芸毫无办法,只能开口,若是他有几分清醒,会配合她的。
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正准备硬来的薛灵芸,就见陶宴安平静了下来,也清醒了过来,苍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
“黏黏糊糊的,要洗澡。”
将她的一腔话,堵在了嗓子里,她没想到陶宴安居然还有洁癖,想到战场上的环境,多重的洁癖都给治好了吧!
薛灵芸皱了皱眉,还是拗不过他,叹了口气,罢了,等他洗好后,她也可以询问。
额头的汗水汗湿了碎发,以及衣服,陶宴安跟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了她身上。
费力的扶着陶宴安,朝他洗澡的宫殿而去。
至于伺候他的小太监、小宫女?
呵~
陶宴安不允许那些人靠他太近,没办法,只好薛灵芸自己来了。
‘真是重啊!明明看上去并不胖,是因为骨骼的原因?还是因为密度大?’
薛灵芸身上也出了些汗,只感觉脚步有些不稳,只能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好在小时候就在这皇宫,不至于认不清路。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上的陶宴安微眯眼眸,嘴角带着一抹笑,转瞬即逝,若真有人看见这一幕,大概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到这一处时,里面水雾缭绕,这是一处浴池,专门给皇帝洗澡的地方。
原本还会有年轻漂亮的小宫女给皇帝搓澡,但陶宴安这厮,并不喜欢这一套。
所以,现在里面就只剩下两人。
绕过一扇屏风,眼前水雾更浓,这是一处池子,很大,可以好几个人一起洗,还有余地的那种。
看到了地方,薛灵芸一鼓作气将陶宴安扶到了一处卧榻之上,退后好几步,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练得武功并不以力量见长,而是偏向灵敏、灵活的。
又是女子,天生力量比不得那些男子。
扶陶宴安走这么长一段路,着实有些累到了。
“你在这儿洗吧!我出去了。”
换洗的衣物什么的,就在一边儿,她一个女子,虽然扮做男子,可没有看一个男子洗澡的爱好。
虽然陶宴安的身材不错……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