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坪看到林情怀拉着女儿和老婆要走,急忙叫住了他。
“清怀老弟,干嘛着急走,你难道不想看着这个小畜生死吗?”
林情怀如同触电般猛地停下脚步,呆呆地望向沐林枫。
“呵呵,”
沐林枫望着范东坪冷笑道:“你就这么确信我会死?!”
“你小子再厉害能逃过四大地级高手的围攻吗?”
“就凭他们也想伤我,做梦吧。”
沐林枫的话惹怒了四个供奉,四个人一起散发出恐怖的威压,旁边的众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一起上!”
为首的通背拳掌门大喝一声:
“灭了这个狂傲的小杂种!”
四个地级以上境界的供奉一起出拳攻向沐林枫。
顿时罡风四起,强大的能量将旁边餐桌上的白玉瓷餐具冲进到地上,摔得粉碎。
现场的宾客都面露惊恐,纷纷向后躲闪,生怕伤到自己。
林若曦急忙把头扭向一旁,秀目紧闭,不忍再看下去。
轰隆隆!
一声撕裂空气的轰鸣声响过。
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几个人交手的地方。
没人看清沐林枫是如何出手的,战斗似乎就已经结束了。
只见沐林枫负手而立,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态。
四名范家的供奉都仰面跌倒在七八米外的地方,四个人都嘴里吐着血,气息微弱。
“天级巅峰!”
通背拳掌门艰难地说出四个字,头一歪,昏死过去。
“天级武者!”
宾客中有人惊呼。
“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天级武者?!”
范东坪脸色苍白,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的四大供奉会败在沐林枫的手下,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看到沐林枫那凛冽的目光,范东坪忍不住双腿打颤,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突然。
范东坪看到了坐在贵宾席上的海东市首仉雄飞和巡捕房的总督袁震,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仉大人、袁总督,救救在下,这小子当众杀人,你们不能不管啊。”
仉雄飞本来不想介入这种家族纠纷,见范东坪当众求救,不能不管,于是对袁震下令,
“袁总督,把附近的巡捕都调过来。”
“属下遵命。”
袁震与范东坪的关系比较好,平常没少拿范家的好处,但是市首在场,他不便出头,既然上司发话了,那就不客气了,立即举着对讲机召集手下。
很快。
数百名巡捕冲进酒店大厅里,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包围起来。
仉雄飞迈着方步走到沐林枫面前,拖着长长的官腔道:
“海东市是法治之地,有本官在此,绝对不允许有人违法乱纪,滥杀无辜。”
“好一个法治之地,我父母被害的时候你在哪里?”
“沐家的产业被瓜分的时候你又哪里?”
“范东坪霸占我家庄园别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违法乱纪?”
“这个么……”
仉雄飞被怼的面红耳赤。
“本官一定会调查清楚,不过,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有目共睹,必须将你带回巡捕房进行调查,给范家主一个交代。”
“你确定要管这件事?”
仉雄飞没有理睬沐林枫的话,对袁震下令,
“袁总督,将人犯带回巡捕房,如果反抗,格杀勿论!”
“来人!将沐林枫抓起来,押回巡捕房。”
十几名巡捕挥舞着刀枪器械,围拢过来。
沐林枫一声不吭,从腰间的储物包里,掏出三师父道圣给的那块金灿灿的腰牌,扬手扔给仉雄飞。
仉雄飞接住半个手掌大小的纯金牌子,只见正面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龙,中间四个字,“如朕亲临”,北面是国玺的印戳。
噗通!
仉雄飞双腿一软,跪在了沐林枫面前,双手捧着金灿灿的腰牌,体如筛糠,冷汗直流。
“下官该死,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道沐少的身份,求沐少饶过下官。”
袁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市首都跪下了,急忙也跟着跪下。
沐林枫没想到三师父给的这块牌子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从仉雄飞的手上拿过腰牌,冷喝了一声:
“都给我滚!”
仉雄飞赶紧爬起来,低着头,仓惶向大厅外走去。
袁震也爬起来,向周围的巡捕挥了一下手,带着众巡捕一起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
“市首怎么突然走了?”
现场的商界大佬们都一脸懵逼,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都猜到了这位沐家少爷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竟然吓走了市首。
沐林枫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范东坪。
“还有谁能救你,赶快叫出来。”
范东坪面如死灰,预感到自己难逃一劫,恶狠狠地说:
“杀死沐皓天的人,绝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老子就是死了,你小子也活不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
沐林枫手一扬,将一根银针隔空扎入了范东坪的腹部。
“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范东坪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腹部,额头上随即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把我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是把一根噬骨针扎进了你的肚子里。”
沐林枫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
“很快你的五脏六腑就会感觉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你会尝到什么叫痛不欲生。”
范东坪随即瘫坐在地板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使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变得面目狰狞。
“小畜生,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让你死的,除非把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说出来,就给你个痛快。”
噬骨针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范东坪很快就不行了,捂着肚子躺在地板上打滚。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范东坪无法忍受身体内的疼痛,把头不断磕碰到地板,额头碰的血肉模糊。
现场的众多宾客一个个面露惊惧,噤若寒蝉,有的不忍再看下去,把头扭向旁边,
“是什么人害死我的父母,说了就给你个痛快。”
范东坪的脸上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犹如厉鬼一般,紧咬着牙关,抬手指着林清怀。
“你应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