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对上眼神后,太子妃神情傲然的重新扫过四个王妃,对上方的太康帝禀报。
“禀父皇,宣王的夫人向世子们行礼了,是几位嫂嫂没认真看。”
“因几位嫂嫂当时并没有跟宣王的夫人说话,离的也有些距离,儿媳想宣王的夫人应该也没有胆子跟嫂嫂们随意攀谈,或许确实如宣王的夫人所说,她不识。”
“儿媳想既不识也不能贸然行礼,若出错了更是笑话,宣王夫人应该没错。”
说完,她看向七八九三位郡王妃,问道。
“七弟妹,八弟妹,九弟妹,你们若看到的跟我不一样,也可如实跟父皇禀明,今日总要将这事弄明白。”
“看看冤枉了谁,又到底是谁出的错。”
七八九三位郡王妃不过是今年年初刚嫁进皇家,根基浅不说,因着三人夫君都是年龄到了按例出宫别居。
并不像江徇那般,能自己立功为自己争得一个亲王封号,所以目前只得到了郡王的优待。
跟前面的嫂嫂们,甚至太子妃都不能比,也混不进她们的圈子,向来风朝哪边吹,她们往哪边倒。
见太子妃当堂问询她们,又看了看今日狼狈不堪的四位王妃,她们选择了附应太子妃的话。
“儿媳与太子妃所看一样。”
“太子妃说的也不是事实啊,”问到现在,平王妃都忘记到底是怎么闹出来的,而且太子妃跟她们根本就不对付。
可就是觉得不对,但怎么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太子妃回头:“那嫂嫂是什么意思,我胡言了,其他三位弟妹这么说也是有我的教唆。”
太子妃是储君之妃,平日里这四位王妃哪真心待见她,她同样仗着太子妃名头认为自己跟她们不一样。
而她处处又看四个王妃平日里凑在一块碍眼,尤其是继后家的,人傻想的美。
所以今日她不是帮苏柒柒,因为苏柒柒更不在她眼里,比起让一个宣王的小妾担责受罚,她更想见四位王妃吃瘪。
她们吃瘪就是她们夫君吃瘪,她开心。
反正平时他们夫君就对她夫君暗戳戳有小动作,根本不怕结仇。
苏柒柒能在一开始就听到太子妃这么说,也猜到了太子妃心里打的主意。
据原文中说,太子妃和太子可是一对傲娇夫妇,太子妃跟四个王妃不对付。
江徇他再是冷性,妻儿受到这么多人的欺负,他也坐不住。
太子妃说斥责完平王妃,他同时走了出来,不过不是那种强硬的对峙,而是以退为进看向太康帝。
“父皇,柒柒不懂事可能冒犯了几位兄长的王妃世子,但宁儿太小他哪会拜,若几位嫂嫂心中不甘的话。”
“儿臣愿替柒柒和宁儿赔罪。”
说着他就对几个王妃世子各拜了一礼。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几个王妃再是江徇的嫂子,但让江徇这个皇帝的亲儿子,当朝王爷向她们四个行礼赔罪,前朝都没有。
王妃们的夫君见到这一幕是慌了,一晚上自家媳妇没争出一个理,反倒让自己的兄弟这么低三下四。
尽管他们私下各怀心思,可当着太康帝都争着表现兄友弟恭,瞥了一眼上面沉脸的父皇,紧忙上前去扶江徇起身。
之后说了许多道歉的话,反正恨不得将之前的争执翻过去,最后弄了一个误会的说法。
太康帝白了底下众多儿子一眼,最后作为公爹,他各罚了三个儿媳一年的俸禄,禁足王府三个月。
平王妃是长嫂罚了一年半,禁足三个半月。
之后天色不早了,太康帝吹着胡子打发他们出宫。
马车上。
江徇抱着宁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盯着苏柒柒,发现她眼睛上的红肿都没消,就在忙着数金银。
忍不住出声:“方才哭成那样,一点都没有委屈的地方吗。”
“皇上罚她们了呀,几个王爷还赔了钱,稳赚不赔啊,”苏柒柒震撼。
刚才就在要走的时候,几个王爷紧赶慢赶的送来了许多东西过来,大概都是从宫中他们母妃那借来的。
大约是想在太康帝心中留好印象,正好便宜她了,苏柒柒粗略点一下,一人一万除去宁儿得的那些,都要有四万两。
江徇哪里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他在乎苏柒柒的心情,今天就算苏柒柒有些小聪明,可身份上到底差距她们。
定然有委屈之处。
“委屈可以和我说,别藏着,日后总有地方讨回来。”
苏柒柒委屈真没感觉到,今天又不是她被罚,还得了好东西。
但想想那些阵仗,她想大概是江徇心疼她了,不好太没心没肺。
坐到江徇旁边把睡着的宁儿抱到一边睡着,挎着江徇胳膊靠他肩上。
“王爷,其实委屈也没那么大,可今天吓死我了,她们四个王妃护犊子真吓人,我都看见平王妃把贺王妃的头发薅了。”
平王妃是武将家出身,战斗力杠杠的,大殿上贺王妃一只捂着秃了的后脑勺哭。
“顺王妃把彰王妃的指甲拔了,我刚生完孩子头发掉了不少,可不敢跟她们打架。”
“但真吓的不轻,我会不会吓的被回奶啊。”
苏柒柒话音停,江徇试到她将自己的手拉放到她的某处揉了揉,浑身僵了。
“你……,不正经。”
他今日喝了酒,虽酒气散了,可为苏柒柒上火生了气脑子还有些晕,明明是他想心疼她,但木木的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苏柒柒一直没松手,江徇觉得这样不好:“现在在外面,还是白天。”
“现在是在马车里,天刚暗,而且王爷晚上没少碰也没说我不正经,我就是现在不舒服吗,”苏柒柒顺势阖眼靠在了江徇的怀里,一天又带娃又喊冤的,她是真有些累了。
江徇只能抬臂搂着,不让她不小心摔到马车板上,另一只手继续灼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