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短命,男的孤寡,徐敏言发妻死于难产,后一直没有再娶连个子嗣都没留。
因为这,她当初还以为书中男的都独爱自己发妻呢,不穿来都不知道徐敏言其实对原主有心思。
也不知道何丹歆一直知不知道,不过目前应该不知道,她方才看自己的眼神还没她对新出场的纸片人来的起劲。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苏柒柒很心累。
“敏言这孩子怕是随了他父亲,一心一意专爱苦干一件事,可宁儿我实在喜欢。”
“便是敏言不去教宁儿读书的话,那日后丹歆多去宣王府走动走动,宁儿这孩子长大了,可以出来玩了。”
“你俩成婚短,我不苛责你们俩立刻给我生一个孙儿,就让丹歆去的时候常常帮我把宁儿领回来玩吧。”
何丹歆一直缄口不言,垂头间还是在孩子一事上颤了颤眼睫,抬头看向身旁的夫君一直没把眼神投向她,倒不如对面宣王一家。
新婚至今她们夫妻都没同房过,这事她曾跟长公主婆母隐晦提过,婆母当时只叹了口气,并未指责她半句。
她还当婆母良善,一直以来婆媳关系不错,不知今天这种场合提孩子是为什么。
难道是被对面白雪团子的小宁儿欢喜到了。
何丹歆浅浅点头:“母亲,我会经常去宣王府走动的。”
徐敏言沉沉闭了闭眼,进而意味深长的盯了母亲一眼:“母亲这说的儿子汗颜了,宁儿这孩子儿子也喜欢,再推辞就是儿子不识趣了。”
“六表哥,苏庶妃,宁儿交给我请你们放心。”
“那多谢敏言了,”江徇不是不能察觉到凤阳长公主和徐敏言之间古怪的暗流,尽管他和姑姑的关系不错,有些他们不愿意说的事不是他能去问的。
他摸了摸宁儿的头,教导道:“谢谢姑祖母和敏言表叔。”
“谢谢姑祖母,谢谢表叔,”
宁儿坐在江徇和苏柒柒的中间,听着父王的话站起身,对凤阳长公主和徐敏言各俯身低头谢了谢。
一家人走后。
厅内只剩下凤阳长公主和徐敏言母子俩,徐敏言愤愤。
“母亲,您让我考科举,我考上了;让我不跟苏柒柒来往,我不见;让我成亲我成了,您还要干什么。”
现在他想对苏柒柒不见不念,自认为如今克制的很好,母亲偏又来搅和。
凤阳长公主没理儿子的愤愤而怒,她伸出手端着面前的茶水慢饮一口,待放下杯子她模样坦然。
“母亲想让你好好过日子,时间如流水的日子没停过,可你好好过了吗。”
凤阳长公主无力的抬手托托额角,人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她二十八岁丧夫,到现在不过三十九岁,这些年辛辛苦苦将两个儿子拉扯长大,大儿子出息学识不错。
本该走那个越走越好的路,娶妻生子安稳富贵一生,偏对一个丫鬟的好颜色迷了心。
错不是她后来也明了苏柒柒对儿子没那个意思,不然她可不会简单送苏柒柒到宣王府。
这一步是让儿子没法得偿所愿的跟苏柒柒在一起,定下心去科考,后来又娶了她得意的儿媳,本以为就可以好好过日子。
谁知儿子是娶回来当样子的,根本不跟新妇圆房。
她今天做的就是让儿子看清,到底他跟苏柒柒之间是他自作多情,还是真是她这个母亲拆散了他们。
他以为他躲到一处是想忘记苏柒柒,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面对不了江徇和苏柒柒的恩爱。
她就是要让儿子看清迷途知返,苏柒柒在江徇身边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丹歆自嫁过来模样一天比一天消沉,你看见了吗,她现在才是你的妻子,你该关心谁你心里该有数。”
“宁儿的事就那样定了,你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母亲有的是宽容耐心等你,可你别将丹歆当应该的。”
凤阳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徐敏言下去。
徐敏言无言可对。
他出了大厅走到月拱门一段路后,脑海中突然又浮现母亲说的话。
他和何丹歆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成亲前都未曾见过,迎亲那日他浑浑噩噩的将何丹歆接到府中。
忘记了照顾她头盖喜帕,步子走的不由的快了些连扶着何丹歆的嬷嬷都跟不上,差点让她摔倒。
他曾去道过歉,那晚是他见何丹歆的第一面,她笑颜如花摇头跟自己说没关系,是她从前极少出府步子走不快。
他当做她没记到心里,后来也没有留下日子一天天在内心忧苦中过了下来,似乎何丹歆后来再也没有那晚笑的灿烂了。
他不了解她,但大致能知道是和他的冷淡有关。
徐敏言叹了口气迈步回了院子,刚一踏进寝屋竟没发现早先就回来的人,他随口问。
“夫人呢。”
“夫人去您的书房了。”
徐敏言眉心紧了紧,紧忙跑到自己平常看书和歇息的书房,正看见何丹歆在他的书房内摆弄。
急道:“你在做什么。”
何丹歆没想到这个时候徐敏言还在家,书房这种地方她在家父亲也不会让她随意进。
尤其自嫁来后,她和徐敏言就没同住一屋过,他心中肯定对她不喜,内心猜他也不愿让自己涉足他能逃避自己的地方。
她抬了抬手中抹布,面上有些拘谨。
“住久了总要清理,我怕世子的小厮不细心,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
说着何丹歆声音越来越小,她没出嫁前有闺阁好友的,娘家也惦记着她,可一回去就会被家里人追问她跟徐敏言怎么样,什么时候要孩子。
相处久了的闺友指定也会问,她可以敷衍过去,但不想一直胡编乱造索性就不出去了。
家中闷,她只能做点小事。
“世子你稍等等,我快弄干净了,”何丹歆再拧了一个帕子将一个拐角的书案擦干净,碰到有锁的地方。
她解释:“没打开的地方我没擅自动,世子放心。”
其实她懂得分寸的。
徐敏言不动声色的扫了一侧的沉木箱子,确实锁原封不动。
待擦好后,何丹歆命丫鬟端着水跟她出去,徐敏言心下愧疚想到什么,张口。
“丹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