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徇下来后,一把举起宁儿抱到怀里,然后拉住苏柒柒的手握着往府中走。
“我方才看见东宫的车驾了,太子妃将炆儿接回家了。”
“嗯,太子妃一来说了太子的事炆儿就哭的惨兮兮的,哄了好久。”
“你今天不是送太子去别宫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太子是皇家子嗣,曾经的皇储,太康帝还是不忍太子被其他人送,便让江徇把他送到洛山别宫。
说来皇太后还是心疼太子的,一个被废的皇孙总归还要将日子过下去,皇太后就趁着是江徇送的。
她偷偷寻了几个宫婢想送到太子跟前照顾,今日是太子被送出京城的日子,到了城门他都没等到太子妃去送。
心中早愧疚失落万千,日后不知怎么独自懊悔,太子也不算重色根本没要那两个宫婢。
走了一半,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写了封书信托江徇送给太子妃,他就让江河去送太子自己提前回来了。
先是去了皇宫把宫婢送回皇太后身边,再将太子书信送到东宫,这才回来的这么快。
“父王,”夫妻俩拉着手,中间带着一个肉乎乎的胖娃娃往前走,忽的胖娃娃说话了。
江徇嗯了声。
“父王,你可别犯错,宁儿还没五堂哥大呢,母妃你先保护保护,等我长大。”
宁儿童言童语就罢了,偏还拿了一出语重心长的气势,眼睛瞪的圆圆的眉毛蹙的弯弯的。
知道的人知道他在提醒江徇,要当个好爹爹,好夫君。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徇已经干了什么,宁儿这个儿子正在教训老子呢。
江徇转脸瞅了苏柒柒一眼,苏柒柒摇头否认:“可不是我教的。”
“宁儿敢教训父王了,”江徇用托住宁儿的那只手,掐了掐他的屁股。
肉墩墩的很紧实,这是没少在家疯玩拆家“锻炼”出来的。
“宁儿不叫教训,叫督——促,宁儿督促父王,”这词是前天徐敏言来教他的,脑瓜子里就记住了。
宁儿知道父王心疼着他呢,一点不怕疼,小嘴继续叭叭的。
提到徐敏言,苏柒柒想到什么:“这阵子何丹歆已经不常过来了,我想是有好消息了。”
“我让绿萝准备了些孕期事项,回头等他们来跟我们报喜,我把东西给他们。”
苏柒柒怕何丹歆会有书中那结局,但怀孕生子这事她又控制不了,只能从旁的事上添个手。
江徇:“你办好就成。”
回到屋子里,苏柒柒和江徇陪着宁儿玩了一会,宁儿累了后苏柒柒就让绿萝将宁儿抱到了偏殿里睡。
发现江徇一个人在沉思,苏柒柒走到旁边上心:“还为废太子的事烦心吗。”
“废太子的事已经不是眼前的大事了,总归是被父皇下了旨成了定局,是在推猜现在的形势。”
东宫那边的炆儿俨然属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状态,而平贺顺璋这几个兄弟必然会想灭了这最后的一缕火。
除了顺王的母后是现在的皇后,其他三个哥哥差不多的势力,父皇并未偏爱谁,放在他眼里不足为惧。
他母妃之前倒想给十弟找一个朝堂重臣的女儿,可惜上次太行宫的事没做好,反倒被父皇训斥敷衍给了一个郡王。
朝臣是很现实的,一个郡王跟亲王比还差点,只寻了一个四品闲职的官宦之女。
可她母亲怕是舍不得机会,说不定已经对东宫跃跃想夺了,在此期间就看谁先出错。
而十弟目前掺和不上,母妃大约可能会让他淌这趟浑水。
不过江徇有自己的底线,炆儿好歹是他的侄子,他不想对炆儿动手。
自小长大至今,他不得亲母疼爱在父皇那里又只不过是一个儿子罢了,若换今天他犯了太子这样的事,父皇对他绝没有对太子仁慈。
每一步都是对自己的自保,防别人的暗害,炆儿却伤不到他。
“若最近我不在家的时候母妃诏你进宫,别忤逆她惹她生气反害的自己不好,能敷衍过去的敷衍过去,不能的随便应和。”
“总之意愿在我,别跟母妃硬碰就是了。”
江徇别的不怕,就怕母妃找到苏柒柒,不想让她受争权夺利的伤害。
苏柒柒哪里没脑子跟淑妃硬碰硬,淑妃敢喊她去说话,让她往西她绝不往东。
主打一个摆烂听话。
不过前段时间好多事都凑着一起发生,苏柒柒神经绷许久了,好长时间没跟江徇开玩笑。
她上前圈住江徇的脖子,耍嘴皮子:“王爷,淑妃娘娘好歹是您亲母妃,您这样为了我会不会不孝顺啊,王爷你又不正经了。”
江徇现在对苏柒柒这样算有些免疫力,将攀到自己身上的人调了一个好姿势,就着送来的唇吻了吻。
“本王是为你小命着想,你不懂宫里的女人,日子无聊长夜漫漫耗的不止是年华 还有人心,她们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若母妃真有心折磨你,可以让你身上不露一点伤痕。”
他知道的这些自然是从小见过,即便是宫中再端庄面相再和善的妃子又如何,心早不干净了。
真做到始终纯一的要么泯然宫内,要么早死了。
他知道这些不该全怪她们,怪就怪命不由己身不由己吧。‘
苏柒柒闻言脑海中瞬间想起了扎针的容嬷嬷,救命,江徇还能有去宫斗赛道上的潜质。
不知不觉两人呼吸渐深,眼瞅着便要过年了,江徇蓦地说:“今年我送你一份新年贺礼吧。”
从前江徇再想要她,都会有保留点清醒在身上,后来清醒少了还会顾及时间,现在不仅没了清醒连时间都不顾了。
全都算了,还会在这时候说话哄她了:“好啊,我要大金子。”
“不是把府库钥匙给你了吗,全是金子不腻。”
江徇吻意渐深蹙了蹙眉,心道他并没有缺了苏柒柒什么,怎的她只对钱感兴趣。
“有了金子啥东西都有了,王爷能给我金子得不到的东西吗,”苏柒柒。
江徇沉默了竟觉得有理,不过他这次的东西,还真是钱买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