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完了太康帝的生辰,江徇带着苏柒柒和宁儿出宫,苏柒柒一直不理解太康帝之前说的话。
宁儿问太康帝世子的母亲不是王妃也成吗,太康帝玩笑的逗宁儿不是王妃哪里来的世子,好像把她的身份给先定了一般。
“王爷,皇上今晚怎么突然给宁儿世子了,是被顺阳公主给激到了吗。”
江徇回头看看睡着的宁儿,再落到苏柒柒身上眸光柔和:“顺阳公主今天会找事我不曾料到,不过看母妃那个生气的模样,想来是顺阳公主故意借着宁儿报复母妃的。”
“顺阳公主丧了夫不久就要回京,还要让儿子带走兆国公府的爵位,几次因为兆国公府阻拦,所求又于礼不合不能得偿所愿。”
“趁着父皇生病借着生辰回来,回来后四处散播想效仿凤阳长公主寡居上京公主府,行事狂悖贪婪。”
“父皇哪里能不知道些风声,今日孩子们祝贺时顺阳公主越过炆儿,平王世子、贺王世子还有璋王世子,偏偏让她儿子等到我们宁儿送贺时找事,确实有欺负之嫌。”
不然淑妃也不会多嘴一句宁儿比不得顺阳公主的儿子。
宁儿没有世子的名头,但跟着参加多少次宫宴了,太康帝不是耳聋目瞎的人,能知道别人对宁儿的议论。
且上次他已经跟江徇透露了允苏柒柒当正妃的话,不过就是因为江徇当初为了摆脱指婚弄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他不好立刻给苏柒柒求一个正妃。
不然应该会是苏柒柒先当正妃,宁儿顺理成章成为世子,今晚太康帝肯给宁儿世子没什么突然,就是给大家一个提醒。
江徇摸了摸苏柒柒的肚子,寄托希望。
“还好当初只是把路延长了,有了这孩子不算将路堵死,等你生了这个祥瑞,我再让钦天监做一场祥瑞化解的兆头,让父皇下旨封你王妃。”
他已经考虑好了,有了现在这个即将出生的小祥瑞,父皇那给了接纳苏柒柒的暗示,什么灾都可以冲掉了。
“呃。”
苏柒柒听江徇后续事安排的细致,猛受一击腹中孩子的踢闹,闷哼了一声。
江徇手贴在苏柒柒腹上,同时受到了微顶的一丝踢动,仿佛他们俩刚才说的话孩子都听懂了一般。
“早晨就有点不对劲,四个月了这孩子要闹腾起来了,”苏柒柒摸了摸被踢到的位置,安抚的拍了拍也就没有动静了。
“希望是个祥瑞,别让你吃太多苦头,”江徇跟着一起拍了拍方才苏柒柒被孩子顶动的地方,可别让他一直不安了。
顺阳公主回来后住在宫内,被太康帝提前从宴席上赶回来她不甘心,刻意又让宫女去打听了宴席上的热闹。
再一得知她前脚刚走,父皇就对江徇儿子送的礼物大夸特夸,还给了一个小世子的头衔,就如同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一样的疼。
当然她以为是自己父皇被她气到了才临时起的意,顺阳公主将孩子哄睡着了,自己回房心里火急火燎的着急。
“怎么办,父皇都不愿意我带着孩子留下,偏偏这时候又来了一个捣乱的,早知不信那人的嘴把这个小麻烦解决就成了。”
她拽着腹前的衣服,贴的紧了从宽大的衣物中露出一点浑圆。
伺候的宫女喜翠见公主神经紧张,抬手小心翼翼的将顺阳扣紧在腹部的手从衣物上拉开。
“公主上次差点把命折进去了,可不敢这么伤着自己,伤着腹中的孩子。”
“你懂什么,我若带着煜儿一起回去继续做那兆家儿媳,我腹中的孩子不就瞒不住了。”
“到时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这公主做的淫荡,丈夫死了不久我就跟他的贴身侍卫厮混在了一起还怀了孩子,我还有什么脸面。”
“若我抛弃了煜儿自己留在上京,我跟兆家是没关系,便是之后生下这个孩子父皇也总是向着我的,我堂堂正正的让这个孩子在我身边长大。”
“那煜儿又怎么办,我丢了他他一辈子会恨死我的。”
顺阳公主一想到这些后果,脸都吓的惨白。
“都怪林束那个欺主的刁仆。”
“怪谁啊喜翠,”喜翠的话音刚落,从屋外进来一个端着参汤的男人,幽幽的盯着喜翠笑问,喜翠忙拧眉让开。
男人走到顺阳公主跟前,丝毫没有主仆男女避讳之意,放下参汤将侧坐在床边的顺阳拥在了怀中。
喜翠忙气羞着脸低头退了出去。
“怎么了公主,不就是提前离席了吗,你不是说你父皇在所有公主中最宠你,兴许皇上说的是气话。”
“明儿你再去,好好哄哄皇上说不定便让你和煜儿留下了。”
顺阳公主冷哼:“你还是不了解我父皇,不可能的。”
在那么多人面前赶她,怎么可能再出尔反尔。
“都怪你,要是你规矩我指定不会这么狼狈。”
其实顺阳公主若堂堂正正的脱离兆家儿媳的身份,真不再嫁了养几个面首太康帝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偏赶在了身份还尴尬的时候,顺阳公主和丈夫的感情一般般。
不过丈夫活着的时候本也没旁的出格心思,毕竟人活着到底是夫妻,过着夫妻的日子吃着夫妻的饭。
等丈夫一死,本来就一般的感情更少了,顺阳公主过不下在夫家顶着寡妇名头守寡的日子。
就打算搬出兆国公府了,某一天夜晚一直跟在丈夫身边的侍从林束摸到了她的屋里,当时她吓的六神无主以为是盗窃的贼人。
不想是盗东西的贼不假,却是盗她的,林束浑身滚烫将她压在身下,一句句的对她诉说爱慕之情让她尝了许多的甜言蜜语。
丈夫去世那段时间,林束作为她与丈夫院中的人里里外外的忙活她记在心里,天黑夜静,不知怎么就受了他的骗随了他的意。
后来屡屡被林束摸到房中,她便更不想留在兆国公府,更不想让兆国公府的儿媳名头拘着她,想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