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顺阳我到底养过你几年一直把你当做亲女儿,你就听你父皇的话,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做吧,谋害太后这么大的事,你肯定不是有心的。”
“皇上说的对,你身边的人要仔细查查一个都不能放过,可怜煜儿一个孩子孤零零的等你了,你说清楚苦衷说不定皇上就原谅你了啊。”
“别叫煜儿一个人见不到母亲害怕。”
云贵妃瞬间看出顺阳想供出她,她怎么能轻易沾一身腥。
捏着手绢拭泪情不自禁上前几步,句句看似劝慰的话,让顺阳听到煜儿后眸子一僵,她听出云贵妃是在拿煜儿威胁她。
“皇上,顺阳公主身边的喜翠招供了,说孩子,”德海声音渐低,瞄了顺阳公主一眼,顶着太康帝黑了的脸道。
“说公主的孩子是从前兆国公世子跟前侍从林束的,喜翠还特地说是林束先勾引的顺阳公主,而且还是趁公主夫婿死后不久。”
“那侍从此次跟顺阳公主一起进的京,以被刚才捉拿顺阳公主仆从时一块捉了。”
“可笑,”太康帝听到是从前女婿的侍从,愣是气的扔出去一只杯子。
太后觉得造孽,好好的一个公主怎么这般作贱自己,双手合十念经:“阿弥陀佛。”
“顺阳真是会给妹妹们做好榜样,什么食都不挑,”凤阳公主阴阳怪气的盯着她肚子嘲讽。
她今日最气的是顺阳敢害她母亲性命,而不是一个丧夫的公主有了孩子,只当她丧夫寂寞便看上了陵州的某个贵公子,因为顶着兆国公府儿媳才不敢宣扬。
不想竟然看上了一个低贱的奴仆,还怀了孕。
淑妃和云贵妃各自都觉得顺阳头脑不好。
秘密被旁人得知,再如何解释这个孩子的来源都是自取其辱,顺阳公主崩溃捂脸大哭。
太康帝被女儿这哭泣不止的模样气的浑身发抖,他朝德海质问:“那人呢,将人带上来。”
德海不敢耽搁。
一会儿林束就被人拖了上来,原是太康帝让人将顺阳公主身边的人都绑起来后用了刑。
林束此刻背上全是棍痕,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肉中,他趴在地上见到满屋子的人,更见太康帝在怒目着他。
他立马寻觅顺阳公主的身影,呻吟着爬到顺阳公主跟前喊救命。
“公主,救救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顺阳公主便是对林束有情,也没到生死与共的程度,何况刚才她被凤阳长公主她们鄙夷的眼神扎的心疼。
一直不敢正眼瞧林束,还偷偷的往一侧避十分不想让林束接触她。
“孩子怎么了,你这贱奴辱没公主,孩子就能保你的命吗,”太康帝。
林束唤了半天求不来顺阳公主一个眼神,他攀的就是顺阳公主的势,拢的就是顺阳公主的心,顺阳公主不保他还有何活命机会。
慌张的语无伦次:“可我是孩子的生父,皇上舍得让孩子没有父亲吗。”
“皇兄,母后,这人真是自大的愚蠢,”凤阳长公主尊贵多年,见惯了多少阿谀奉承,谁敢在她跟前论尊。
一个小小的家奴敢以公主孩子的生父自称,仿佛没了他这生父孩子不能见人一般。
太康帝已经不知道能用多少愤怒,面对今天的奇耻大辱了,他连多看林束一眼都不想。
毕竟除了一个父亲他还是一个君王,凤阳长公主说的对,这事不该发生身为他女儿的公主身上。
再次睁开眼后,用了寻常的语气处置了林束:“公主的孩子需要父亲,却不需要一个奴隶做公主孩子的父亲。”
“德海,将这人处宫刑送他上路。”
“公主,公主救,”林束听到自己的下场,疯了的想往顺阳公主跟前爬。
德海的准备很快,几乎太康帝发出命令人就被堵上嘴拖走了,一句完整的救命都没喊出来。
屋中烧着暖炉,在热气的加温下方才林束留下的血气弥漫到人的鼻间,不时泛着作呕的腥气。
苏柒柒闻的难受不时捂着胸口蹙眉,江徇担心的帮她抚背。
顺阳刚差点小产身子更虚,已经大口大口呕的不行了,太后年纪大礼佛一辈子同样受不得血腥气的冲撞。
凤阳长公主起身扶了太后要避避,顺带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扶着苏柒柒跟她走。
“徇儿,顺阳差点诬赖了柒柒,这地方不适宜柒柒这个孕妇待,将她交给我照顾陪我跟太后去暖阁缓缓,你跟你父皇淑妃云贵妃在这听。”
“听听咱们这些人是怎么对不起顺阳了,让她有这歹意。”
苏柒柒犯哕久了必然要呕,江徇正有让苏柒柒离开去休息的准备,凤阳长公主体贴他道谢。
“柒柒就拜托姑姑照顾了。”
“一家人不必客气,”凤阳长公主。
苏柒柒跟着凤阳长公主走后,这处因是太后的居所,跟着就有人拿着水桶抹布进来擦洗血迹。
屋中寂静的只有拧水的哗啦啦声,暖炉中又有人刚才多添了几块碳,顺阳公主呕完了秽物倒也呕不出来什么了。
惦记着云贵妃用煜儿威胁她,她要供出了云贵妃,父皇一定要追查一个水落石出,到时少不得要用雷霆手段。
云贵妃要倒了,不说她会不会狗急跳墙先报复煜儿,就剩一个淑妃的话煜儿是她儿子,她少不得也要吹风报复煜儿。
届时让兆国公府都知晓她做的事,定会连累煜儿袭爵,自己承担父皇没处发作,还有可能看在皇家面子上不让兆国公府知道自己的勾当,煜儿会平平安安回兆家。
顺阳公主计较好得失后,双目红肿的先落到云贵妃身上:“因为我恨她。”
“顺阳你这说的什么话,恨我我也没让你害太后啊,”云贵妃一凛,难道顺阳疯的都不要煜儿好了吗。
顺阳公主大笑一声,继续控诉:“她口口声声说养了我几年将我当亲生女儿,每次我私下跟云贵妃说想带着儿子回京,她只会敷衍我,最后让我等待的消息石沉大海。”
云贵妃稍稍松了口气,又装委屈:“你可冤枉我了,若你不惦记着兆国公府的爵位,我能不求着皇上接你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