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哭后一直哄不好,云贵妃被臊的没有面子匆匆离开了淑和殿,淑妃又经不住阿瑶的闹腾,便让苏柒柒把孩子带了回去。
回府后阿瑶突然发了高热,这是苏柒柒从没经历过孩子这么小就生病的一次。
她递了消息给府衙中的江徇,江徇很快赶了回来,见到无法和尚正在给阿瑶看病。
指尖被银针戳了一滴血珠出来,阿瑶疼的嚎啕在苏柒柒的怀里,挣扎下连苏柒柒发髻上的珠钗都被扯了下来。
江徇赶忙上去接过阿瑶,抱着她颠哄了一会儿,直到阿瑶手尖的痛感轻了,她才哭睡过去。
他担心道:“柒柒,阿瑶怎么了,你不是派人跟我说阿瑶只是发高热了吗,怎么还要取指尖血。”
阿瑶浑身发烫,圆圆的小脸通红不已,泪珠还挂着没干,睡过去后江徇才放心将阿瑶放下。
绿萝又赶紧给阿瑶拧了几块湿帕子敷上。
“今日不是听传召进宫吗,阿瑶就看了一眼云贵妃就哭了起来,回来就发高热了。”
“让无法师父看了看,说阿瑶受了惊吓才病的,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又没有突然吓她一跳,怎么就会惊住了。”
苏柒柒腾出了抱着阿瑶的胳膊,这才查看手背被抓出来的两三道血印子,江徇翻了伤药出来给她上药。
无法和尚将血取出来涂到一只平安符上,丢到苏柒柒和江徇的面前。
“这怎么用,戴在阿瑶身上,”江徇将苏柒柒的伤口涂好后,拿起眼前寻常样式的平安符正反面研究一番。
无法和尚摆摆手,交代正确用法:“小孩子都有那么些灵性和纯性,前世冤前世债因为刚刚投胎成人还有些忘不掉,再长长大就好了。”
“还有,阿瑶要是被你们宫中这位云贵妃吓到了,千万要避开点,这符拿去烧成灰分十份埋于院外的菩提树下。”
“这几天小心照顾阿瑶,很快就能好。”
无法和尚把话交代好,端了盘桂花酥走了出去,临走前忽记起道:“哦对了,建南王的意识有好转了,出不了十天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彻底清醒。”
绿萝给阿瑶擦拭了几翻手背,江徇把平安符交给她:“按照无法师父的话将平安符用上。”
待将人都打发出去后,江徇见苏柒柒还回不来神,他轻轻动手给她拆塌乱的发髻。
其间不小心发现好几根被扯断的断发,知道她爱惜自己的头发,偷偷的团起来塞进了衣袖中,揉了揉苏柒柒的脑袋让她不要多想。
“若阿瑶怕云贵妃以后便不要带阿瑶进宫了,别瞎想,阿瑶小小年纪怎么会跟云贵妃有冤有债的。”
苏柒柒想到今天的情形,心有余悸。
“你不知道今天阿瑶的模样真的是怕极了,死死的扯着我的衣服不松外,云贵妃向前一步她就硬往我怀里躲。”
“好像她真懂什么是危险一样。”
宁儿也是她一手从未远离带大的,从没见他那么怕任何生人过,偏偏阿瑶能吓成这样。
问题是她不是个胆小的性格,反倒还沉稳的很。
原文中没有阿瑶,苏柒柒根本不知道云贵妃做了什么会威胁到她们。
她转身抱住江徇,转眸凝望着熟睡的阿瑶,释放此刻作为母亲的担心:“王爷,千万别叫阿瑶出事。”
江徇拥住苏柒柒向她保证:“放心,不会有事的。”
夫妻俩互相守着阿瑶一整天,到了傍晚阿瑶身上的高热终于退了。
只是一醒来阿瑶很怕见烛火,但凡见到火光就还是硬往苏柒柒怀中藏。
为了让她不恐慌,苏柒柒和江徇躲到床帐里想法子让她安静吃奶,床帐里没有烛火,就算有都是远处微弱的夜明珠的荧光。
阿瑶难得平静下来吃奶,而且竟然没有一点病中胃口不好,咕咚咚喝的和平常差不多时间。
喝完后,苏柒柒戳了戳阿瑶的嘴说她小吃货,小娃娃还没心没肺的盯着娘亲哈哈大笑。
没牙的娃娃,一张嘴只能看见一圈粉嫩嫩的牙花子。
江徇跟在旁边默默松了口气,不担心手中的帕子要在阿瑶中途吐奶的时候用上。
他也牵牵女儿的小手,阿瑶感觉到有人摸她,小手反握摸她的人将人牢牢的抓进手心里。
抓的越紧,阿瑶笑的越开心,就连指尖那刚被戳过的伤口都试不到疼。
江徇觉得好玩,难得取笑:“病一场,咱们阿瑶反而还依赖人起来了。”
“哈。”
阿瑶跟听懂了自己被爹爹说了坏话一样,一甩手嘴一张就把方才握紧紧的手给甩了出去。
连个侧脸都不想留给江徇看,重新转回苏柒柒的怀里扒拉她的衣服,好像说刚才吃的不饱她要继续一般。
高热刚退胃口好也不能这么吃,苏柒柒哪里还敢随着她,不过因为阿瑶吃完后奶水总是滴滴答答的还有,要先回回奶才能穿上小衣。
阿瑶这一下猝不及防的转头过来,正把苏柒柒之前辛辛苦苦单手系上的小衣带子扯掉了,还被偷喝了一口。
苏柒柒:这干饭的本事跟谁学的。
阿瑶被阻止干饭,只沾了点奶渍在嘴边,没有再要,反倒装做什么事没有不紧不慢盯着帐顶吧唧嘴起来,十分有一种细细品味的闲适感。
江徇忍笑将阿瑶从苏柒柒那接过来,不敢故意逗她大笑,这种样子会容易让他想起宁儿往他嘴中吐奶的时刻。
简单的扛在背上给她拍了拍奶,还连带拍出几声饱嗝:“我发现阿瑶很会捉弄人。”
苏柒柒还要重新给自己穿小衣,闻言江徇的话,她撇关系:“那绝对不随我,我娘夸我从小就乖巧体贴。”
江徇一般不跟苏柒柒反驳这种孩子随谁的话题,反正他们的孩子随不到别人身上,愿意让苏柒柒占点嘴边小便宜。
苏柒柒衣服穿上一会儿她就有股湿腻的感觉,很快洇出一片水渍不能穿了,一把扯下来要重新下床找一件。
江徇拉住她,正好看见一滴乳白凝出随着她那起伏顺势流动而下,洇出一条长长如同攀爬才能越岭的痕迹。
面对苏柒柒侧身都不可忽视赤裸裸晃了他一晚的东西。
他低哑着声音:“晚上不穿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