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又回头讥讽淑妃:“淑妃,你倒是运气好。”
淑妃被绑了一天一夜身子早麻的倒在了墙根旁,她侧着脸簌簌流泪,眼睛死死盯着同样被绑瑟瑟发抖的江徽。
猛被云贵妃喊到,她打了一个激灵。
云贵妃将方才的情景看在眼里,只惋惜:“所以本宫都让人说的你快死了,宣王府一个在意你的人也没有,至今没有消息。”
“是你眼光不好,宣王也没将你放在心上。”
云贵妃的挖苦不知道是让淑妃更害怕了,还是让她起了什么触动,淑妃呜呜的哭着。
淑妃这种一到关键时刻便软如烂泥的模样,让云贵妃每每想到折磨她的手段都没有心情再继续。
她更没有时间,从旁处抽出一把刀刃,比着太康帝的每一个儿子。
“皇上您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宣王府我掳不掳的来人未可知。”
“但只要您写上一份退位诏书,您眼前这些儿子就不会受皮肉之苦。”
太康帝睁开眸子,已经看见云贵妃的刀刃对上了自己一个还未弱冠的幼子,顶着喉咙的涩意。
他拒绝:“不可能。”
“啊,啊啊,好痛,父皇好痛。”
太康帝的话音刚落,那十几岁的孩子一下被云贵妃挑断一根手指,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因身上绑着麻绳,他连蜷缩的机会都没有,跟着连呻吟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被人在嘴里塞了块布堵住声音,他疼的直拿头撞地。
云贵妃残忍叹息:“小二十打小就没了母妃,本宫也算照拂他长大,最爱画画了,看来以后不能了。”
云贵妃穿梭在众多皇子中,站到哪个皇子跟前哪个皇子瑟瑟发抖,她继续问。
“退位诏书。”
太康帝依旧不发话,云贵妃又削掉了一个皇子的耳朵,又是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人堵上了嘴。
云贵妃:“皇上是要自己的皇子都变残废吗。”
见太康帝依旧闭着眼,云贵妃又在寻觅皇子,这下落到了璋王脖子上。
“母妃,母妃救我。”
如妃大骇冲上去拉着云贵妃好言好语。
“姐姐,姐姐,臣妾错了,臣妾不是故意的,是一时受不住皇上恐吓才想着昏头的事,您放了璋王,他不敢挡平王的路。”
昨晚太康帝和云贵妃那一席话,让如妃知道云贵妃不是百分百有把握帮儿子登位,她想为自己家族和儿子找后路。
想拿自己救驾的功让太康帝对她从轻发落,不想没救成太康帝还让云贵妃发现了,她受了一顿打。
虽没跟淑妃一样被绑着,情形好不了多少。
“皇上可心疼这对母子,”云贵妃问,太康帝依旧不吱声。
她一脚踹倒了璋王:“没出息。”
跟着绕到十郡王江徽身上,命令人把淑妃嘴中的布拿掉:“既然如妃您不心疼,那淑妃和十郡王呢,退位诏书。”
淑妃看见云贵妃的刀刃对准了十郡王的小腿,她尖叫哭求:“皇上,您救救徽儿,救救徽儿不能让云贵妃伤了他啊。”
“父皇,父皇,”江徽知道自己身后有刀刃悬着,他不敢回头只有僵硬重复的喊着。
太康帝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母子俩哆哆嗦嗦的模样,退位诏书他不能写,一旦写了云贵妃就会即刻让他驾崩。
他这些儿子和后妃软肋被云贵妃拿捏的死死的,定不会有人敢向天下吐出实情。
他艰难道:“徽儿,战场上的战士从不以战伤为耻,你和朕其他的儿子都一样,就算受了伤那也是江氏皇族子孙。”
云贵妃越听越怒,一刀下去穿通了江徽的小腿,江徽受疼大叫昏死过去。
淑妃吓的也昏死过去。
云贵妃气急:“残了也不怕是吗,那便全去死。”
一刀刚要对准十郡王旁边的九郡王,忽的外面传来不好的消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宣王带着文武百官闯宫。”
“什么,母妃您做的是什么事啊,怎么会让江徇轻易闯进来了呢,”平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来人继续禀:“虎,虎贲营的军队在前开路,我们不敌啊。”
“淮滨去找了江徇,”云贵妃恍然大悟。
“母后,母后怎么办,”平王心惊胆颤。
太康帝趁机游说:“平王,朕看出你是被你母妃逼着走这条路的,她想让你出息但是她用错了办法。”
“你现在出去跟宣王汇合,让他带着大臣过来,父皇会对你从轻发落。”
“父皇,”平王呢喃犹豫,就是平王这个动摇的模样就已经扎了云贵妃的心,她一巴掌扇到平王脸上。
“你信他,废后,顺王,废太子有几个好下场,顶多了他打发你去远地,母妃才是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
“你赶紧出宫,去找你岳父,你岳父手中有五万将士,恭州在他手中如同囊中之物,去了那你跟着你岳父东山再起无不可。”
“母妃,您讲笑话呢,您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吗,江徇带着人马上就进来了,我往哪逃,”平王急的跺脚,他指着后宫的方向。
“王妃和孩子还在后宫,我走了她们怎么办,您怎么办,岳父知道我把他女儿,牧国公府都赔进去了他能帮我。”
“他不帮你还有别的法子吗,别忘了建南王之前昏迷都是他干的好事,”尽管其间有云贵妃的手笔,受到最多好处的全是牧国公。
他有什么理由委屈气愤,他没有回头路。
嘭。
御书房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还没等里面的人有所反应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江徇一眼看见御书房内从外至里的狼藉,有他的兄弟们母妃,还有床上虚弱无力的父皇。
“云贵妃,平王你们的阴谋败露了。”
跟在江徇身后的大臣们看到此等景象,胸腔骤然起火。
“妖妃,你大逆不道。”
“云贵妃,你作恶多端,早朝上还假传圣谕,你赶紧束手就擒。”
“妄想,”云贵妃手中还有武器,她转头想冲到太康帝跟前抓人做要挟,一直没人过问的德海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绳子。
“老奴保护皇上,”他猛冲上去撞开了云贵妃,江徇趁此指挥人将云贵妃和平王拿下。
云贵妃被紧紧按住,看了看御书房内的漏斗,发现午时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狰狞大笑:“江徇,你别高兴的太早,宣王府该燃起大火了吧,是不是该从双宜阁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