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生气,明天是公主的好日子,公主多想点开心的事,绣坊今儿上午送来的新衣服公主还没试呢。”禾禾道。
“公主明日穿上新衣服,肯定艳压群芳。”铃铛道。
“公主是过寿,又不是选秀,什么艳压群芳,你呀,有空就多做做针线活吧,免得管不住一张嘴。”禾禾道。
“那我给公主绣个寿桃吧。”铃铛道。
“那你可仔细点,别到时候寿桃绣成了馒头。”
“我前几天看你在绣荷包,你那荷包给谁绣的啊,是不是你那远房表哥?”
“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哪儿来的什么远方表哥,那是给公主的。”
“我看就是给你那远房表哥的。”
禾禾又羞又气,伸手要来撕铃铛的嘴,铃铛做了个鬼脸旋即溜到了夜灵犀身后,禾禾也不好怎样,气得眼圈都红了,铃铛又来给她赔礼道歉,夜灵犀也来开解,然后三人一团和气地回了未央宫。
晚膳前,夜岚辰带着德公公过来了,问夜灵犀想要什么礼物,夜灵犀想了想,说了一串哥哥姐姐的称呼。于是第二天,这些哥哥和姐姐都被接进了宫。
翌日清晨,夜灵犀先去皇后宫中请安,然后去长乐宫把她大哥哥带了过来,等回来时她三哥哥已经来了,神秘兮兮地说等会儿给她看个好东西,过了会儿,她二哥哥也到了。
柳妃派芳儿过来送了贺礼,解释说夜玉瑶前两日着了凉,还没好全,怕来过了病气。兰妃让珠儿随芳儿去柳妃宫中探望,又送去了上好的燕窝和人参。
等珠儿回来时,夜岚辰派德公公将礼物先送了过来。德公公给兰妃请安时说道,“皇上还有些朝政要处理,等晚些时候再过来。”
德公公离开后,又陆陆续续到了八九人。
赵策最先到的,见到穿着新衣服的夜灵犀时眼睛都亮了,然后看见宴斐和苏时也来了,脖子一扬扭头看天,当做没看见两人,和两人一同来的还有宴楚楚和苏婉,接着,周璟也到了,然后是胡玉涵和胡倩儿这对兄妹,最后出现的是慕容泽这位北境世子。
看到这位世子坐的轮椅,赵策和胡倩儿表现得最为惊讶。赵策更是直接问他腿怎么了,当慕容泽那双幽沉沉的眸子看过去时,赵策感觉浑身不自在,悄咪咪地溜到了夜灵犀身后。宴斐往那边瞥了一眼,赵策感觉脖子一凉,像是有股杀气,又跟夜灵犀挨近了些,然后感觉脖子像是更凉了。
“灵犀,看我给你带的好东西。”
夜星野招了招手,小路子喜气洋洋地提着一个笼子走了过来,众人的视线都投向那个被红绸盖着的笼子上,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样的奇珍异兽。
“公主,这可是殿下花了大价钱买的,这是人家的传家宝,对方说什么都不肯卖,殿下好说歹说才让对方松口了。”
小路子喜气盈盈地揭开红绸,里面竟然是一只七色鸟,羽毛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仿佛两颗绿豆大小的黑珍珠。
“三殿下,这是什么鸟?”胡倩儿好奇问道。
夜星野一脸骄傲地回道:“这叫凤鸟,是凤凰的后代,”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笑声打断了,见嘲笑自己的人是慕容泽,夜星野生气道,“你笑什么,我又没胡说八道。”小路子也抱不平道,“殿下又没骗人,这可是人家的传家宝。”
“传家宝?”慕容泽单手支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殿下先看看这鸟到底是活的,还是,”他意味深长地勾了一下唇角,“死的?”
听到最后两个字,夜星野吓得眼皮一跳,“怎么可能是死的,你看它眼睛还会动。”
“那殿下把笼子打开,看它会不会飞。”慕容泽道。
当夜星野把笼子打开时,那只七色鸟还停在架子上,无论夜星野怎么叫唤,它就是不动。
“怎么回事,明明买的时候还飞了一圈?”
听着这耳熟的话,夜灵犀想到了那只“百灵鸟”,花了五十两银子,结果是只麻雀。
“三哥哥,我看看。”她走过来盯着那只麻雀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又喊她大哥哥过来,“大哥哥,你看这只鸟是不是真的?”
夜清然仅看了一眼鸟的眼睛便辨出了真假,道:“这是木头雕的,羽毛是粘上去的。”
“怎么可能,不可能,大皇兄你是不是看错了?”夜星野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花大价钱买了一只木头鸟。
夜清然伸手进笼子里,手指顺着鸟背摸索,然后停在中间往下按了一下,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嚓,像是启动了机关,那只七色鸟展开翅膀从笼子里飞了出来。
在众人头顶飞过一圈后,落在地上不动了。
夜星野这时也看出了端倪,不由得十分懊恼沮丧。
夜灵犀跑过去将那只木偶鸟捧起来,又跑回来道:“大哥哥,你快教教我,怎么能让它飞起来?”
胡倩儿也好奇地围了过来,“它是怎么飞起来的?”又问夜星野道,“三殿下,你在哪儿买的?”
夜星野感觉又挣回了面子,脸上重新展露出清爽开朗的笑容,“就在街上买的,就在杏芳斋那儿附近。”
“杏芳斋的蜜饯特别好吃,还有他家的玫瑰饼,对了,对面还有家面馆,他家的红油抄手特别好吃。”
“他家的抄手我也喜欢吃,还有宋记的酱肉包,刘记的烧鸡,赵记的馄饨……”
说到吃的,两人仿佛遇到了相见恨晚的知己一般,然后,胡玉涵也加入进来,三人说得津津有味。
听见投壶的声音,三人都走了过去。
见宴斐一击即中,赵策不服气地拿眼神给他扎小人。轮到自己时,他昂首挺胸地走过去,比划了半晌还在比划,咚地一声,壶中又中一支箭杆,赵策气冲冲地转头一看,看见胡玉涵嘻嘻一笑,他哼地扭过头,将手里比划了半晌的箭杆又比划了两下,咚地一声,箭杆擦过瓶口落在了地上,他尴尬地站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