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味听到孙妈妈说红昭已经没有气力了,连忙对屋里喊道:“红昭,你撑住啊,孩子爹在看着呢。”
屋里的红昭听到林有味的话,原本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有有神了。是啊,孩子爹还在看着呢,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了。
“孩儿,你可是要给娘争一口气呀。”
那稳婆一直瞧着红昭,突然喊道:“夫人,看见孩子头了。夫人,你再用点力。”随即又对宋之月说:“老妇人,快拿点东西给少夫人吃上,那力气给续上。”
林有味的那句话,本来听的院里的众人有点糊涂。孩子他爹不就是他吗?为何他不说自己在外面看红昭,而要说孩子他爹在看着红昭呢?
不过,听到里面稳婆的声音,众人原本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松了一些。林有味的这句话还真是有用,言笑心道。
“快,拿点吃的进来。”宋之月在门口喊着。
言笑听了急忙往厨房里去,从空间里拿了水出来,又找了家里的蜂蜜。锅里生火,水热了就舀出来给红昭对了一碗蜂蜜水。
“孙妈妈,你夸快进去,这是糖水,喝了就有力气了。”言笑匆匆说道。
孙妈妈接过言笑手里的碗,就进去了。
宋之月看着孙妈妈这么快就端了东西进来,问:“这是什么?”
“是少夫人准备的糖水。”孙妈妈回道。
“这可以嘛?”宋之月看着稳婆问道。
“可以,赶紧给喂上。”稳婆原本以为床上的这位是正主子,没想到正主子在外面。
孙妈妈端着碗来到床边,扶着红昭的头,让红昭喝了一碗糖水。
喝过糖水后,红昭就又开始用劲了。言笑、林有味、孙妈妈一直在房外焦急的等着。期间,言笑又给红昭煮了一碗鱼汤,让红昭喝下。孙妈妈从里面端了好几盆血水出来,看得言笑心里胆战心惊的,没想到这生个孩子这么恐惧。
看到红昭生孩子,言笑突然就想到了和林有味的三年之约,林有味也要自己给他生一个孩子。可这生孩子这么凶险的一件事,一不小心就一尸两命,这要获得自由的风险也太大了。
日落时,红昭的孩子总算是生了下来,稳婆抱着孩子对宋之月和红昭说道:“恭喜老夫人,是一个小公子。”
稳婆把孩子抱给宋之月,宋之月看着怀里入肉嘟嘟的孩子,眼里满是慈爱。
“不好了,这位娘子血崩了。”稳婆惊呼道。
适时,孙妈妈也站在房里给稳婆打下手,听到稳婆的话,她道:“老姐妹,你赶紧给我们娘子止血啊。”
稳婆在孙妈妈还没有说的时候,手下已经忙活起来了,过了一会儿,稳婆摇摇头说:“这血止不住了。”
床上的红昭,满头都是汗水,头发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她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正在一点点的流失,眼前的一切就模糊起来了,孩子,她的孩子,她还没有看一眼。
坐在门口的红枣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趴在门上大声问道:“孙妈妈,屋里发生什么事了?”
孙妈妈闻言,喊道:“少夫人,红娘子血崩了,这血止不住了。”
闻言,言笑一下子就慌了神,孩子生下来之后,她以为红昭已经度过了最难的时候,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
林有味闻言,也着急的站在门口,他对着屋里喊道:“红昭,你可一定要撑住啊。你才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言笑听到孙妈妈说,红昭血崩了,血止不住了,感觉身体一下就被抽打一下。见林有味还在这里大吼大叫,觉着男人真是倒了这个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林有味,你快点去请之前个红昭把脉的大夫,快去啊。”言笑推着林有味,林有味怀里抱着宋之月的猫,因为言笑推了林有味两下,猫喵的叫了一声,从林有味的怀里跳了一下。
林有味听到言笑让自己去找大夫,便道:“红昭是在生孩子,一切都有稳婆在里面,我怎么能去找个大夫进产房。”
言笑听了这话,气得就给了林有味一拳。
“红昭在里面都性命垂危了,你还在这里想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你怕是脑子有病。红昭真是瞎了眼,摊上了你这个渣人。”
言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出去了。马车一直在府外等着,她一直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就让乙三在门外候着。
乙三坐在马车上打瞌睡,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头看是东家脚步虚浮,但却走得很。言笑出了门,一步爬上马车。乙三看到这样子,猜想东家家里出来十强,便问道:“东家,去哪里?”
“去仁寿堂。”
乙三听了道:“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仁寿堂都关门了呀。”
“那你知道他们那个坐堂大夫住在哪里的不?我么你直接去他家。”
“嘿嘿,这要是别的大夫,我还真不知道,这人仁寿堂的李大夫可就住在我们那一条街,可熟了,我这就带东家去。”
乙三一边说一边就拉着缰绳驾着马车,向李大夫的家的方向驶去。
两人到了李大夫的家里,李大夫和家里人正在吃饭。见到自己街坊来了,还觉得新奇,说好多天没有见到乙三了。
乙三说自己东家要请他去看病,人命关天,李大夫一听说病者已经危在旦夕,连忙背上自己的药箱跟着言笑上了马车。
路上,李大夫问起病者的情况,知道言笑是要拉着自己去给产房里的妇人看病,当即就要下马车。言笑按住李大夫说,自己可以加钱。
“夫人,不是我不去给这孕妇看,而是这孕妇产子本就是一件凶险的事情,有个意外也是正常的。再说了,这鲜少有大夫进产房了。这会坏了气运的。”
言笑听了李大夫的话,目光如烁,看着李大夫说:“我看李大夫的医术很高,也有一个仁心,真的就相信这荒谬的说法吗?”
李大夫听了言笑的话,一时说不出话来。
言笑见李大夫犹豫了,直接道:“五百两,你去了我就给你诊费五百两,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我也马上放你下来,毕竟这五百两的诊费,应该还是有不少大夫愿意去的。”
李大夫听到言笑要出五百两,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件事呀哦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放心吧,不会有外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言笑把李大夫带到林家后院时,林有味道:“言笑,你还真把大夫请来了?”
言笑不理他,提着裙子走到红昭房门前,敲门道:“孙妈妈,红昭现在什么情况?”
听到言笑的声音,孙妈妈将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个鼻子对言笑道:“少夫人,红娘子晕过去了,张婆说人快不行了,让准备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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