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在林家憋屈的吃完饭,就急匆匆的走了。偏生的言笑突然好客起来,专门起了一壶好茶说:“刘姨姨,刚吃完饭,喝点茶刮刮油吧!”言笑一脸人畜无害的笑,让刘夫人不能发作。只说是出来了很久了,该回家了。
宋之月和言笑一起送刘雨晴和刘夫人出门,言笑拉着刘雨晴的手说:“雨晴妹妹,以前是嫂子不好,都没有好好的招待妹妹,让妹妹委屈了,从今儿起,只要妹妹来这里,嫂嫂定是要留在家里好好招待妹妹的。”言笑说着还跑拍了拍刘雨晴的手。言笑的手常年干活,哪里像刘雨晴的手养的白白净净的。因此,言笑握着刘雨晴的双手的时候刘雨晴深感不适,想要从言笑的手里拿出自己的手,奈何言笑的力气大,愣是死死的拽住了刘雨晴的手,还揉搓了几下。
“嫂嫂,这怎么好意思时时来你家。”刘雨晴低着头装着害羞的模样说。刘雨晴说着就要挣脱开言笑的手。
言笑拉着刘雨晴的手往自己怀里轻轻的一拽,面上依旧如沐春风。“这是哪里的话,妹妹是我夫君大小就看着长大的,说不定你尚在襁褓里的时候我夫君还抱过你呢。”言笑说到这时,转头看着宋之月说:“娘,你说是吧。”
宋之月点点头说:“确实如此,我还记得那时候有味也就才七八岁,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孩子,偏要抱雨晴,我们都害怕有味抱不住给摔了。”
说起小时候刘夫人也是蛮感慨的,忙点头应和。“是啊,没想到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味都成亲了。”
“是啊,雨晴也到了该出嫁的时候。”宋之月看着刘雨晴,慈爱的问:“雨晴,你喜欢什么样的儿郎,同姨母说说,姨母也帮着给你留意留意。”
刘雨晴见宋之月说要给自己留意未来夫婿,心里就慌了。忙说:“姨母,雨晴刚鸡鸡,还想在娘亲身前再侍奉几年。”
“嗯,这倒也没错,但是这结婚嫁娶不是一时的事情,得早早的打算。既然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儿郎,不如姨母就先给你留意着。等你看着合适了,姨母就帮你撮合撮合。”
刘雨晴被宋之月说的不知道怎么办,刘夫人说:“雨晴,快谢谢你姨母,你姨母给你看的那些个儿郎必定是浔阳城里排的上名的人家。”
刘雨晴这才屈膝行礼说:“谢过姨母,烦劳姨母操心了。”
刘夫人见着马车来了便说:“妹妹,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母女俩就先回去了。”
宋之月点点头说:“好,姐姐慢走,有空就过府来叙叙旧,同我们母女说说话。”
刘夫人点头道:“妹妹得空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才是,虽然妹夫故去多年,但这浔阳城里想见着妹妹的人还是不少的,就那我们这一辈来说,那不知道妇人都想同你攀攀交情。”
宋之月叹了一口气说:“我一个人这么十多年呆惯了,喜欢清静,那喧闹的场合还是适合雨晴这样的年轻人。”
“那即使如此,也就只好姐姐我多跑几趟同妹妹说说这浔阳城里的新鲜事了。”刘夫人笑道,身上钗子叮叮的响。
言笑立在一旁,看着刘夫人和宋之月说话,觉得像极了过年时家长之间的极限拉扯。这个话照她们这么个说法能说到天亮去了,言笑十分无语的看着地上的蚂蚁,祈求上仓,快让这对母女走吧!
“如此,便得多劳烦姐姐了。天慢慢的要暗了,路远,姐姐注意当心些,让那车夫赶车仔细点。”宋之月站在门口说。
刘夫人点点头说:“那我就走了。”
刘雨晴拜了拜宋之月,跟在刘夫人后面,摇着细腰上了车。言笑站在门口朝她们招手说:“慢走啦,下次再来哦。”
宋之月看到言笑的样子,严肃着脸说:“你可是我林家的儿媳,这样的场合得庄重些。”
“是,娘。碗筷还没有收拾呢,我先去收拾碗筷和厨房了。”言笑说完就一溜烟进去了,宋之月看着言笑活泼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以前嘛,很听话,就是性子软弱了些,人也没有什么活气。经过这次的事情,性子倒是活了些,就是做的事情时常让人拿捏不准了。”
言笑快快的把桌子上的碗筷收了,转进厨房洗碗。洗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自己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干一样。洗完碗,看着锅里的刷锅水,猛然想起,自己熬了一碗药还没有喝。跑到厨房门口看了看,没有什么人来,就连忙进空间看了看倒的药,已经凉的透透的。又看了看药罐里的药,还有点温热,就拿了一个碗倒了一碗,憋着一口气干了。
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下肚,言笑感觉这个肚子都是苦的,赶紧的倒了水漱漱口,又在厨房里找出了几块冰糖丢进嘴里,这才好些。
喝完药,言笑把那碗凉掉的药倒进药罐子里,把两个碗洗了放到架子上就出了空间,继续收拾厨房。
做好一切后,言笑回到自己屋里准备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宋之月进来了,看到言笑坐在床上问:“你这是准备要睡觉?”
“是,今早起来太早了,有点没缓过来,现在困了。”
宋之月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坐在言笑对面的凳子上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有味在外面有一个人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我林家栋孩子。”
言笑不明白宋之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干嘛,就等着宋之月就继续说下去。
宋之月看着言笑呆呆的表情说:“我知道你跳井是因为有味在外面养了一个人,这件事情是有味对不住你。但是我林家家训就是我林家儿郎一生从不纳妾也不休妻。林家女儿不嫁人为妾。大人有错,不该归咎到孩子身上,更何况那个女人肚子的孩子还是我林家栋骨肉。所以,我决定拿出一部分钱在外面给她在外面买个小院子再请个人照顾她,等到孩儿生下来之后就过到你的名下。从此,就当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宋之月说到这里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是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她犯了错却是要让你这个当妻子的来承担,是我对不住你。”宋之月说着就要给言笑行礼,言笑吓得一哆嗦,赶紧下床把宋之月扶住说:“您是长辈,我哪里能经受的住您这么大的礼,这不是折我的寿嘛。”
言笑扶着宋之月在身后凳子上坐下,然后自己也拉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宋之月的身边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林有味做错的事,不该您来背这个锅,况且这是我和林有味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宋之月听了,觉得让夫妻两口子自己解决也好,林有味如今已经二十一,也该承担一些责任了。“我得给你提个醒,他今日早上趁着我们吃饭的时候自己走了,指不定就是找那狐媚子了,你留点心眼,怕是过几日就会带着那个人来家里的,你做好准备吧。”宋之月说完就起身走了。言笑也跟着起身,宋之月走到门口的时候说:“这几年,或许是我错了,亏待了你。”
言笑看着宋之月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到院子里,可是因为院子里在吹风,言笑竟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中年妇女的身影有些许单薄,更确切的说在她身上看了一种迟暮的感觉。
出了府的刘家母女二人此时在马车上,发着火。
刘雨晴一上了马车就卸下在林家端庄的伪装,她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拍了拍马车车身,气狠狠的说:“气死我了,那个贱人居然用她那丑的手拉着我,我的手都被她拉的生疼。居然还敢对我冷嘲热讽,也不拿镜子找找自己的样子,看看自己那点能跟自己比。霸占着林哥哥三年,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离开林哥哥了,没想到居然那么命大,还活着了。”
刘夫人看着自己一点都不稳重在一旁发牢骚的女儿说:“你说别人,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和那些巷子里的泼妇有什么两样?就现在这么一点点变故,你就受不了,以后若是你真的嫁进去,遇到了事情,你如何能当好当家主母。”
刘雨晴被刘氏说了一通,才冷静下来,想到自己今天看的林哥哥,大腹便便,举止猥琐,和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个谦谦君子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娘,为何我就一定要嫁给林哥哥?林哥哥现在变化好大,我不想嫁给林哥哥。”刘雨晴不解的问。
“说你眼皮浅你还真是没点眼力。你以为林家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吗?林有味的父亲林耀曾经官拜朝廷二品大员,他大哥曾在做过将军的,若不是这父子俩平息宁南叛乱的时候阵亡了,朝廷为了安抚林家,封了林耀爵位,宋之月二品诰命夫人,辞了很多地契房产。宋之月执意要带着一双儿女回到浔阳,就我们这样的商贾之家如何能和他们家攀上关系。我给你讲,不论这林家的祖业和家产,就宋之月的诰命夫人的身份以后是可以世袭给林家嫡妻的。”刘夫人说完,刘雨晴还沉浸在林家惊人的过往里。
刘夫人继续说:“你想想,若是你能嫁过去,做了林有味的正妻,以后承袭宋之月的诰命夫人的身份,那得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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