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步飞烟,身为宗门弟子你见死不救,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此举不符我们大宗门作为,本座且罚你在冥炎洞思过七日。”
步飞烟点了点头跟着执法堂弟子退下。
长关长老面色愧疚地看向步飞烟的背影,青禾长老朝他摇了摇头。
“长关,此事万万不可说出来!”
“唉~”
抱歉了,为了宗门的和平只能委屈这个丫头了。
毕竟陈家老祖实力可是极乐宫最强,一旦开战对他们云渺宗并无好处。
他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自私,可是他不能让玉儿还有灵韵丫头白白遭受那些痛苦。
只是可怜了步飞烟白白地受到责罚。
冥炎洞坐落在悔过涯的半山腰,没有执法堂的人带路一般弟子无法正常上下山。
且由于这里的环境非常恶劣,周围寸草不生,就连野兽也不见一只。
穆柯停在原地指着前面的山洞说道:“步师妹,前面就是冥炎洞了,进去后千万不要乱走,据说越往里走越危险,一旦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
“多谢师兄提醒,飞烟定当谨记,”
见步飞烟乖巧听话,穆柯交代了几句便吹起口哨。
远处飞来一只赤眉金爪鹰,穆柯纵身一跃踩在鹰背上飞走。
思过崖所在的位置非常地高,几乎怂入云层。这赤眉金爪鹰能飞上高空数万米,难怪一般人无法上下山。
看着黑漆漆的山洞,步飞烟无奈地走了进去。
隐隐之中她似乎能猜到杀死陈世杰的应该就是青禾长老和长关长老二人。
因为她刚刚在二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经过珠子的淬炼,她的体质与五感皆异于常人,所以她不会弄错的。
只可惜自己只能背下这个锅,否则她不背锅这个罪名也会强行被安在她身上。
那些长老们都知道动手之人是谁,那一瞬间看到他们相互交换的眼神她就猜透了一切。
不过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不揭穿青禾长老二人,对于他们而言她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
想通了一切她的心情不由地有些压抑。
还是她不够强
刚一踏入山洞她就感觉到这里气温分化特别严重。
一半极其炎热,热得人苦不堪言;一半极其寒冷刺骨且阴暗潮湿。
冷热交替的感觉令她又冷又热。
步飞烟一会儿大汗淋漓,衣裳被汗水浸透;紧接着温度骤然下降,一身的汗水在急剧的低温下更加令人痛苦。
她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脸蛋被冻得通红,整个人抱着手臂牙关随着身子不断地打着哆嗦。
“好冷……好热……”
冷热不断地交替,步飞烟的意识一点点地模糊。
她不敢一直运转灵力,因为一旦灵力全部用光,她就真的完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意识一点点地模糊起来,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
步飞烟靠在墙壁边缘,冥冥之中她似乎感受到了墙壁中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她的身体,她也一点点适应这里的温度。
这股力量似乎是从墙壁后面传来的,步飞烟顺着墙壁往前走。
眼看着越来越往里走,想起穆柯交代过的话,她便停下了脚步没有往里走。
看着前面黑乎乎一片的洞口,步飞烟虽然很好奇,可是她没有再往前一步。
步天宝闲来无事正在四处溜达。
前方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看到那道身影步天宝一双小眼睛咕噜噜转个不停。
他似乎想到一个生财之道。
自从李羡之在山洞那一回知道他和步飞烟之间的关系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没有李羡之照应的他在外门的处境不是很妙。
之前被他欺负过的人现在都落井下石。
都怪步小七,若不是她将真相说出来自己又怎么会成了过街老鼠?
他浑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在他看来步小七就应该像当初那般被他踩在泥巴里。
“人呢?”
刚跟到角落里他发现自己竟然跟丢了。
都怪他刚刚走神了。
步天宝恨恨地转身准备离去,却发现他刚刚跟踪的那人竟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陈钊眯着眼掐住他的脖子。
“臭小子胆子挺肥的,竟然敢跟踪老夫,”
“咳咳……”
步天宝壮硕的身躯努力挣扎着,他艰难地说道;“……饶命,我有重要……要的……事……”
陈钊冷哼一声像扔抹布一样将他扔在地上。
“说!”
步天宝见有戏连忙狗腿地爬起来。
“前辈……小的有办法帮你们引出步飞烟那个臭丫头,不过嘿嘿……小的手头有点紧……”
陈钊眯了眯眼睛一脸冷意地看着他。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主意打到老夫身上,说吧想要多少?”
“嘿嘿,晚辈要的不多,只要两千块下品灵石就够了,”
两千块下品灵石对陈钊来说并不算什么。
见陈钊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他,步天宝暗暗后悔自己要的太少。
这几日来,她不断地运转灵力,同时也没忘记练习《天穹星谱》。
如今她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施展功法的第一式了,那道光影现在为她演练的是功法的第二式——碧波痕。
这一招明显比第一式要难许多,步飞烟只等先努力记住光影的大致动作,一点点地琢磨。
恶劣的环境下,她的修为进步得反而更快了。
在进来的第五日,她成功地冲破第八层的门坎进入了练气九层的行列。
进入练气九层之后,她的身体表面又排出一点点黑色的泥污。
步飞烟看了看皮肤表面,又比之前要白上许多。
经过这几日的锤炼,她已经能很好地适应这里的恶劣气温,《天穹星谱》的第二式她已经可以施展一部分了。
至于宗门内的基础功法她已经能做到举一反三。
不知山洞的深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对她产生莫名大的吸引力。
冥冥之中就像有什么牵引力一般吸引着她不断地往前走。
越往里走,里面的灵气越加地浓郁,然而不知为何一种诡异不安的情绪不由地笼罩着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