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魔族一事已经调查清楚,他们也该回神剑宗了,至于灵矿一事是妙音宗的事情,他们就不必插手了。
卫泽兰抱拳说道:“两位前辈,既然事情调查清楚我等也该回去了,”
“几位小友不妨再待上几日,”
听到胡生长老的挽留,步飞烟几人很委婉地谢绝了。
“多谢长老的好意,我们已经叨扰数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既然如此呢,我们也不便强求,告辞,”
几人默默地对视两眼,便跟着两位老者道别。
因城中无法飞行,几人只好走出城门。
卫泽兰衣袖一挥,一艘通体雪白印刻着各种阵法,流光溢彩的飞天梭出现在几人眼前。
“这是日行万里的极雪飞天梭!卫冰块,我总算看见你把它拿出来了,”秦无眠两面放光地围着飞天梭转圈圈。
被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白夜格外兴奋,当它看到秦无眠的样子不禁嫌弃道:“丢人,真丢人,你这副样子,就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白夜你这家伙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救命啊女人他欺负我!”
步飞烟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夜被秦无眠捏住双腿无法动弹。
“该走了,”
随即几人乘坐飞行法器飞往神剑宗。
……
七日后,奔波劳碌的几人,飞到距离神剑宗较近的南极城稍作歇息。
南极城是南陵大陆最繁华的城池之一。
作为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城内有几家鼎富盛名的修仙家族,其中最强大的四大家族包括陆家、沈家、卫家、韩家。
几人挑选南极城较为繁华的一家名为玉膳楼的灵膳酒楼坐下。
果然不愧为最繁华的灵膳酒楼,这里的的灵食即使价格极其昂贵,门客依旧络绎不绝。
当步飞烟六人踏上楼时,包厢已经没有位置了,几人只好在二楼的大厅内坐下。
大厅内人数比极多,因此声音比较吵杂。
见到光着一半膀子的大汉,以及旁桌一群人划拳的声音,沈知微柳眉微蹙,显然是无法适应这种环境。
几人是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步飞烟隐隐感觉到,在她们一行人刚踏上酒楼的一瞬间,有几道目光扫视他们一眼。
不过在她看过去的时候,那几人已经收回了目光。
因为这几道莫名其妙的眼神,步飞烟暗暗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蒋夜离脸色不愉问道:“这里也太吵了,这么多人在实在是扫兴得很,小二还有没有雅间?”
听到他抱怨个不停,秦卿卿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
小二神色为难地看着他说道:“实在抱歉这位客官,小店今日人多,雅间已经全被人包下,就剩下这一桌位子,就委屈你们先在这里进食了。”
秦无眠摆摆手说道:“不麻烦,”
反正他们出门历练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睡在野外也是常有的事,这点小事没必要计较。
倒是蒋夜离闻言露出不满的神色。
“真是晦气,还要和这群粗鲁的散修坐在一起,”
“蒋师兄,我们还是先忍忍吧,毕竟这里不是宗门,”听到沈知微的劝说,他心里更窝火了。
旁边几桌大汉闻言眼神不善地看着蒋夜离,他这一席话将这些散修都得罪了遍。
听到蒋夜离的话,步飞烟眼睛似有若无地扫视一圈并未说话。
又来了,刚刚那几道目光又在四处扫视。
听到争吵声,步飞烟几人都没有出言的意思。
作为一座极其有名的酒楼,一般的散修自然不会进来。
这些散修这般肆无忌惮的模样,他们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不过步飞烟并没有提醒蒋夜离。
她冷漠地看着在沈知微的煽风点火下,蒋夜离与这些人争吵起来。
闻声赶来的管事看向吵闹的二人说道:“够了住口,几位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只好将几位请出去了,”
卫泽兰表情冷漠地释放出威压,争吵的几人见酒楼的管事带人走了过来,悻悻地闭了嘴。
“哼,”
蒋夜离冷哼一声负气坐下。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在大厅内进食的散修比较多。
“切,一个大男人挑挑拣拣的,像个娘们似的,”
听到旁边那桌嘟囔声,蒋夜离立即拍桌子怒喊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你小子就像个娘们儿似的挑挑拣拣的,你以为我们想看到你?”
眼看着蒋夜离和这两桌人之间再次升起的气氛剑拔弩张,沈知微立即拉了拉他的衣袖。
在沈知微的极力劝说下,他这才安分地坐下。
见步飞烟五人气宇不凡,小二很热情地走过来招呼道。
“几位先有想要什么灵食,小店内有各种灵力丰富味道鲜美的灵兽肉,还有酿酒大师墨峻最新酿造出来的几种灵酒。”
墨峻是大陆上有名的酿酒大师,他酿的酒刚一出世就会被抢购一空。
好的灵酒蕴含的灵力极其精纯,而且其中滋味回味无穷,几人点了碧落佳酿,水晶灵鱼羹、红茸仙鹿肉、菌王汤。
小二见几人出手阔绰,笑得一张眼睛都快合成一条缝儿了。
桌上的珍馐陆续摆上来,辟谷的几人,闻到诱人的香气情不自禁地动起了筷子。
步飞烟迫不及待地倒出一杯碧蓝色的灵酒细细品尝。
一口美酒入腹中,浓郁纯粹的灵气顺着四肢百骸流入丹田内。
此酒灵气纯粹没有杂质,想来酿造极其不易。
难怪这位墨峻酿造的灵酒千金难求。
“如此美酒岂能独享,不如让我来替你们品尝一番如何?”
秦卿卿顿时拔刀指向面前的散修,柳眉倒竖道:“大胆小贼,快将灵酒还给我们!”
此人正是之前与蒋夜离争执的那桌人其中之一。
“几位道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分享一下灵酒不是很正常?”
男子直接拎起酒壶,嘴巴对着瓶口将酒倒入口中,还不忘时不时地砸吧嘴细细回味。
经他这么一遭,这壶酒是没法再喝了。
“如此佳酿,真是妙哉!妙哉!”
美酒顺着下巴躺在他的衣衫上,男子毫不客气地将空空如也的酒壶放在他们几人的桌上。
人群里有个男修极其隐晦地看了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