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边一点,”
秦柏带领着其他几个长老神色艰难地扛着厚重的铁门,在门框上敲敲打打。
‘咣咣咣……’
‘当当当……’
堂堂长老修门简直闻所未闻。
这一幕不由地吸引到了越来越多的修士观看。
“这秦府是搞什么名堂?”
倒是有人盯着那堵厚重的青铜色铁门眼中冒着光。
他神色羡慕地说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门,那是青陨寒铁门,据说此门重达四千斤,光凭那几个家丁是搬不动的,难怪会由几个长老亲自动手,”
看到这架势,看热闹的修士说道:“哦?这么说来是秦府胜了,我都没有见过妙手堂的那些人走出来,”
“这妙手堂没了程文锦还有那个背后的主子,定然是秦府的囊中之物,”
蹲在暗处的侍卫将打听到的消息告知了步飞烟。
她看着秦府众人,嘴角轻扬道:“好了,这几日你们依旧和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外宣称我们妙手堂败了,记住,宣扬得越高调越好,”
随即她看了看程文锦等说道:“你们跟我过来,我另有别的事需要你们去做,”
她看了看秦柏:“带我们去书房,”
“是,”
刚修好门的秦柏带着他们走进秦府的书房。
书房是家族重地,所以这里最为安全。
外域城内街道上,身材精瘦脚步沉稳有力的中年男修,缓缓走在街道上。
男修平平无奇的脸上,却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这双宛若古井般的双眸让人无法忽视。
路上正在打架的几个修士看到他经过,不自觉地给他让路。
墙边躺着一个乞丐,乞丐的面前摆着一个破碗,破碗里躺着几颗碎魔晶。
在他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角落里的乞丐悄悄地捏着手中的传音符。
中年男修神色微微一顿,当他回过头后并未发现异样,随即他转身向城门内走去。
在他离开后,角落里的乞丐连忙起身离开此处。
秦府。
看到厚重的青陨寒铁门,秦贤剑眉微蹙,他敲了敲厚重的铁门。
“什么人?”
两个侍卫晃悠悠地从铁门内走出,当他们看到秦贤时,脸色微微僵硬。
“家……家主!”
当他们看到男修时不由地脸色大变。
见两个侍卫这般不着调的模样,秦贤怒喝一声道:“哼,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
“家……家……家主……”
“行了,你们退下吧,”
秦贤甩袖一脚踏入厚重的铁门内,见他走后,两个下人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秦府中的下人一如既往地在做事。
以秦岩为首的几个不着调的少爷,又在院子里捉弄秦风。
“秦风,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既然你不会说话,那本少爷就来教教你怎么说话,”
看着衣衫破旧身材瘦小的少年被重重地推到地上,秦贤不经意间扫了他一眼。
几个正‘玩得’不亦乐乎的男子看到秦贤经过,一个个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乖巧地站在那里。
“家主,”
“家主,”
他冷冷地说道:“你们几个适可而止,”
“是,”
“算你走运,”
秦岩恶狠狠地警告他一番随即松开少年的衣领,带着几个无所事事的少年离开这里。
秦贤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踏入书房内。
也不知是何缘故,这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是他想错了?
想到这里他叫住经过的下人道:“秦柏呢?叫他来书房见我,”
“是,”
在下人转身的那一瞬间,秦贤叫住他道:“你是哪个院的,为何本家主觉得你有些面生。”
下人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回家主的话,奴才是大长老新招来的,”
秦贤捏了捏眉心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先去吧,”
“是!”
在下人转身的那一刻,他微微低头和守门的两个下人四目相对,
那两个下人微微点头,缓缓地将厚重的铁门关上。
“家主,我在这里,”
秦柏急促地来到他面前。
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秦贤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不过秦柏是大长老,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秦柏犹豫片刻神色哀痛道:“回家主的话,大少爷毙了,”
“你说什么?”
见秦贤神色微微一愣,秦柏沉痛地说道:“大少爷毙了,”
看到院子里做事的下人,秦贤努力地控制情绪说道:“过来,书房里说。”
说完话后他眼眶微微发红,捏紧拳头控制情绪走进书房内。
秦柏眼中划过一道微光,随即面色平静地跟着他走进书房。
房门被缓缓地关上。
秦贤面色平静地坐在座椅上,若不是那眼眶发红的眼眶,秦柏险些要被他骗过去。
“说吧,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声低沉威严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
秦柏便将秦家这些日子与步飞烟之间的种种恩怨一一道来。
“那小子杀了秦献少爷,大少爷为了替他出气,与那小子约战并签订了生死状,”
“谁知那小子狡猾得很,大少爷与他那一站竟然败了,惨死于他手中,”
“等等,大少爷死后,修罗阁可有说过什么话?”
秦柏闻言脸色愤愤不平道:“修罗阁这些人在大少爷死后就与我们秦府划清界限!”
“砰!”
完好的茶杯瞬间变成粉末,里面滚烫的茶水瞬间四处喷洒,还好秦柏躲得快,才没有被滚烫的茶水烫到。
修罗阁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们的背后与中域有关系,他自然不会向修罗阁讨说法。
至于步飞烟,自然就承担了他所有的怒火。
“步、飞、烟!很好……很好……”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武儿竟然死在那样一个毛头小子手中,他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声响。
“这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秦府的人都敢杀!秦柏,你派人下一封战书,本家主倒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小子!”
“这个就不必麻烦秦家主了,我已经来了,有什么恩怨就在这里解决吧,”
房门竟不知是在何时被打开。
只见一个芝兰玉树的青衣少年,抱着手臂慵懒地靠在门槛边缘。
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容貌气质同样出众的年轻男子。
其中一个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身上披着一件漆黑的宽大斗篷。
“你就是步飞烟?你们是如何闯进来的?”
秦贤立即起身,眼神质疑地看向身边的秦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