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突然间从天而降,他们分别压着厚土父子二人将他们带下去。
厚土父子二人,在不经意间对视一眼,各自的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押送的几个侍卫并未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流。
这边,卫泽兰的目光看向被五花大绑的暗幽冥,以及厚土父子二人眼中一片冰冷。
逼宫一事的背后主谋少不了他们几个,凭暗幽冥的智商,这些计谋大半都是东野或者厚土魔王的功劳。
他原本想要利用东野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想到反而变成了东野的棋子。
如今东野逃遁,剩下的暗幽冥自然得到他该有的惩罚。
自作孽不可活,他落得如此下场,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
卫泽兰闻言当即问道:“父皇,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围在一旁的众人神色唾弃地看着他,那羞辱的目光让他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听到卫泽兰的声音,原本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暗幽冥仿佛是见到了恐怖的魔鬼一般。
“暗幽冥,好歹我们也是亲兄弟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更何况你们修仙之人不是应该一向以慈悲为怀吗,”
他扒着笼子神情激动道:“你最受父皇的赏识了,只要你替我美言几句,父皇定然不会追究于我。”
被困在笼子里的男子发丝凌乱,他恳求的眼神看着卫泽兰,这副模样看起来好不凄惨。
听到他这番话,步飞烟神情极其冷漠,不过此事的决定权在卫泽兰身上,全看他自己怎么抉择了。
卫泽兰闻言眼中笼罩着冰冷的寒意,他的声音清冷动人,却令暗幽冥感觉置身于无尽的冰川。
“在你暗算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兄弟?”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瞳孔中泛出紫色,额头上的火焰不断地跳跃。
这副妖异的神色令暗幽冥顿时感觉心惊胆战。
好可怕的眼神,他感觉自己仿佛被野兽盯上了一般。
是他错了,原以为暗离泽这三十年来都在人族修仙门派生存,应该心肠软弱,只要他示个软就行。
然而,却忽略了他本就是魔界中人,体内自然也有着属于魔族那份嗜血的因子。
突然间暗幽冥后悔了,若是他当初没有听从东野的鼓动就好了,然而为时晚矣。
暗焚天当即将他魔气封印,神色冰冷地说道:“来人,将他带入冰宫!”
被困在牢笼里的暗幽冥神色惊恐,撕心裂肺的呼喊道:“父皇,求你绕过儿臣这一回吧,儿臣也是因为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会做了这等糊涂事。”
冰宫是魔宫中关押重犯的一座地下宫殿。
那里温度极其寒冷,即便是魔君高阶强者在里面呆久了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修为被封印的他呢?
见暗幽冥拼命挣扎,拖着笼子的侍卫,不由得犯了难,一个个目光询问地看着暗焚天。
暗焚天冷哼一声道:“把他拖下去重兵把守。”
“是,”
侍卫们神色漠然地拖着笼子将人带走。
“你们不能这样对本宫,本宫可是魔界大殿下,小心本宫灭了你们全家!”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侍卫们无情的将她拖下去。
因为暗焚天放出的狠话,侍卫们得知了他的处境自然不会选择忍气吞声。
一个被关进了冰宫的皇子注定是被魔尊遗弃。
侍卫们一个个趁机在拖着他的过程中故意用力,让笼子磕磕绊绊的。
看到暗幽冥被磕得七荤八素不断地呕吐,他们的心里才露出一丝快意。
就在这时,另一旁异变突生。
厚土吐出一口心头血,眼神狠毒地看着暗焚天父子二人一眼。
只见他双手合拢,掐出血红色的五星芒图案。
原本假装哀声痛苦的息壤见状眼神露出光彩来,“爹……”
“嘘……”
息壤见状连忙捂住嘴巴默不作声?
只见厚土脸色苍白,吐出一口心头血后仿佛苍老了十岁。
“血遁!”
牢笼中顿时血红色的光芒大盛。
不好!
被关押在里面的两个人瞬间被一道红光包围。
就在这一刻,一道身影抓住了息壤的手臂,紧接着一把长刀直接没入他的胸膛。
息壤口吐大口鲜血,神情惶恐、无助地看向厚土。
只见他的嘴巴微微蠕动,似乎想要努力说些什么,最终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吾儿——!”
在厚土被红光带走的那一刻,他目眦欲裂地看着被煊冥钳制住的息壤,深恶痛绝地看了煊冥一眼。
一道凄厉的声音消失在天际:“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好了尊上,厚土魔王施展血遁逃走了!”
步飞烟几人闻声赶来,当他们看到空空如也的笼子时,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及空空如也的笼子,一个个变得脸色难看起来。
“这个厚土也真是豁的出去,这个噬影血遁术可是以耗损人的阳寿精元以及修为根基为代价,而且受到此功法损伤的一切都是无法修复的。”
步飞烟若有所思地看了煊冥一眼,当看到他炙热的目光时,连忙转身就走。
煊冥正欲追上去,一道宛若雪莲般气质出尘的身影挡在他面前。
“她不是你能嚣想的!”
警告完后,男子转身就走,独留下煊冥咬牙切齿地捏着拳头。
众人脸色难看起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更何况还是一个疯狂的疯狗?
“速速下令追捕这二人的下落,若是谁有他们的线索重重有赏!”
“是!”
士兵们闻言快去退下,追查他的下落。
在众人因此愁眉不展时,步飞烟一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默不作声。
奇怪,之前东野明明精心布置了陷阱,还将暗幽冥以及厚土、魔尊等人也一并算计在内。
按理来说,像他那么强大的实力和计谋,只要不出一百个回合,修为大退的暗焚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明明一切唾手可及,而他却突然间放弃这个机会转身离去,就像是匆匆赶路一般,除非……
除非他的实力虽然强大,实力却不能持久所以不得不离开。
经过一番思索,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师妹,你怎么了,”
见步飞烟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卫泽兰关切地问道。
其他人的目光也看向她,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极其严肃。
暗焚天似有察觉道:“步小友有话不妨直说,”
步飞烟的目光看向东野离去的方向:“我总觉得东野的突然离去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