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多谢前辈大恩大德!”林天一神色激动得感激涕零,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三人。
他当即跪下欲给三人磕头,被陆清筠释放出的灵力拖住了。
“你不必跪本尊,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若是反悔,本尊第一个收拾你,”
“是、是、是,前辈放心吧,晚辈定然不会违背誓言!”
被威压压倒的几人连滚带爬地起身往前跑,这几人正是之前拿着罗盘的那七人。
其他人虽然还对林天一抱有杀意,但碍于有陆清筠在,他们不敢造次。
至于看守在这的那几人,早就被后来的一群人斩杀了。
剩下一群人偷偷地打量步飞烟四人一眼,在与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快速收回目光。
好可怕的眼神!
“我们走吧,”说完话后他们连忙跟在拿罗盘的那几人身后。
步飞烟看了看卫泽兰二人道:“师叔,泽兰,我们也走吧,”
“嗯,”
临走前,步飞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尸体。
星陨魔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里是通往外界的出口?所以才会派人把守在这里。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是何目的?
总之还是小心为妙。
带着疑问,步飞烟抱着白芷,几人跟在拿罗盘的那七人身后往前走。
白夜扑棱着翅膀蹲在林天一头顶。
它用翅膀拍了拍林天一的头部,“小老弟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赶路!”
“是、是、是,白夜大人,”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如今落得被一只乌鸦欺负的地步。
“怎么?你小子是不是很不服气?”
“没有没有,白夜大人息怒,”
前路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荒凉山路,山路两旁草木少得可怜。
所有人踩在硬邦邦的石路上,满怀希望地看向前方。
已经数不清是失望而归多少次了,希望这次能找到离开的路吧。
许是他们人多势众,来势汹汹。
一路上,山脉上的魔物竟然没有出来造次。
这魔渊果然不愧为魔渊,越往前走,空气中的魔气越浓郁。
暴虐的气息,激发了这些原本就在刀尖上舔血的魔修的杀戮之心。
好想……杀人!
其中有几人的瞳孔竟然隐隐泛着红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看起来吓人极了。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变得狂躁,对旁人大打出手。
一瞬间场面变得乱哄哄的。
“大家小心,这里的空气有问题,吸收得太多会激起内心的杀戮!”
“你们别过来,这些宝物都是我的!”一个男子神色癫狂地将地上的石头疯狂地装进储物袋。
“滚开,宝物是我的!”
“你个魔物敢冒充我兄弟,我要杀了你!”
“老李,你发什么疯!”原本关系极好的一群人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步飞烟感觉到背后有道赤裸裸的目光一直盯着她,那道目光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一般。
她回过头便发现卫泽兰双目泛着淡紫色的光芒,目光热切地看着她。
面对男子如此直白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的目光,步飞烟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烟儿不喜欢我这么看着你吗,难道你喜欢别人这样吗?”男子忽然醋意大发,心里被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填满。
他紧紧桎梏着女子的腰身,恨不得将她嵌入骨髓。
她伸出手臂试图挣扎,却被男子紧紧地拽住手臂。
“泽兰,你快松开……”当她抬头便看到男子像是紫藤萝般的眸子正病态地看着她。
那炙热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烟儿,我不喜欢你拒绝我,我希望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怎么会这样?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卫泽兰露出这般的模样,他眼中的疯狂让人心惊。
“轰——!”
一道磅礴的灵力向卫泽兰背后袭来。
卫泽兰紧紧地扣住步飞烟,揽住她避开陆清筠的攻击。
陆清筠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那只放在步飞烟腰身上不安分的手道:“把你的手松开——!”
“除非我死,否则休想让我松手!”二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凝滞,战争一触即发。
看着男子明显不正常的瞳孔,步飞烟只得先稳住他道:“卫师兄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勒得我好疼……”
“对不起烟儿……”卫泽兰似乎恢复了一些清明,当即将手松开。
“哼,小子,你最好处理好你的体质,若是做出伤害飞烟师侄的事本尊饶不了你!”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直直地向步飞烟后背刺来。
卫泽兰当即挥袖将剑卷开,一掌将那人击飞几米开外。
那人当即大口大口吐血倒地身亡。
看着还在打打杀杀的众人,陆清筠双手凝聚出一道灵力,然后这道灵力像是烟花一般释放出来。
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众人在这一瞬间,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我们这是怎么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受伤了?”
众人清醒过来时,了解到之前发生的事,一个个不由地心惊。
“几位道友,你们这罗盘是做什么的,”搭讪的那几人目光热切地看向几人手中的罗盘。
拿着罗盘的那个黑衣男子见状当即用衣袖将其护住,神情戒备地看着他们。
“几位道友不必担心,在下没有恶意,就是对这罗盘有些好奇,”
“去去去,一边去,这有什么好看的,”黑衣将搭讪者轰到一边,继续按照罗盘的指引赶路。
那人当即气急败坏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破罗盘吗,我也不稀罕看呢!”
言毕,他眼巴巴地跟在七人的身后。
“陆师叔知道他们那个罗盘是什么吗?”步飞烟好奇地问道。
陆清筠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这罗盘本尊也未曾见过,想来应该可以探测到某些特殊的气息波动,”
“他们应该是根据特殊的气息波动查找的,”
步飞烟眉毛微微上扬,这倒是和华夏的某种仪器很像。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了许久。
看着挂在上空一如既往被灰色云遮挡的日光,有人不由地说道:“奇怪了,我记得我们已经走了将近四个时辰的路了吧,怎么上空的太阳还没有任何变化?”
此人话音落下后,所有人不由地看向上空。
果不其然,日照还和他们出发前一样。
莫非他们这是陷入了某个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