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人故地原是中国汉代所置日南郡的象林县。公元137年,象林县功曹之子区逵(也作区达或区连,又称释利摩罗),杀县令,自号为王,始建占城国。
10-13世纪,占城成为交趾封建统治者扩张的主要对象。公元1402年,交趾夺取占城的占洞、古垒两州,把交趾领土推进到今广南、广义地区。公元1471年,后黎朝黎圣宗亲征占城,攻陷首都,“生擒”占王茶全,设置广南道,使交趾领土扩张到归仁一带。
这是占城的基本情况,但是,无论是江晚,还是江嫣然都非常清楚,占城在中南半岛的东南部,自古以来就是大明海上下南洋的重要中转站,这样的一座港口城市,基本上城名即国名,又在交趾人的大门边,被交趾人理所当然当作自己的势力范围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事情。
但是,这是大明人经略西洋的一块重要跳板,大明若是想要走出去,占城的位置极其重要,而眼下的占城可是被交趾人统治着,但是又不是交趾人“自古以来”的领土,若是荷兰人打主意打到这里,交趾人固然会非常不满意,但是,倾全国之力来和荷兰人开战的可能性倒是并不大。
就是真的将交趾人惹急眼了,非要和荷兰人全力开战的话,那么,海外镇抚司就倒是可以将重建“交趾布政司”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交趾布政司从大明宣宗年间废止,如今雄心勃勃立志中兴的朱由检,一定非常有兴趣将自己祖宗手中丢掉的领土拿回来。
“海上,琉球抚慰使司和四海船队,都能给占城支援,而陆地上,无论从云南那边,还是从占城,海外抚慰使司的兵马都能随时投入战争,只要咱们有决心,保住荷兰人的这一根独苗,还是问题不大的!”
“然后,荷兰人就得仰咱们大明的鼻息过日子了!”江嫣然想了想,豁然开朗:“若是没有咱们的支持,他们随时都会完蛋,为了在那里有个栖息之地,他们就必须狠狠的抱着咱们的大腿!”
“孺子可教!”
江晚满意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就这意思了,等到他们双方谈崩了,咱们再拿着这个条件进场,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第一天的谈判,毫无波澜的过去了。
好像除了海外镇抚司的军将兵马,整个厦门港都没人关心这一场谈判一样,而在福州城里,本来应该出现在厦门港的几个礼部的官员,正在福州的地方官员的款待之下,领略着福州的风土人情。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反正自己这些人去了也是个摆设,不如就呆在福州,等待镇江侯的好消息就是了。
就算谈不拢,海外镇抚司的兵马不是调了不少到了厦门来了吗?打起来,咱们也不怕谁!
巧的是,福建总兵徐一鸣这边,也是这个想法,反正这个事情朝廷的旨意只是让他配合,他自然也不会当这个出头鸟,虽然他总觉得朝廷搀和这些蛮夷的事情,未免有些过于自恃实力了,不过,这不有海外镇抚司嘛!
一不要他福建的钱粮,而不要他福建的兵马,反而还可能解决一直为祸福建的红毛鬼之患,这种事情,绝对是好事,必须得支持。
谈判的第二天,昨日里双方队伍里鼻青脸肿的那些家伙,换了一茬,双方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整整一天,也不过打了三场,基本上胜负各半,和了一场。
谈判的第三天,荷兰人和葡萄人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大明人不是来调停这一场战争的吗,他们怎么一直都没出现。
在双方的强烈要求之下,江晚在第三天,终于在谈判的会场出现了。
与之在他身边一通出现的,是凯瑟琳和江嫣然。
两个女孩,一个西方的风情万种,一个东方的韵味十足,倒是使火药味道浓烈的会场和谐了不少。仟千仦哾
“说实话,都谈了两天了,你们双方居然连一点共识都没有达成,这让我很感觉失望!”
江晚很是诚挚的看着双方:“你们都是我大明忠实的贸易伙伴,看着你们大打出手,我感到非常的痛心,诸位,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你们为了这样那样的小事争斗的事情,多少金币和银币随着时间都流走了啊,诸位,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情比赚钱更重要吗?”
“我对于侯爵大人的话,表示极力的赞同!”
艾德里克跳起来大声的说道:“维克多商会对我热兰遮省的攻击,纯粹是海盗行径,我请求大明帝国,请求侯爵大人,对这种海盗行为进行强烈的制裁,我在这里承诺,若是将来大明帝国遭受到这种海盗行径的困扰的事情,我荷兰王国热兰遮省绝对不会坐视!”
何塞拿着他的大烟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仿佛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艾德里克:“热兰遮省的掠夺船对大明帝国的骚扰,那才是海盗行径,爵士,我不过是帮助大明帝国教训一下不讲规矩的人而已!”
“我觉得你们都没说错!”
江晚一脸凝重的沉吟了一下:“我尊重你们双方的意见,但是我也尊重事实,实际上,我更倾向何塞爵士的意见,荷兰人的掠夺船,的确给我大明带来了一些困扰,这一点,厦门港的所有大明的官兵,都可以作证!”
“这是我对属下的管束的疏忽!”艾德里克严肃的说道:“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有了,至少,在我的任期里,绝对不会再有了!”
“当然不会再有了,你还有几艘掠夺船呢,都沉在海底了吧!”何塞嘿嘿冷笑了一声。
“你……”艾德里克大怒:“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何塞爵士,就你刚刚这一句话,就足以让我和你决斗了!”
“别!”
江晚看了看艾德里克瘦削的身材和苍白的脸庞,再看了看五大三粗海盗模样的何塞,很是委婉的劝说道:“艾德里克爵士,我觉得如果你对谈判不乐观,想要自杀的话,不用采用这样过激的行为的!”
他笑了笑:“而且,我大明既然来调停这一场战争,就不会允许在谈判的会场上,出现任何的流血行为!”
艾德里克和何塞两人身后的一群鼻青脸肿的跟班,齐刷刷的抬头看了看江晚,然后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