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薄棺
刘庆义往门口望了一眼,就算刘红倩不敌刘香,可刘助理还在,应该会先给自己送个消息回来才是,怎么这么久了,半丁点消息都没有?
“老爷,外头有——”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指着大门外,脸色不大好看。
“慌什么?”刘庆义本就有些心情不好,见到管家这个毛毛躁躁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外头摆着一大口棺材。”管家本想着棺材的寓意不好听,这哪里有人将棺材送到人家大门口的,不是摆明了在诅咒刘家吗。
然而,令管家没有想到的是,刘庆义在听到大门口有一口棺材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太好了,红倩还是没有让我失望。”他随后疾步走向大门口。
只是,当刘庆义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这口棺材是一口薄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口,而且薄棺是只有贫穷人家才用的,他的脸一下子拉得好长。
跟在刘庆义身后的管家,亲眼看着刘庆义的表情从不耐烦,到高兴,再到现在的薄怒,怎么他家老爷像是个调色盘,一会一个脸色。
刘庆义转身对管家吩咐道,“把这口棺材拉出去烧了,晦气。”
管家没有多问,刚才他就觉着意头不好了,是刘庆义自己高兴不已,现在反倒又不高兴了。老爷的心思真难猜。他也不打算猜了,直接让几个人出来,按照刘庆义的吩咐,把这口棺材拖走,烧掉。
几个人按照刘庆义的吩咐,正准备将那口棺材拉走的时候,忽然有一人说道,“棺材里头有人!”他听到了棺材内有人发出“呜呜”的声音。
管家垂手站在刘庆义的身旁,听候他的吩咐。
刘庆义只思索了一会,“打开。”
他的吩咐一落,几人一起合力,将那口薄棺的棺材盖抬起。
只见棺材内的确躺着一个人,可他的嘴却被人塞上了布条,只能拼了命地发出“呜呜”声来吸引人的注意,因为刚才,他将刘庆义吩咐人将棺材烧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可不想活生生被人烧掉。
“老爷,是刘助理。”管家往棺材内望了一眼,认出了棺材内一脸污迹的人是刘助理。平日里头,刘助理的眼睛可是长在头上的,何时如此这么狼狈过。
刘庆义加快脚步,走到了棺材的旁边。棺材内的人头发散乱,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污,双手和双脚以奇怪的姿势摆放着,一看就是被人卸了。他明明让刘助理跟着出去,暗中观察刘红倩的举动,怎么他变成这副模样了。为了问清楚情况,他让人把刘助理口里的布条拿下。
将刘助理口里的布条拿下来,刘助理立即说道,“老爷,大小姐得罪了魏爷了。”他将责任都推到了刘红倩的身上,他总不能对刘庆义说,是他按捺不住,控制了刘红倩的影鬼,才惹得魏圳发怒了。
刘庆义似乎承受不住打击,往后退了几步,魏圳,真的是魏圳,所以刘家公司的情况都是魏圳一手所赐。
他似乎复又想到的什么,立即追问道,“那红倩呢?”
“大小姐她——”刘助理的脸上流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亲眼看到了影鬼给了刘红倩那致命一击,刘红倩是绝不可能活下来的。
刘庆义听完这话,立即转身返回了刘家,他要做好下一步计划,刘家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刘助理见到刘庆义不管不顾自己,就这么离开,不禁堆起满脸的笑容,对仍站在棺材旁边的管家道,“管家,麻烦你让人把我扶起来,再让人送我去医院。”
管家平日里受了刘助理的闲气可不少,现在不报仇更待何时,于是也笑着回答道,“刘助理,我要去请示一下老爷,要不您继续躺会?”说完这话,甩了甩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示意其他人离开。
刘助理就只能躺着这口薄棺内抬头望着天空,他知道,要是再不去医院,把被卸掉的双手双脚接回去,他可就真的成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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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念找到老马后,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马二话不说,放出了几个纸人,还陪着封念一同去寻找陈三明的下落。
纸人在城郊外停了下来。
从远处望去,只见陈三明抱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刘红倩,坐在了城郊外的一处小山坡上。刘红倩的头静静地靠在陈三明的肩膀上,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热恋之中的恋人。
“怎么说?”老马询问封念的打算,因为现在看起来陈三明似乎没有其他打算,只知道陪着刘红倩。
“马叔,你在这等着,我先过去看看究竟;一会有什么不妥,你就出手吧。”封念没有想到,陈三明对于刘红倩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按常理来说,刘红倩将陈三明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魅人,陈三明应该巴不得将刘家的人拆穿下腹才是。
慢慢地走到了陈三明和刘红倩的面前,封念惊讶地发现,陈三明的脸上竟然挂着泪水。魅人只剩下二魂六魄,本是没了情感才是,难道说当初陈三明是自愿成为魅人,所以仍保留有情感。
“你已经是魅人了,我送你走吧;放心,我会给你个痛快。”封念开口解释,她希望陈三明能够束手就擒,否则就别怪她动手了。
陈三明似乎并没有听到封念的话,只静静地与早已冰冷的刘红倩依偎在一起。
封念取出一张符咒在手,对着陈三明的额头拍了下去。
符咒一贴,陈三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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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三明,从小在尊城出生,从我懂事开始,家里好似就一直在租房、搬家,我刚和学校的同学熟悉了,交上了新朋友,又不得不离开,继续搬家、转校。原本,我爸名下是有一间老房子的,但因为那房子不干净,所以爸妈都不敢居住,也根本没有买家,所以我们一家子不得不搬家。
爸爸的身体很差,每次深夜,我从睡梦中醒来,总会听到爸爸不间断的咳嗽声,与妈妈无可奈何的叹气声。
爸爸终究是没有能够撑太久,在一年冬天去了。家里头,便只剩下我和妈妈。
有人曾经劝妈妈,找个人重新嫁了,因为单独一人带着我太辛苦了。可妈妈却担心其他人对我不好,硬是独自一人撑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