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好很好。”孟皈点了点头,差不多该去找崔家那二姐弟算总账了。
“水月新楼别墅五尸案,不会都是被你人道毁灭的吧?”林静压低声音问了孟皈一声,这事儿现在已经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了。
“你别冤枉我,人都是那道士杀的,我最后只不过是把那杀人凶手给人道毁灭了,你若不信我可以把视频发给你。”孟皈回了林静几句。
“就算有视频,里面也不可能拍到你,现在也不会有任何证据留下,我说的对吧?”林静笑了笑。
“你这样说话有意思不?不是你们这些警察不作为,留下那么多冤案不去查办,我闲得蛋疼到处去捉鬼啊?”孟皈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的,我是觉着……你说的某些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还有你的办事风格,虽然粗暴了一些,但倒是很有效率。我现在都有些受到你的不良影响了。”林静很认真地和孟皈说了一下。
“别,把一名正直的圣母级人民警察给带坏了,这责任可大了。”孟皈调侃了林静一句。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正直,也没你说的那么圣母,我经常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站在正义的一方,怀疑自己所做的一些决定,是否都是正确的。”林静却是闷闷地回了孟皈几句。
“你是在自言自语吧?我什么也没听到,千万别对我跨~省。”孟皈向林静声明了一下。
“水月新楼1068栋前任房主的资料,我也都帮你找出来了,待会儿我把那房主的姓名和现住址发给你。”林静转移了话题。
“多谢。”孟皈随后也把柳青被虐杀和黄春梅被轮死的事情和林静说了一下,并且把那段崔银花和崔金荣的对话视频发给了林静,让她顺便查一下东山街派出所这边有没有为这两名死者立案。
东山街这片区域,在崔金荣和崔银花的控制下,已经成了一片藏污纳垢的罪恶之地,孟皈先前并没有想到他原本的一个举手之劳,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过他也不准备在这里花太多的时间,让林静调查,也只是想确认这些罪恶并未得到法律的惩罚。那么,他就有了合适的理由用自己的能力来替天行道,杀死那些该杀之人,为这片肮脏罪恶之地进行一番清洗。
但也仅此而已了,至于他离开之后东山街会怎么样,他考虑不了那么多,一切只是尽力而为。就象一个人今天在大街上扶了一个倒地的大爷、明天在公交上让了一次座、又或者后天在大街上抓了个小偷,这些个体行为并不能改变整个社会的不良风气,但每个人都这么做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
很快林静那边又回了消息过来,林静确认了柳青和黄春梅的死并未在东山街派出所立案,但有相关的记载,死因都写的是自杀。
“货车司机有消息了吗?”孟皈走出射击运动中心之后向林静问了一声。
“还没,不过快了。”
“你要小心,他们既然杀了赵总,我们两个肯定也都暴露了,指不定已经进了他们灭口的名单。”孟皈提醒了一下林静。
“我倒是无所谓,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信念!不找到孙志远我绝不会罢手!只是不该带你过来,把你牵扯进来这么深。”林静有些歉意的语气。
“要不要说得这么英勇壮烈啊?”孟皈调侃了林静一句。
“我是个自私的人,其实我应该在一开始就告诉你这件事的难度和危险。”林静象是在反思自己一样。
“危险什么的……一开始你不告诉我我也都知道,维护世间的公道和正义总会有些代价,甚至会有人牺牲,你一个怀胎八月即将生产的母亲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又何惧之有?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陪你一直走下去!”孟皈很坚定地回了林静几句。
不走下去也没办法,这是系统交给的任务,不然就要去猛鬼监狱。
“谢谢你。”林静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不谢……对了,如果可以不死,我们就争取活着,让敌人死不是更好?”孟皈劝了林静几句。林静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刚才她的话语也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女人决定要英勇就义的时候往往比男人更果决,就象那些黑寡~妇。
“你说的很对。”林静又笑了起来。
……
离开射击运动中心之后,孟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还有十余分钟他就可以再次创建鬼域了,而在他的监视视野中,意外发现那崔金荣居然去了他姐姐崔银花的家中,这让孟皈立刻就决定了下来,先把这对恶贯满盈的姐弟给人道毁灭了再说。
一路回去崔银花的私宅附近,孟皈都显得很是小心翼翼,不过他一直没发现自己被谁跟踪监视之类的。
“你说的那个人并没有去所里找我,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能帮你摆平。”崔金荣喝了酒,红光满面地和崔银花说了一下。
“你帮了姐的大忙,姐心里有数,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嘛!”崔银花听崔金荣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发慌了。
“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不过以后有这种事一定要提前和我通个气,那五万多块钱取的时候就该和我说一声,不要总打我个措手不及。”崔金荣还是向崔银花强调和暗示了一下。
这件事崔银花现在还没什么表示的话,他心里肯定就不舒服了,张曼琪那五万多块钱虽然是小钱,但你崔银花说拿就拿了,现在让我出面帮你摆平,你好歹给我分个两万块钱的红包不是?真以为一家人就不见外了?
“唉呀,我也就当成一笔小钱了,本来想和你们说来着,后来打牌输出去就忘了。”崔银花连忙掩饰了几句,那时候能和他说吗?说了不得分他一部分?
“你那时候手头不没有多少零花吗?一次打牌能输那多?”崔金荣扯着嘴瞅了崔银花一眼,心中却是暗骂了起来……真是一头一毛不拔的死母猪!
“金荣你电话里说出了命案?我上午也从楼下听了一耳朵,说是李小四手底下的三个小姐死了?死在了水月新楼?这事儿闹大了啊!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吧?”崔银花却是转移了话题。
“怎么会没影响?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让你这些天收着点儿!姐夫那边也别太张扬了。五具尸体,除了那三个小姐之外,还有房主和归元宫的一个道士,从现场情况看象是那道士下的手,但没找到凶器,现场很有些诡异。现在市局和分局都派人过来了,查多了总没什么好,一整顿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崔金荣皱起了眉头。不管人是谁杀的,他东山街的地头上卖~淫~嫖~娼搞得这么热火,总是会被人议论的。
“我看哪,弄不好是嫖资纠纷。”崔银花猜测了一下。
“就你聪明!”崔金荣一脸不屑加不爽的神情。
“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儿啊?哈哈……金荣啊,我差儿忘了,二楼新住进来了一个雏儿,名叫陈菲菲,被她同乡的姐妹骗过来的,一看就是没人碰过的新货,她上午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入行呢!你要不要给她现场培训指导一下?”崔银花向崔金荣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