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乔玺白当年娶你,是因为他喜欢你的体贴和温柔,也愿意跟你经营好往后的生活,但你做了什么?你怀疑他,憎恨他,当然,他也有错,毕竟你们的婚姻出现问题,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君妩深吸口气:“综上所述,与我无关。我当然可以走!”
说完,她傲娇的走了!
姜月芙回过神后,追了上去。
“君妩,你敢对天发誓,你对乔玺白就从来没有过一点点动心吗?”姜月芙大声的问道。
君妩转过头,首先看到了乔玺白苍白的俊脸,随即看到姜月芙恨意十足的目光、啊这,她要怎么回答呢?
“她这辈子只对我动过心。”陆蔺臣那傲慢性感的声线穿透空气,传入了耳畔。
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君妩被他霸道的搂进了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君妩诧异道。
“我准备跟乔玺白谈点生意,他的助理说,他在我公司附近的楼下,我就来看看!”
他不敢跟君妩说实话。
如果君妩知道他派人暗中跟着她,她还不得卸了自己?
这个乔玺白,都已经结婚五年了,怎么还敢纠缠他的女人?
“姜月芙,你总盯着乔玺白喜欢谁,可乔玺白却从未盯着谁喜欢你,你心安理得享受着别人对你的好,霸占着乔少夫人的位置,还要为难你从不在外拈花惹草的丈夫,嗤嗤,着实是野心太大。”
“陆少,你——”
“当然,我没兴致管你的破事儿,我只是想告诉你,乔玺白做得不对,但你……一样自私!”
她明明都已经离开了宁夜九,却还是享受着宁夜九对她的付出,这算什么?
那个流产的孩子对宁夜九来说,也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痛,而她却一次次拿着痛来戳宁夜九的心,让宁夜九对她心生愧疚,为她做事。
“乔玺白,你娶了一个好老婆,中景那块地的开发权,我决定给你了,别让我失望。”陆蔺臣说完,握住了君妩的手,“老婆,我们走?”
“谁是你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
“前妻,我们走?”他从善如流的改变了称呼,对她的偏爱,刺痛了姜月芙的眼。
她最羡慕的人,就是君妩。
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偏爱,还能肆无忌惮活得那么自在。
若是君妩知道她这么想,肯定要吐血了。
就她还活得肆无忌惮?
天知道她在m国经历了什么,需要忌惮多少人?
也就是姜月芙这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女人才会觉得,她是个值得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陆蔺臣半拖着君妩离开。
身后传来乔玺白跟姜月芙的争吵声,君妩明显听出乔玺白口吻中的无奈和痛苦,而姜月芙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争执,居然越吵越精神。
君妩默默看了眼一言不发、抿着唇,俊脸阴沉的陆蔺臣:“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陆蔺臣反问道。
“我这次回来,是第一次跟乔玺白见面,当然了,我是为了帮他老婆看病的,谁知道他老婆……唔,这个姜月芙真的是你的好兄弟宁夜九的前妻吗?她看起来、唔……不是很简单呢。”
其实她想表达的是,宁夜九这般聪明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姜月芙?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宁夜九能够跟陆蔺臣成为好兄弟,肯定不是笨蛋啊。
“你的疑惑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都已经五年了,宁夜九还是没能放下姜月芙。”
君妩闻言,倒抽口气。
“都已经五年了,而且当年、姜月芙跟乔玺白结婚的时候,他也不来了北洲的吗?如果放不下,干嘛不抢婚?”
陆蔺臣斜睨着君妩。
抢婚?
亏她想的出来。
“姜月芙跟乔玺白的相遇,就是宁夜九一手策划的,你信吗?”
他问她,信吗?
君妩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来你的朋友跟你一样,都是变态!”
“君妩!你说谁是变态?”
“你啊,你跟宁夜九一样,明明自己很喜欢,却还是要装作不爱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可是亲手把对方放走,逼对方不得不离开之后,又开始后悔,还假装深情的补偿和挽回……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陆蔺臣闻言,掐着她的腰身,把她抵在梧桐树下,恶狠狠道:“你确定你说的是我?”
君妩有点怕,这男人不会恼羞成怒掐死她吧?
“其实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是假装不爱了,而且我也后悔了,你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爱的人都只是你一个!”
他笑得那么魅惑,像是要把君妩的心给迷住一样。
君妩别开眼!死活不肯再看这个男人邪魅妖娆的一面!
什么嘛。这男人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表白,弄得她很无措的好吗?
“宁夜九真的还放不下姜月芙吗?”君妩严肃地转移了话题。
陆蔺臣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轻轻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亲了亲她敏感的耳垂,“这几年,他不知送了多少好处给乔家,仅仅是为了补偿姜月芙。”
“啊?”
“就连我手里一个很重要的地产项目,也被他送给了乔氏。”陆蔺臣无奈道,“他今日来找我,就是为这事儿。我来找乔玺白,也是为这事儿。”
“姜月芙知道吗?”
陆蔺臣冷漠道,“一开始我以为她不知,但她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她知道宁夜九对她的愧疚,也知道如何博取宁夜九的同情和心疼,当然,她把乔氏这五年的发展都归功于她的付出,不然她也不会对乔玺白这么霸道偏执。”
“你今儿怎么突然想起给宁夜九打抱不平了?”君妩漂亮的眼底,闪过一道狡黠之色。
陆蔺臣面色微微尴尬。
没错,他早就知道宁夜九被姜月芙利用,但他一直冷眼旁观。
他一直觉得这是宁夜九的私事,即便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插手对方的感情。
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看着好兄弟被感情囚困了人生,他心里憋屈。
“可能因为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他叹了口气,努力在君妩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和难过。
他不是个擅长表达自己痛苦情绪的人,但他想让君妩看到他的痛苦,这样她也许就能多给自己一点机会了。
跟顾南风的赌约,就像是上在自己脑袋上的发条,时刻催促着他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