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头和卫峥在出了酒楼之后,就和沈暖几人分道而行,也没说去做些什么,沈暖也懒得去问,反正卫老头会回来的。
沈才带着沈暖去了包展鹏的酒楼,想找包展鹏一起庆祝一下,却不料包展鹏还未归来。
他没有去看比赛,比赛结束了也还未归来。
如今天都已经黑了,他这个时候不在酒楼,想必今晚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沈才有些失落。
沈才和沈暖回到文新客栈的时候,卫老头和卫峥也正好回来了,几人在门口相遇,卫老头饿得前胸贴后背:“徒儿,我饿了,我没有银子。”
沈暖赶忙让他进客栈,让小二准备了饭菜。
沈暖和沈才早就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就不吃了,先回了房间。
卫老头饭后就来敲沈暖的门,开门的是香菱:“您老吃饱了就去睡觉,来打扰我家小姐做什么,我家小姐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多多休息。”
卫老头笑着道:“我有东西给我徒儿。”
香菱闻言啥也不说了,直接侧身让开:“您老请进,我家小姐还未休息。”
沈暖看到卫老头进来就问:“卫叔叔,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卫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这是另外一张藏宝图,里头宝藏虽不如上次的那张多,但也足够我的伙食费了,徒儿,你可得多为我做些好吃的呀!”
沈暖嘴角一抽:“只为了一点吃的,你就藏宝图拱手送给我,卫叔叔,你真的很任性啊!”
她很想知道,卫老头是没有亲人了吗?
把自己的东西都送给她了,留什么给自己的妻儿子女。
卫老头笑着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我师徒有缘,这些东西送给你就送给你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他嘿嘿笑着又道:“徒儿,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我还有很多藏宝图,只是在临江府的时候,我全部分开藏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法拿给来,你拿纸来,我把藏图的地方写给你,你得空的时候就自己去找。”
沈暖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卫叔叔,你把你的东西都送给我了,拿什么留给你的亲人。”
卫老头眼神一黯:“我没有亲人了,他们都死了!”
沈暖果断闭了嘴,是她多嘴了。
“卫叔叔,谢谢你!”
夜半无声。
所有人都已经歇下。
沈暖独自躺在床上,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动静,猛然睁开眼看向窗户那边,她睡眼惺忪的道:“进来。”
一道身影推开窗户闪了进来。
他动作轻巧的单膝沈暖的床前:“楼主,暗杀失败了,钟康的身边有高手。”
沈暖淡然问:“派去的是几等杀手,可有人伤亡?”
“三等杀手两个,一人轻伤,一人重伤。”来人道:“我们的人虽然失败了,但钟康那里也不好过,他被砍伤了手臂。”
“知道了,让那二人好生养伤,另外派杀手继续暗杀钟康。”
“是。”
来人很快离开。
她的人虽未查清楚厨神与钟康的所有恩怨,但是却查到了钟康不是个好人,想到关于厨神的各种传说,以及当时初见胖叔的那一幕,沈暖大概能猜出一些东西来。
胖叔当年的遭遇,只怕和钟康脱不了关系,胖叔要让钟康死,那钟康就去死吧!
胖叔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沈暖刚准备再次歇下,江水寒就来了。
沈暖扶额道:“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否则我就宰了你!”
江水寒缩了缩脖子,很认真的道:“主子,小的找到包珍珍了!”
......
包展鹏之所以一直无法去观看沈才的比赛,是因为他得到了自家女儿的消息,但等他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是一场骗局,骗他过去的人是钟康的人。
钟康查到他的行踪,用他女儿的事儿将他引诱了出来。
包展鹏不是第一次被骗,所以每次去寻人的时候都会提前做一些准备,以至于这次不仅没有被钟康的人抓住,还把人都反杀了,完好无损的回到了酒楼,刚进门就听童伦道:“主子,方才接到消息,钟康遭到了暗杀,人受了伤,没有死,应当是神隐楼动的手。”
童伦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乞丐送信而来。
包展鹏看了一眼后,眉头深深皱起。
信中写到,神隐楼为了这次的暗杀失败感到抱歉,他们会派遣新的杀手暗杀钟康,并免费送给包展鹏一个消息。
神隐楼找到了他的女儿包珍珍。
童伦有些不相信:“主子,不会又是个骗局吧!”
包展鹏烧了信纸:“就算是骗局,我也要去,让人准备一下。”
......
包展鹏带着面具进入了临江府的黑市,来到一处妓院之中。
这黑市中的妓院比外面的阴暗多了,老鸨什么人都敢要,什么客人都敢接,因此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而里头的姑娘,没有一点尊严可言。
看到这个地方,包展鹏捏紧了拳头。
他佯装无恙的进去,问了老鸨,来到一间香气诱人的屋子中。
等了不到半会儿的功夫,老鸨就带来了一个小丫头。
那女孩子看着不到九岁,瘦瘦小小的,低垂着脑袋站在老鸨的身后,一副很怕人的模样。
包展鹏看不清她的脸,但只是看着身形就忍不住心里颤动起来。
“这位爷,您要的人到了,傻妞,还不赶紧上前叩谢这位爷为你赎身。”
老鸨话音落下,那女孩儿纹丝不动,看着柔弱,却很倔强,她头也不抬的说:“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也不需要赎身。”
她不想再被人如牲口一般卖来卖去的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包展鹏浑身一震,一把将老鸨拉开,直直的看着女孩子。
老鸨被他拉得差点站不稳,有些生气,但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包展鹏带来的人给请出去了。
女孩子见老鸨走了,也想跟着走,她不想留在这里。
包展鹏看着她走路的姿势有点跛,心更疼了。
他轻柔的开口:“珍珍。”
女孩身形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她以为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