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世界,提前有了科举,也把考试内容圈定在四书五经,但是儒家仍然存在着忠孝皆已不存,后继无力的情况。
事实上隋文帝搞科举,未必就没有冥府儒家大能的耳提面授,试图把儒家与朝廷结合起来,为儒家续命,但是理论基础已被破坏,强行续并不能改变儒家外强中干的本质,因此冥府儒家大能才会重视萧业。
《心经》确如一股清流,让人耳目一新。
而萧业炼出的变异道丹,服之又能增进对理学的理解,这不仅对于儒家,对于萧业也有着极大的价值。
‘为何会如此?’
萧业回忆炼丹过程,应是雷霆种子蕴含的理学精义通过才气作用于丹药,变异成了含有理学精义的道丹。
接下来,萧业把所有的药材,都炼成了道丹,最终得到极品地元丹十四瓶,道丹八十一瓶,随即继续修行。
都说修行无岁月,不觉中,两个月过去了。
在这两个月里,萧业服完了所有的天元丹,修为臻至六转巅峰,同时他也感觉到,体内的真元虚火很旺,短时间内不能再服用丹药了。
哪怕极品天元丹不含有杂质,可以充分吸收,可是毕竟比不上自然吸收的天地灵气,吞服的药力过多过猛,总是会有些后遗症。
而且六转到七转,是中期到后期的质变,不仅仅是真元,还需要认知、平衡、理解等诸多方面一起突破,才能臻至金丹后期。
原本萧业的神魂境界是金丹六转,而今修为到了六转巅峰,神魂也只是缓慢增长到六转巅峰,可见这一次的闭关修炼,总体来说是打破了原有的修行平衡,不能说得不偿失,也是得失参半。
根据萧业自己的估计,至少要花费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慢慢恢复平衡。
所以考前冲刺式的修炼,到底有没有效,尚待商酌。
另于最后几日,萧业把心如心意的法剑重炼了遍,品质提升到四阶,添加了冰属性,提升了坚硬与锋锐属性,与神魂进一步契合,可以当作飞剑操纵。
并且含有了一丝理学道韵。
萧业先把自己清洗了下,才出了门。
虽然是小世界,不是真实的大世界,但是扑面而来的花草气息,仍给他一种重见天日之感。
“这段时间朝廷可有什么事?”
萧业转头问道。
心如道:“朝廷哪有什么事,一切都正常的很呢,只是各地开始有祥瑞出现了,如地涌金莲、禾生双穗,各地也不时传来珍禽异兽出现的喜报。”
“哦?”
萧业眉头一皱,显然,太后在为称帝做准备,而群臣需要进贺表。
“行,我知道了,我先回台里看一看,你们的才气修出了没?”
萧业暂时把进贺表的问题放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于是随口问道。
“还……还差一点点!”
心如心意心虚道。
“呵~~既然读书读不下去,就多花点时间练剑。”
萧业呵呵一笑,转身而去。
“练剑?”
二女懵逼,本以为会被萧业教训一顿,没想到居然让自己练剑。
其实她们也不是没用功读书,但读书的确需要天份,有些人读书只是为读而读,领会不了文章中的精义,所以萧业才让她们练剑,剑中有理学道韵,这也是一个实验,如果练剑能练出才气,那他会大量炼器,推广理学。
刚一回到右肃政台,薛绍就迎上来道:“萧大人回来啦?”
“附马爷不用客气!”
萧业笑着摆了摆手,问道:“台里近日如何?”
“这……”
薛绍略一迟疑,便道:“一如往昔,只是清闲了许多,左肃政台倒是忙起来啦,太后交待了不少案子给左肃政台办。”
“嗯?”
萧业眼神一缩,敏锐的捕捉到了太后的用意,这是把自己当成吉祥物高高挂起啊,脏活都交给了周兴去干。
薛绍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偷听,又道:“近来时常有御史与周兴联系,怕是动起了去左肃政台的心思。”
“想跑?让他跑,清净的日子不过,非得把脑袋往刀口上凑,想死由得他去。”
萧业冷冷一笑,又道:“麻烦附马爷把人都召去法贤祠。”
“是!”
薛绍快步离去。
萧业径直踱向法贤祠。
祠堂里,香火依旧,不过萧业在踏进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敌意,卫鞅虽是泥胎塑像,却如鲜活了般,恶狠狠的盯着萧业。
萧业负手,冷眼与之对视。
渐渐地,陆续有人前来,见这架式,都不吱声,主动站在萧业身后。
萧业估摸着已经来的七七八八,转头吩咐:“自即日起,把法贤祠拆了,改建儒圣殿,经费台里出一部分,本官会向太后再申请一部分。”
“什么?”
后面顿时炸开了锅。
拆法贤祠,右肃政台还是法家的阵地么?
“大胆!”
虚空中,隐有怒喝传来。
“哼!”
萧业冷哼一声:“本官乃正统儒门中人,为何要尊奉尔等祸国殃民之徒?”
卫鞅像,那双目中,陡然绽现出神光,沉声道:“若无我法家助秦皇一统天下,如今九州之地,尚是列国林立,你这竖子,怎敢诋毁法家?”
萧业淡淡道:“你的私德暂且不谈,对内压榨、愚民,把秦国塑造为虎狼之师,把秦国百姓变为杀人野兽,奋五世之余烈,终灭六国。
可那又如何,秦二世而亡,沛公入关,关中父老箪食壶浆,可见,不仅天下苦秦久矣,关中亦苦秦久矣,你不觉得是个笑话么?”
“那是秦人不怀恩德!”
卫鞅强辞狡辩。
“果然,有问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推娓给别人,再看看供奉你的都是些什么人?是酷史,确与法家一脉相承呐,今日本官决心已定,你莫要以为凭口舌便能说服我,或者,杀了我,就没人敢拆法贤祠,不知法家诸贤中,哪位愿出手取我性命?”
萧业轻蔑的看着卫鞅。
“你……”
如有一丝可能,卫鞅真想把萧业寸磔脔割,五马分尸,可惜冥府不能干涉现实,偶尔显圣,降下的法身也不足以杀敌。
“竖子,你等着!”
卫鞅放了句狠话,退了回去。
“拆!”
萧业大手一挥。
实际上他针对法家,除了理学崇尚外王内圣,与法家思想格格不入之外,另有一点,是现代的米国提供了反面教材。
很多人都认为,华夏的历史,是一部儒皮法里的历史,这是有失偏颇的,君王喜好法家那一套,但是儒臣对此深恶痛绝,儒法从来不两立。
老人家曾精准指出,华夏的历史,是一部儒法斗争的历史,再从现实来看,中米之争,也是儒法之争。
法家讲究法术势,法是严刑峻法,术是御下之术,势是君持柄以处势,对照米国,是不是严刑峻法治国?搞马头乐,惑民愚民,是不是御下之术?而那些财团家族,隐在幕后,操纵整个国家,是不是君持柄以处势?
所以别管他披着什么主义的外皮,米国的本质就是法家治国。
如果法家是法制,倒也罢了,可惜不是,只是谀媚君王的法术势之道,作为儒家正统门人,有义务铲除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