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
“啊!”
二人错马而分,剧痛使得张南差点昏厥。
“你也给我死!”
张南咬牙切齿的将长枪抛掷而出。
“嗯?”
“哼,负隅顽抗!”
刘询扭过头去,见到一杆长枪飞来,不禁冷哼道。
此时调转马头已经来不及,刘询只能扭过身子,准备提刀拍飞激射而来的长枪。
就在此时,他却愕然的发现长枪根本不是向他刺来的,因此他的大刀挡了个空气。
唏律律——
战马屁股吃痛,四蹄仰起疯狂飞奔。
“呵呵,呵哈哈哈!”
“将军,末将愧对于您!”
张南见到自己的计谋得逞,又看了看自己受创严重的身躯,不禁悲凉的大笑着。
噗通——
张南昏厥倒地,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停下,畜生,停下来!”
刘询双手死死地抱住发狂的战马,语气愤怒的不断大吼。
可是剧痛之下的战马已经彻底疯狂,竟然朝着火海狂奔而去。
“啊,啊~”
眼见着冲入火海,刘询失声大吼,顿时被战马带入火海之中。
转眼间,刘询已经彻底成为了布兰德!
另一边
张合与高干之间的战斗也即将进入尾声。
在陌刀军强悍的战力之下,袁军已经彻底崩溃,战场随处可见奔走逃离的士卒。
“高干,你已经败了!”
张合看着左边占据巨大优势的己方,不禁厉喝道。
“败?”
高干连看都不看战场一眼,仍旧专心挥舞大刀。
此时,不仅主战场燕军占据优势,就连他们这边的小战场也是如此,张合不知道高干还有什么可以反败为胜的点。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合面露不解之色的问了一句,长枪挡住对方斩来的大刀。
“不怕告诉你,就算我军输了,但你和你的这支兵马也得死!”
“就算你侥幸活着回去,我就不信那个心高气傲的燕王能够容得下一个让两万将士全军覆没的你!”
高干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低声道。
没有给张合太多的思考时间,很快士兵们就汹涌的朝着高干杀去。
“杀!”
张合放下心中的疑虑,与士兵们合力围杀高干。
不过片刻,高干的战马便被士兵们砍死,而他也是跌落在地。
就在他准备起来继续作战时,一把长枪直刺咽喉。
“死吧!”
张合手臂用力,长枪完全贯穿高干的脖颈。
大战落幕,张合与高览命令士兵们打扫战场并清点战损。
夕阳的余晖洒在尸横遍野的战场,随处可见断肢残臂、各式武器散落在地上。
“将军,此战陌刀军将士一千零二十一人阵亡,余者无伤。”
高迁将统计好的死伤汇报给了张合,脸上带着浓浓的喜色。
虽然己方死了不少人,但杀的更多,遍地都是袁军的尸体,所以统计起来较为麻烦。
很快,陆陆续续的便有士卒将统计好的伤亡尽数向张合汇报完毕。
由于此战乃是以陌刀军为主,常规军的伤亡仅仅不过两千余,俘获敌军士卒却达到了七千余。
粗略估算敌军当场阵亡的便有一万七千多,剩下的则是趁乱溃散逃离而去,敌将全部战死。
高干被张合斩杀,华彦被高览阵斩,邓升、夏昭则是在乱军之中被陌刀军乱刀分尸,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凑不出来。
这时,北边大营方向竟然来了一只不足两千的残兵。
“坏了,大营!”
张合见到这一幕,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大营出了问题。
“将军,粮草被烧了,就在一个多时辰前,敌军不知从哪里杀来了一支大军突袭我军大营。”
“由于事发突然,虽然将士们浴血奋战,但我军粮草还是被烧毁了。”
士兵们哭丧着脸道。
“什么!”
“张南呢?”
张合面露愤怒之色的喝问道。
“张南将军战死了,敌将的战马被张将军临死之前刺中了屁股,战马发狂之下将敌将带入了火海。”
有跟着张南去救火的士兵说道。
“可恶!”
张合仰天大吼。
他没想到,已经胜券在握的自己竟然被高干阴了一招。
“坏了,儁乂,我军屯粮之所在濮阳,此次粮草被烧,我军恐...”
高览没敢说完,因为他知道此言一旦说出来,军心必将不稳。
“莫慌!”
“为今之计,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走,去袁军大营!”
张合阴沉着脸,下令道。
一路领着疲兵赶到袁军驻扎在汴渠的大营后,张合赫然发现里面一点粮草都没有,显然高干早有准备,已经将粮草转移。
“儁乂,该怎么办?”
高览同样面色阴沉的问道。
“渡河!”
张合不假思索的回道。
“渡河?”
“没错!”
“就是渡河!”
面对高览的不解,张合没有多加解释的确定道。
估计,这次是张合领兵以来,第一次涉险,竟然硬着头皮领着近一万五千疲惫之师孤军深入。
他在赌,赌陈留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只要他们渡河之后,攻下一座县城,他们的局面就会得到缓解。
另一边
周泰、蒋钦二人率领水军进入鸿沟,此渠由于是引黄河之水进行灌溉之用,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失修,甚至于每年都会耗费人力物力来疏通河道。
袁军营寨
如今整个陈留战场中,唯有这里还有一支规模为六千的兵力镇守。
郭祖看着河面之上突然出现的数百艘战船,心中说不出的惊慌。
不就是一条河吗,至于特么派出这么多战船吗?
大炮打蚊子?
“郭将军,高干败了。”
这时,郭祖的副将走来,在他身后说道。
“意料之中!”
郭祖没有多少意外的点了点头。
他始终不理解,为什么高干那厮放弃用汴渠来布防,反而非要和对方硬刚。
自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他们拿什么和武器装备精良的燕国悍卒打野战。
“备船!”
良久,郭祖对着副将吩咐道。
“将军?”
副将不明就理的问了一句。
“投降,这仗已经打不起来了。”
郭祖叹了口气,开口道。
正如郭祖所言,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与燕军打下去了。
高干那边的主力都被歼灭了,就凭他手里的六千兵马拿什么来抵挡敌人的两面夹击?
很快,郭祖乘着小船渡河,沿途被周泰麾下的水军截住。
“兄弟,吾乃是袁军主将,是来……”
“哎,哎,别动……咕噜噜手!”
郭祖话还没说完,小船就被掀翻了。
不多时,水面上露出周泰自己数十名士兵的脑袋,以及一个已经被溺昏过去的郭祖。
“槽,旱鸭子?”
周泰一脸鄙夷之色的看了一眼飘在水面上挺尸的敌军将领,不禁语气古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