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平
为了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从而一举攻破敌人布置在望平前方道路上的防线。
燕军直接大军压上,打算一轮平推。
故而,吕布等人在后方督军,由公孙瓒以及文聘二将麾下的将领率军猛攻。
“我观鲜于辅他们打的很艰难,我听父皇曾言,将军曾在虎牢关下独斗桃园三杰。”
“不知今日可否得见将军之勇?”
姜宇看着阵线打的很艰难,于是扭头对着吕布说道。
“殿下既然有此雅兴,那么臣自然不会推辞。”
“殿下且看好了,臣一个冲锋就能将敌人的阵线冲毁!”
吕布握了握方天画戟,脸上带着一丝战意。
多久了,多久没有再次冲锋了。
唏律律——
胯下的赤兔马似乎感受到了吕布的情绪变化,不禁打了一个响鼻。
“伙计,你等得久了吧?”
吕布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赤兔的脖颈。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这句话并没有任何贬义的成分。
吕布的武力,加上赤兔的速度、耐力以及长久的巅峰期,二者所发挥出的能量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
普通战马的巅峰期不过三年,而退居二线服役也仅仅是三四年。
但是赤兔的巅峰期却长的可怕,此时他已经陪伴吕布十余年,可是依旧健壮、奔腾的速度不输当年。
“吾乃车骑将军吕布,将士们听令,随本将将敌人防线攻破!”
吕布快马而出,冲到己方军阵之中后,扬起方天画戟大声喊道。
人的名、树的影,吕布的威名虽然许久未曾响彻世间,但没人会忘记他的绝世武力。
燕军听到吕布的喝声,纷纷士气大振。
“杀,兄弟们,不要让吕将军看扁了!”
“弟兄们,跟我冲!”
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持刀大喊。
二人都是文聘麾下的将领,也是文聘最信任的两员副将。
由于从未调岗,二人在文聘军中的威望很高。
此番率军冲阵,大大地鼓舞了己方的士气。
将士们在二人的率领下,对着敌军的防御阵线猛攻,一时之间势不可挡。
公孙范、田楷、严纲三人所率兵马同样士气大振。
敌军阵营之后,阳仪、柳毅二将面色阴沉。
与燕军的士气如虹相比,辽军的士气简直低的吓人。
面对勇猛难挡的燕军,将士们根本没有作战的勇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军的攻势太猛了,前线十二道防线此时已经被冲破六道。”
柳毅看着双方局势,面露无奈之色的说道。
“当初我就建议主公别听曹操的结盟,可恨啊!”
阳仪一拳砸在面前的鹿角之上,咬牙切齿的喝道。
燕军的陆军堪称天下无敌,这些年他们虽然年年纳贡,但也乐得逍遥。
燕国那位皇帝根本没有要插手辽东的意思。
毕竟辽东偏远、贫瘠,哪比得上地大物博的中原。
如今倒好了,惹来了天兵降临,都快要将他们的裤衩给打没了。
“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敌军有猛将率军冲锋,士兵士气自然高昂。”
“我建议,咱们也派出将领在前方带头抵挡。”
柳毅看了一眼阳仪,提议道。
“你疯了?”
“那是吕布!”
“虽说他老了一些,但不是提不动方天画戟了。”
阳仪惊愕的瞪着柳毅,颇有种你要敢让我去,我就敢举旗投降的架势。
“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柳毅尴尬的说道。
他是想要让阳仪率兵去的,结果被对方识破了。
没想到这家伙平时傻不啦叽的,关键时刻脑子还挺好使。
“投了吧,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听说燕军优待俘虏,咱们主动投降,正所谓法不责众。”
阳仪捋了捋胡须,果断地提议道。
其实,阳仪还有一句话没说。
称王的是他公孙度,起兵造反的也是他。
他们只能算是从犯,何况燕国一直提倡忠义仁孝,相信朝廷并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柳毅深深的看了阳仪一眼,并没有出言附和。
锵——x2
二人同时拔剑,不过阳仪的速度快了一分。
一剑将柳毅削首。
“没想到吧,我早已预判了你的预判!”
阳仪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柳毅,冷声道。
柳毅跟随公孙度多年,不仅仅是心腹,还是公孙度的死忠。
阳仪早就料到对方不会投降的,因此才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将士们,我们不打了,我们投降燕军,我们本来就是燕国人!”
杀了柳毅之后,阳仪果断下令投降。
在生死面前,没人会真正做到生死看淡。
“吕将军,末将阳仪,愿率军投降!”
阳仪双手平举宝剑,单膝跪地,开口说道。
“哦?”
吕布肩扛方天画戟,眼中带着一丝鄙夷。
哼,贪生怕死之徒,背主求荣之辈!
心中冷哼一声,吕布非常鄙视对方的这种行为。
对方能够被公孙度派来镇守望平,那么他就一定是公孙度的亲信。
如今为了活着,还没怎么打就背叛了公孙度,可见此人绝对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你们两个整备全军,你随我去见太原王!”
吕布对着鲜于辅两兄弟吩咐了一句后,对着阳仪说道。
“诺!”
鲜于辅、鲜于银二人当即领命应道。
阳仪跟着吕布来到后军后,姜宇本意是想要将对方杀了的。
毕竟出发之前,大哥就说过了,一个不留。
但是姜宇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准备借助阳仪,彻底拔除公孙家在辽东的势力。
公孙家在辽东经营了不下三十年,比燕国建国的时间都长。
这么久的经营,公孙家在辽东可谓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对于燕国的统治极其不利。
燕国是一个国家,他爹是皇帝,身为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允许有另一个土皇帝作威作福。
“罪将阳仪,拜见太原王!”
阳仪见到姜宇后,当即便拜倒在地。
“阳仪,本殿下可以饶恕你跟随公孙度造反之罪。”
“但是我需要你做什么,想必你心中也明白吧。”
看着行此大礼的阳仪,姜宇双目微眯的说道。
“谢殿下饶命,末将明白,末将一切都以殿下马首是瞻!”
阳仪心中大定,当即表达了自己的忠诚。
“你说错了,是以我父皇马首是瞻,他才是君!”
姜宇脸色微沉,冷声道。
“末将知错,末将是陛下的臣子!”
阳仪都快哭了,当即再次表态了一遍。
“念你初犯,这次就算了,若是还有下次,哼!”
姜宇撇了阳仪一眼,威胁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