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的赵师兄倒是提醒了一嘴,原来是早上赵师兄说了他如今孩子的事情,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一说很快就让张魁联想到了杜浩。
然后这话题延伸,张魁就想着杜浩也老大不小了。
“小杜啊,你这年龄不小了,今年马上就二十一岁满了吧?你瞧瞧你几个师兄,都是十几岁就成婚的,有几个像你这样?”
张魁这语重心长的话一开口,杜浩就一阵头疼。
他现在最怕长辈提及这些,自家老娘说这些他都是直摇头,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眼下他身边真不缺女人,当然哪怕他明媒正娶一个,自己那两个女人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但肯定要闹幺蛾子。
张艳汝好摆平,但婉嵘那娘们可不好摆平。
就在杜浩思忖着怎么摆平这事儿时,却见张魁慢条斯理的呷着茶,淡淡道,
“别急着推辞,为师已经把这张老脸给卖出去了,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师父,否则人你肯定要去见一见的。
而且人家女方很有诚意,已经给了一份厚礼给你,东西都收了,再想推辞可不好啊!”
“啊?”
杜浩懵了,什么跟什么?
自己收了啥?还是师父他老人家帮着收了什么好处?
“师父,您是收了钱吗?这要是钱弟子这儿有钱可以退回去,哪能人都没见着,就平白收了人家的钱啊!”杜浩皱眉不悦。
这事儿办的就很不符合规矩。
“哼!老子还不懂规矩?放心没收钱!”
张魁啪的一声放下茶盏冷哼一声,“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在搞大动作?”
这话让杜浩一愣。
却见张魁已经接着说了起来,“你别急着反驳,津门市面上那些动荡是不是你小子搞出来的?
老子跟女方家长一提及你,对方很快就知道了。你什么身份老子现在也知道了。
搞什么不好,你年纪轻轻的混帮派就混帮派,和特务那种东西牵扯上关系作甚?
你是不是在帮特务处的人做事?”
闻言杜浩心中一松,看来师父他老人家并不知道自己是特务处成员的身份。
不过师父是怎么知道自己跟着特务处做事的?
“师父,这事儿谁跟您说的?”杜浩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
“你说说,你小子是不是跟着特务处对付本地人?我就纳闷了,这特务处给你什么好处了。
还是说你这么缺钱,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人家女方家属动用他们的关系。
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张魁这么又是一通述说,说的杜浩更加迷糊了。
自己能安稳坐在这儿,难道不是自己和姑父提前布局的缘故吗?
这背后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缘由?
“师父,我不太明白....”杜浩皱眉不解,他怀疑师父是被人骗了。
“哼!不明白?”
张魁笑了,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看着杜浩笑骂道,、
“你应该有个名叫陈忠丹的姑父吧,此人就是特务处的成员,你应该是帮着他做事。
背后是不是有保定系的军阀出手?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整个津门权贵的煌煌大势?
唉,你还是太年轻了,津门这些达官显贵很有钱,这是目前所有人的共识。
但谁能动他们?
不要以为就你们两个有点小聪明,你们以为借助了保定系的势,实际上那几个大人物就只是口头答应你们。
至于真正出手还得靠你们,他们顶多帮你解决他们力所能及的麻烦。
但前些日,此事捅到了南京那边,你觉得这事儿还是你们保定系能捂得住的?
你做的事有多大你不知道?津门这边之人的关系有多通天你不知道?
真以为你们姑侄二人找的保定系那几位就能镇得住场子?不知所谓!”
说着张魁又恶狠狠瞪了杜浩一眼。
杜浩现在都懵了,师父他老人家知道的这些内幕消息可不少啊!这绝不是他老人家所能知道的情报。
不!
应该说,这女方家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怎么连津门暗里发生的这些事情,甚至各方势力角逐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同时杜浩也浑身冷汗直冒。
本以为这事儿是背后保定系发力,但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保定系是厉害,但此前估计姑父那边都没料到自己能把事情搞这么大。
仅仅数日他就狂揽数百万巨款,这谁看着不眼红?
一些被他搞了的中低层官员和富户们被搞了也就被搞了,大不了忍气吞声。
但那些背后有点关系的,心里总归会打听,这层层上报上去,上面大佬仔细一查完全能摸清楚最近杜浩他们这股力量搞了多少大洋。
虽然不清楚具体数目,但肯定能摸个大概。
这样不狠狠咬一块肉都说不过去。
尤其是和保定系不对付的,更是会疯狂上眼药。
至于郑士松那边,估计还蒙在鼓里,都不清楚他们姑侄二人已经不知不觉把事情弄这么大了。
这才只是让他们稍缓,如若知道实情,肯定会直接扭送他们去南京,送去打靶得了。
他们姑侄二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到了极致。
只是连郑士松不仔细调查都不清楚的内幕,这女方家长竟然轻易就知道了。
唯一的可能,对方跟脚在南京,亦或者在南京那边有着通天的关系。
杜浩咽了口唾沫,也不顾自家师父那凌厉的目光,艰难询问道,“师父....这.....这您到底是给我说了哪家的亲事?这....这....”
杜浩心中有联想,刚刚老爷子给自己说那个典故肯定是有缘由的。
要么女方是大名鼎鼎的武学世家,本身也精通武艺,就如那刘大脚似的。
要么女方背景很厉害,厉害到完全能如那五指山一样将他压得死死的。
闻言张魁脸上那凌厉眸子散去,转而是露出满脸的笑容,一旁的赵师兄也是笑了起来。
“师弟,师兄在这儿恭喜了!这亲家不得了啊!到时候喝喜酒,可一定不能不叫上师兄啊!”
赵振邦这话,杜浩就是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无论哪种可能,他都不想。
笑话!
他杜浩一生不服于人,其他人能压他一时,绝不能压他一辈子。
女子就更不如,这要是女子太过强势,他浩爷的脸往哪里搁?
嗯?
他杜浩不要面子的?怎么能给人家俯首做小?
“师父,弟子对于婚姻大事自己......”
正待杜浩出言对张师婉拒一番,却见张魁已经淡淡开口,说出了对方家世和情况。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