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像没啥声了?
“爷!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这那边怎么没声了?”小弟有些狐疑,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情况。
“哦!该死,肯定是杨聚祥那厮搞得太快了,这家伙这是想吃独食!”
魏小辫闻言却是眉头紧皱一拍大腿,大手一挥,吆喝道,“都给老子跑起来,他娘的吃口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伴随着魏小辫一声吆喝,一众人开始有气无力的象征性向前奔跑起来。
老大好大烟,他们底下几乎很多人都沾染过这玩意。
抽过这玩意,这人的精气神有几个合格的,几乎都是懒懒散散不成气候。
本就队形不稳,这一跑更是拉的老长,前面也就几十号弟兄紧紧跟随着魏小辫。
好在魏小辫这厮体力也不行,跑了二十米不到,就放慢脚步开始大喘气了。
这体力比娘们还不行,而他这些弟兄也大差不差,平日里鼓起一口气还能和人砍砍,仗着人数嚣张跋扈。
真操练起来,这体能,简直比女人还要拉胯。
“爷!您歇会!歇会!弟兄们都乏了。”
小弟赶忙上前,他也是喘的不行。
“他娘的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一群狗呢,狗还能跑,你们连跑都跑不起来!”
魏小辫自己跑不动没事,但不妨碍他训斥小弟。
“爷,问题是狗....他不听话呀!”
“你....”
魏小辫都快被气笑了,正欲呵斥,忽的耳朵动了动。
“咦!”
却见拐角处传来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声音十分整齐,就像是一记记战锤在撞击着地面。
魏小辫眯眼看着一侧店铺摆在外头的夜壶,视野之中,夜壶在一阵阵颤动。
“杨爷的人?”
魏小辫皱了皱眉,他隐约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而随着拐角处成片的阴影映射过来,那种不对劲越来越浓了。
直至一排排整齐的人马彻底映入眼帘,他瞳孔猛地就是一缩。
血淋淋的一群人,在撵着一大群踉跄狂奔的人朝着这边风驰而来。
的确是杨聚祥,第一眼就看到首当其冲的杨聚祥,随后是他身后一大群溃逃的弟兄。
杨聚祥此人或许其他方面不行,但绝不是真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起码这跑步能力很强。
撒开丫子狂奔之下硬生生一点点超越了前面那些率先溃逃的弟兄。
“杨爷!杨爷!发生了甚么事?”
魏小辫远远就高呼道,这情况太诡异了。
杨爷竟然倒反天罡朝着他狂奔而来, 这后面又是一群什么东西?
然而杨聚祥一言不发,迅速略过他,不过在擦肩而过时,目光看了过来,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
这一神情,魏小辫有些迷茫不解,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杨聚祥此时只觉得胸肺都快炸了,脏腑都好似在火辣辣的疼,双腿有些发软,但他还是咬牙狂奔,一刻不敢停歇。
待来到魏小辫一群人后方时,他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双手撑着膝盖有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爷!咱....咱们......咱们应该安全了,有魏爷的人顶着,一时半会咱们不会有危险的。”
心腹小弟也是个长跑健将,他也是紧随杨聚祥半步,在一旁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
两人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脚底板都好似在冒火星。
“不!”杨聚祥回头看了看便果断摇头,“魏小辫此人我太熟悉了,老子都挡不住,他想挡住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我们小觑...不!所有人都小觑了他杜浩!
杜浩此人,根本不就是一直待在的羔羊,他是一头藏着獠牙的山君猛虎!”
说着说着,杨聚祥已经忍不住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
因为渐渐的他已经有些明白杜浩的一些想法。
“爷!您怎么了?”
心腹小弟有些好奇看着自家老大。
不至于啊,一次溃败就老大就被打怕了?
这杜浩就算再如何狠辣,那终究隔着他们的地盘也有好几人的地盘。
之后回去再养个几年,大不了老实一点,总归还是曾经的一方大佬,何至于这般发抖?
心腹小弟心里有些不太理解。
“你懂什么!”
杨聚祥冷冷瞥了眼小弟,沉声道,“此战咱们已经提前出局,这一战已经与我们无关了。
但不代表真的无关,这一战的结局还是很重要的。”
“结局重要?”
小弟眨巴着眼睛,感觉更加无法理解了,都他娘的出局了,还和他们有个半毛钱干系?
难不成自家老大还想杀回去,面对那个杀神不成?
一想到又要面对那群冰冷的杀戮机器,他就忍不住一阵不寒而栗。
“当然重要!小白你知道老子为什么一直都只是一个小地方的老大吗?”杨聚祥拍了拍小弟淡淡道。
“这....这个...小的哪里知道,可能是....还不够狠?”小白狐疑道。
“狠?再狠能狠得过他杜浩?”
杨聚祥摇摇头,脸上有些失望,“咱们之所以成不了气候,还不是青帮那些家伙看不起咱们。
咱们势单力薄的怎么和他们抱团的在一起?”
\"那....那爷您想怎么做?\"
小白咽了口吐沫,隐约感觉自家大佬好像有个大胆的想法。
杨聚祥瞥了眼自己的心腹,目光又瞥了眼身后还隔着距离的小弟,低声道,“你觉得咱们跟着杜浩那厮混如何?”
小白是个人精,但听闻此言也是心头吓得一跳,脑子里瞬间想到的就是抗拒,这杜浩太狠了,这要是过去还不得被斩的连渣都不剩?
但转念一想,他就回过味来,他们这要是加入杜浩麾下,那就是自己人。
杜浩此人对外人是真的狠!狠得令人发指。
但如果是成为自己人,哪怕在底下当牛马,那也是杀神的牛马,跟着这样的老大,貌似不差啊!
不过身为杨聚祥的心腹,他还是不能表露的这般直白,而是皱眉摇头道,
“爷!听说这杜浩这人不是善茬,这要是过去,这不得是当小弟的命。弟兄们是无所谓,但爷您也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