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们解释下这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桥金源看向老管家问道。
“这是以前主人留下的房间,我只是在这工作的下人,无权过问主人的生活。”
见到老管家总是不配合,桥金源忍不住转身正对着他问道:“请问你为这里工作了多长时间?”
“我从小就生长在这个庄园里,我父母也是这里的管家。”
“你没想过离开这里去找更有个人价值的工作吗?难道你喜欢一辈子都被拴在这个陌生的城堡里。”
桥金源忍不住问道。
“你所指的更有个人价值的工作是什么?我不认为离开庄园的日子会好到哪里去。
我看着先生从小到大,他只有在庄园里才能感受到温暖。离开了这个地方,人们像妖魔鬼怪一样。”
“您是否有其他的亲人呢?邓肯先生呢?他是否还有其他亲人住在这?”
金怡看向老管家问道。
“我把先生当做是自己的亲人,我曾经有过父母,但是他们在几年前相继去世。
至于你们所说的其他亲人,我想先生已经没有,我在他眼里始终充当父亲的角色。
但我知道在我体内流的并不是贵族的血,可我热爱果登堡,这是我一生的挚爱,我愿把生命献给这里……”
老管家说着,情绪忽然变得激动,声音高亢,面部通红。
一旁的金怡和桥金源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对视一眼,似乎明白老管家为何行为举止颇为怪异。
两人忍受着老管家发疯,听他做完如演讲一般的叙述以后。
金怡问道:“您在这这么久,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您知道老爷和夫人她们都是怎么去世的吗?”
“难道你们没看到屋里的画像吗?”
老管家说着歪头看向金怡。
金怡指着卧室的方向问道:“你说的是那间。”
“哦不,其他房间内也有画像,那里只是女主人的房间。”
“可惜我们查看的只有这间,其他房间都是其他队员在看。”
“所以你们对果登堡根本就不了解,对我们不了解的话,你们得不到想要的消息。”
老管家说着向后一退,身子向前倾斜,有种想要鞠躬却非鞠躬的感觉。
金怡和桥金源被他的动作怔住,二人对视一眼,不再理他,向楼下的方向走去,找杨乐等人会合。
来到楼下,正巧看到文凝从对面的楼梯跑下。
“文凝,发生什么了。”
金怡连忙将腿软的文凝扶住,曾经见过女凶手都没看到文凝如此恐惧。
“这城堡里住的就是个疯子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屋子里布置成那样。”
“我们查看的房间也非常诡异,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边第二间里面摆满了全家人的遗照。黑白色的相片挂满整间屋子,你能想象那种恐怖之感吗。”
文凝说着向二楼的方向指去。
“我们刚才看到的几间屋子也特别诡异,有一间屋里挂满了塑料娃娃,还有一间屋子里满是可以将人催眠的钟表。
你除了看到有遗照的房间以外,还看到什么了呢?”
“还有一件屋子里画满了红色的鲜艳花朵,所用颜料的色彩有些发黄。
杨队已经通知安格夫,让他们带相关材料过来,看是否有鲁米诺反映。”
“你们怀疑是……”
金怡惊讶的捂住了嘴,文凝看着他点了点头。小小书屋
“怎么样伙伴们,表演结束了吗?”
此时的邓肯忽然走了过来,他丑陋的长相和滑稽的衣着,让人不禁怀疑到他就是故事里的小丑。
“邓肯先生,现在你是否可以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呢?”
金怡面向邓肯说道。
“你要我承认什么呢,要我承认满屋子的遗照是我自己挂上去的,还是要我承认那些塑料娃娃是我挂上去的?
我想这些行为举止没问题吧。这些也没妨碍到你们的生活,只是我个人的问题。
这里是我的家,我想怎样装饰就怎样装饰,这和你们无关。”
邓肯激动地看向金怡。
“您能和我们说一下房间内这种布置的寓意是什么吗?
您将它们处理得如此有仪式感,不会别人都不知道吧!”
金怡面向有恐吓意味的邓肯,不卑不亢道。
“怎么?你是想加入到我的生活当中呢,还是想成为什么?”
“我没明白你所指的成为什么究竟是什么。”
金怡淡淡一笑。
她的笑被邓肯解读为嘲讽,这让邓肯很不舒服。
“小姐,在不明情况之前,请不要高高在上嘲笑我。”
邓肯的语言里带着几分冷意,眼神犀利地看向金怡。
让金怡始料未及的是,邓肯居然是这种敏感型人物,她盯着邓肯说道:“邓肯先生,你对别人笑容的解读向来是这么有敌意吗?”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常常觉得自己都是对的。”
邓肯说着转身离去,不再搭理金怡。
这时杨乐和段思彤从另一边下楼。
两人与大家汇合以后,相互看了看,叹了口气。
城堡虽是从外表看上去比较高大,内部由于挑高过高实际只有两层。
“如果这些房间没问题的话,我相信这里肯定会有储藏室的。”
杨乐一边向屋内一侧走,一边和众人说道。
“也是,毕竟客房里面没办法存放有问题的东西。”
桥金源赞同道。
“不过,就现在这些屋子里的装饰而言已经够恐怖了。
这里恐怕是没有别人来过吧,如果他人进来居住,怎么有胆量住这样的房子呢。”
段思彤看向桥金源说道。
随后,众人分头行动,分别到一楼的书房和储藏室查看。
杨乐和段思彤等人在一侧的书房内查看,金怡和桥金源来到管家居住的厨房和储藏室。
厨房里光线昏暗,一面墙上挂满了雕花的银质刀具。
其他就是一些厨房用品,虽然数量巨大,并不存在什么可疑之处。
其中有几样刀具让金怡感到怀疑,就外表而言,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金姐看什么呢,你是觉得这个菜刀有问题吗?”
“你看这把刀,你想没想起来什么。”
桥金源凝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然后回答道:“想起了上学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庖丁解牛》。”
桥金源说着看向金怡,金怡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挂在墙上的刀具说道:“我想起来的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