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我觉得有时候你就是心太善了。有些人得罪了,那事情总要做绝的!方才我还在想着怎么劝你把这些人给”张风起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大哥说的可是那秦怀的事?”
“额..我就是随便提一嘴,咱们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国与国的战争。不过今天你能这么讲我就放心了。”
“张大哥放心,我既然决定来了那就必不可能拿咱们将士的性命开玩笑。抛下怜悯之心,一切行动都以咱们的目标为第一目的,不做二想。但是丑话我也得说在前头,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那不管我们接下来打到哪了,取得什么样的战果。不得袭扰百姓,否则军法处置。不管是将领兵卒,甚至包括你或是我,都必须遵从。”
“我明白,这是咱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你说得对,无论如何咱们不能与百姓为敌,即使是他国的。”
“燕北七日不封刀的灾难,不能发生在咱们队伍的手里。”
“嗯,我晓得的。那王兄弟眼下的战局你想怎么入手,之前你说的截粮道是?”
“是这样的张大哥,西境温度气候不比岭南,以目前西境的气温我判断不出十日,河水必然已经冻上了。咱们的行军也会暴露,等入了这边境。你率大股部队继续前进,给我两千玄甲骑兵,我横渡丽水河直取西南八国的粮道。想必这样元奇也能有办法应对住西南八国短暂的攻势了。”
“好计策!但应该你率大股部队前进,我率玄甲骑兵前往吧。我答应过张伯刘伯还有柳楚二位姑娘,绝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张大哥,咱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张风起被我问的愣了一下“如果你说大目标,那自然是之前咱们商量好的。让燕赤短时间内缓不过来再无力涂我大安。再把西南八国搅他个天翻地覆,最好再次回到安太祖的时代。彼此芥蒂,不再同心。”
“所以这次粮道得我来截,而且作为机动力量,我或许还能顺着的时局做些别的事情。以达到咱们战果最大化的目的。”
“可是这太危险了!这等于深入腹地。一旦被他们察觉包围,到时候王兄弟你要如何自处啊?”
“我肯定有办法的,张大哥。这事儿你只能听我的。而且正面大军需要你压得住阵,你把大队交给我手下那些将领也未必会听我的。”
“谁敢不听你的我砍了他!王兄弟,这些将领跟我这么多年了。而且南州一役早就领略过你的本事,他们怎么会不听你的呢。”
“张大哥,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但凡他们对我的命令有一点迟疑,后果都不堪设想。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一定会保证自己安全的。”
“你..行吧..但如若事不可为,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可一意孤行为了完成目标不顾个人安危。”
“我答应你!我还得活着回去呢,因为有人在等我。”
“是柳姑娘吗?”
“张大哥你..”
“哈哈哈,早就看出你俩人不对劲了!我和你嫂子年轻时候也经历过,我都懂!”
“额..”这话听得我一阵尴尬,不过我还没见过张风起的妻子。只是平常偶尔听他说过。听说一直在州府宣景城生活,以后有机会再去拜访吧。
“好了王兄弟不开你玩笑了,明日一早还要启程。早休息吧。”
说罢我和张风起便告别回了各自营帐。张风起对我还是很照顾的,就在他的大帐边上给了我一人一帐,门口还有几个卫兵负责我的防护工作。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起来继续赶路。而我则率领两千玄甲骑先行一步。
岭南出兵的消息不出几日必然会被西南八国和燕赤知道,到时候有了防备很多事情就不好开展了。我得急行军先走一步。
临行前张风起给了我徐礼和孟羽二人做副将。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这二人跟我也算相熟,用起来也比别人方便。
“王兄弟,一路小心”
“放心吧张大哥,过几日云北城再见!”
是的,燕赤的云北城是我们此次集合的目的地。跟张风起告别后我也不做停留,率领两千玄甲骑兵直接向丽水河狂奔而去。
而接下来这几日其他地方也发生着许多事情。岭南发兵的消息燕赤和西南八国还不知情,毕竟我们有意的排查了一些沿途的斥候探子。他们再想传递出消息也要麻烦一些。
可是对于大安朝堂却瞒不住,我们也没想有意瞒他们。朝堂上很快就知道岭南出兵了,发兵两万去了西境之地。
“这张风起是不是疯了?两万人就敢去西境之地!?”早朝时皇上还没来,不少位在大安宫外的大臣们也闲聊着此事。
“可不是么!他不会真以为打退燕赤一次自己的岭南兵就无敌了吧?一再要求他不要出兵,不要出兵!他这是违抗朝廷军令,按我说应该直接处斩!”
“途大人言重了吧?张风起接到的命令应该是朝廷不会派援军参与西境之事,因为要休养生息。可没有命令说张风起不许私自带兵前往啊。”
“张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西境之事本就与咱们大安没有关系。张风起此举一旦激怒了燕赤或者西南八国,到时候不是平添祸事吗?张大人不能因为张风起是你外甥就不顾咱们大安的安危于不顾啊!”那位途大人反驳道。
“我看途大人这个礼部侍郎怕是做傻了!之前咱们从未出兵难道燕赤和西南八国就不犯境我大安了吗?难道这种时候我们还要对他们礼遇友佳吗?”
“张大人,途大人你们二位别吵了,还是听凭皇上决断吧。”一旁的几位大臣也在劝着。
“是听皇上决断还是贾相决断啊?”张永光说道。
但周围众人一听张永光说这话也不敢再与他搭话了。身为户部尚书,张永光的政治立场很是特殊。他属于老顽固那一类,既不是贾相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也不是先帝的人。他是新皇提拔起来的,毕竟是大安的钱袋子。
这种人皇帝还是有些手腕的,不可能什么都用贾术辰的人。但他又不是事事都依着皇上,不过皇上对此并不在意。让他掏钱的时候他能掏钱就行。加上他外甥张风起是岭南的边户使。在这朝堂之上自然也是有些底气所在的。
“陛下到,上朝。”随着老太监的声音,众臣皆正了正衣冠走进大安宫内。
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参加今天这个注定不平凡的早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一如既往的说着。
而龙椅上的安帝则是哈欠连连,兴致缺缺。不知昨晚又在哪个妃子那过得夜。
“禀告陛下,臣有事奏。”
皇帝皱眉瞥眼说话之人“哦?途爱卿有何事要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