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兄弟二人不必说这个,朱兄,你就说我该做什么吧。毕竟现在我手里能调动多少兵你是清楚的,想造反怕是很难啊。”
施良才说的没错,他和朱康现在除了自己的几百个亲兵,根本调动不了任何部队。而这几百人加在一块儿,怎么也反不了坐拥几万兵的元奇的。但施良才知道,朱康既然敢说这话,自然有他的打算。
果不其然,朱康立刻开口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咱们反,但并不是以卵击石。咱们手上这点儿亲兵还不够给塞牙缝的呢。咱们还得拉动一个盟友。”
“谁?”施良才兴奋的问道。
“祁将军。”
“祁老将军?他..”
施良才陷入了沉思,祁连城确实比他俩要强不少。除了自己的亲卫,还有个老牌国字营。那里都是祁连城带来的一路跟随先帝的老兵们。虽然人数只有五千人,但毕竟也是一支部队。而且元奇并未委派过这支国字营什么重任。只有突袭的那晚带走了他们一半儿的兵力。
想来也是怕全留城内会有什么,突袭过后这支部队就闲置下来了。负责镇守西侧城门,西城门是连接燕赤腹地的地方,也是云北城最安全的一个城门了。不在西南八国的进攻范围内。不知道元奇此举是在防范他们有意为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这支部队朱康和施良才调不动,祁连城却能调动。但祁连城被升为监军后每日称病在府内谁也不见。自从那日被元武扛出去之后就被气病了,也没人能说什么。元奇也不管他,他不来碍自己的事就无所谓。
施良才确实觉得祁连城如果能加入自己这一方一起反了那成功率会增加不少。而且祁连城有足够的谋反理由,元奇孤立他,元武不敬他,燕帝也不信任他。这样的处境好像没什么不能谋反的理由了。但是祁连城如果加入了之后,这功劳可就不好算了。
全都想清楚了之后施良才开口道“朱兄,我觉得拉祁老将军入伙确实不错,只是..”
“良才啊,你是个聪明人。我也拿你当亲兄弟。祁连城只能是咱们投北庭的一枚棋子,事成之后首功还是你我二人的。他毕竟老了嘛..”
朱康阴险的说着,这番说辞虽然很不地道。但是施良才听来却很是受用。既然朱康都把这一切算好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干!反他娘的!
二人计划好,今夜先后进入祁连城的府邸,别被人发现。再商议好一番说辞,好把祁连城给说动。计划敲定后朱康也返回了自己的府邸。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而城外的西南八国也是真给面子,一如既往的前来叫阵就是不攻城。元奇都奇怪,这几日就这么浪费过去了?那西南八国的粮草要怎么解决,他们不是被安军给截了粮道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底气十足的敢和自己耗下去?
画面转到荒山里,我这几日和张风起也没什么可做的。只能不断地派出斥候去打探云北城的情况,得知双方依旧无事,只是西南八国每日叫阵时也是一阵奇怪。
这周曲就算要策反也太沉得住气了,他们的粮草是哪里来的?后来才得知,他们从扶桑,乐净,归马三城又调取了大量粮草物资。又和后方取得了联系,即使没有陈甲地,他们也威胁了安南国再出五万石粮草。不日后就会抵达。
而扶桑,乐净,归马三城的百姓自然不好过了,当时攻城的时候就已经掠夺了不少燕军粮草物资了。这几日新凑出来的自然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虽然他们不像北襄的那群莽子一样攻城后七日不封刀,展开了屠城之举。但这冬日把百姓过冬的粮食全部搜刮走之后,跟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但饿死冻死三城的燕赤百姓,总比饿死自己的大军要强。战争是不讲人情味儿的,即使他们要拿下整个燕赤,但还是没把燕赤的百姓当人看。也出现过不少侮辱燕赤妇女的情形,只是他们不屠城而已。将来传出去也为了好听一些。
我和张风起得知这些也是没有办法,再截粮道显然也行不通了。周曲必然有大军防备,要是硬截又是一场硬仗。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我这几日也就和张风起,徐礼,还有孟羽等将领不断地切磋,想精进一些自己的武艺。顺便再练习练习射箭,我发现自己在射箭一道上还是挺有天赋的,连张风起都夸我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但切磋水平来讲,即使张风起放水我还不是他的对手。我不知道他的枪是跟谁学的,但水平,技巧,力道,都高我不是一星半点儿。即使是徐礼,孟羽等将,我也经常败下阵来。
但众人也是一直给我打气“王将军跟我等武夫粗人不同,王将军的计策抵得上十万大军,这习武啊也就是自保的手段而已。没必要太过在意的”
面对孟羽的安慰我也只能讪讪一笑,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的更强呢?真能练出那副项羽万人敌的武艺就好了。但显然是不可能的,项羽听说力能举鼎。这身体天赋就不是我能比的。
看着远处残阳如血,要日落了,这一天又要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一战给结束,返回岭南。回到尚广城看看那些我所思念的人。
这里日落,云北城内自然也是如此。随着日落朱康和施良才也前后脚进入到了祁连城的府中。
此时祁连城正在吃着晚饭,看着眼前的二人也是热情的招呼着。
“来,一起吃吧。”
自从升为监军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府中称病不出门。也没有任何人来看过自己。而朱康和施良才今夜能来也算自己没白培养他们。到底还是自己人啊。
“祁将军,您老身体可还好?听闻你近日染了些风寒,早就想来看你。无奈那元奇小儿看的紧啊!”朱康先是关心的询问着祁连城的身体状况,再义愤填膺的数落起元奇。
毕竟这三人聚在一块儿,元奇就是大家的敌人。说他坏话也能拉近不少距离。
“不碍事不碍事,偶感风寒而已。毕竟上岁数了,老咯..”祁连城也无奈的说着。
“诶?祁老将军这是什么话?您现在依旧上的了战马,提得动长刀!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啊!”
施良才也在一旁不遗余力的捧着场。
“哈哈,那有什么用?现在老夫只能作为监军,在这府内休养身体了。这燕赤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祁将军,您就甘心一直如此?那元奇小儿不过仗着陛下的宠幸就敢在您身上作威作福。他何德何能率领燕军击退那西南八国?”
“朱将军不必宽慰老夫了,你的心意老夫明白。只是眼下这情况,确实不由得咱们多想啊。遥想当年跟随先帝南征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