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本来是在后方等待的,但他发现前方的战局也就是我和张风起这里并不需要他。但他又不想坐以待毙,就开始带着斩马营不断的游走于战场各处查看情况。
邵远所在的中军他是没法进行突击的,毕竟那里还有几千人。以己方骑兵的冲击力是不可能突击这种程度的大军的。毕竟马匹冲击力有限,冲进去就出不来了。
他又来到后方看到井原和陈寻不断的骚扰着这些弓箭手们,但却无法靠前一步。那些枪兵和盾兵围成了一道保护圈。把正在进行射击的弓箭手们保护的死死的。
但孟羽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架枪阵和拖刀阵不断的在周围游走转圈,吸引着长枪兵和盾兵的注意力。他们绕到哪,这些兵眼睛就得盯到哪儿。以防这些骑兵突然调转方向突袭而来。
而孟羽抓住的就是这个机会,趁乱绕到了这群人后方,而当井原和陈寻完全把注意力引开到正面的时候孟羽动了。
连进攻的指令都没下,一路从后方急袭向敌方军阵。井原和陈寻自然早就发现了孟羽的动向,所以才尽量的帮孟羽牵扯住敌军的注意力。他们没有沟通,纯属默契。
而孟羽都一马当先了,斩马营的将士们自然不会落后,紧紧跟随着孟羽身后冲向敌阵。
等敌军开始有些人回过头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了。孟羽此时已经到了他们近前,挥起斩马刀就先斩下一名枪兵的头颅。随后斩马营的人也各个冲进敌阵疯狂的进行着砍杀。
井原和陈寻也不会错过机会,直接带人架好枪,拖好刀。趁着孟羽带人杀出来的时候他们再紧接着冲了进去。
骑兵是怕枪兵的,马怕长枪。长枪有很好的拒马和吓马的效果。可那是一对一,而敌方龟缩的阵型确实让井原和陈寻一时之间不好进行冲锋。可孟羽这波绕后打乱敌军的防御,井原和陈寻就可以借着这波空隙最大程度的冲锋敌阵。
己方枪兵和盾兵阵被冲了,弓箭手们自然也不敢继续进行着射击。他们想直接抬弓射击近前的骑兵们,但已经来不及了。先是一波波长枪向他们袭来,再是一柄柄大刀带着鲜血向他们冲来。
三队骑兵,几个来回。像是蝗虫袭击稻田一样。几个冲锋席卷就把敌军屠戮殆尽。
弓箭手停止了射击我们正面打起来也更从容了,没有什么顾忌。大家看着箭雨已经停了便是更加奋力的杀敌。
这一切都被邵远看在眼里,但却没什么办法。他已经调动不出多余的骑兵来挡住我们的骑兵了。大部分骑兵交给许冲了,而许冲则在和我们的那战把常宁的骑兵几乎败光了。就算逃回来三三两两的骑兵也根本无法成建制的进行冲锋或者拦截了。
邵远心里直叫苦,这可怎么挡得住。再打下去怕是自己都回不到主力部队那里了。此时邵远已经开始心生退意。
他只是希望立刻后方就能传来燕军已被攻灭的消息,可是他怎么等也等不到这种消息的。
于是邵远大喊一声“退!撤退!回到前线去!”邵远说完自然是一马当先在亲卫的护送下一路后退奔向己方与燕赤交手的前线去了。邵远想的很简单,主力部队大部分都在那,还有北庭军就在不远处。
比自己这几千人硬抗安军要安全的多。而余下的常宁兵呢?主将都跑了他们自然也没有了战意跟着一起向后退去。这一夜,两个主将,两次撤退。有些士兵两次都赶上了,心里也是无语了。许冲也就算了,现在连大将军都主动跑路了,这仗打的真是窝囊。
我和张风起自然没有下令追杀,赶紧命令各部进行休整,捡起能用的武器装备打扫一下战场。没办法,实在是家底儿有限。打仗都得节俭,士兵们立刻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对一些能用的弓弩武器盾牌等进行回收。
而此刻天已经微亮了,打了一宿。在古代这种持续的夜战还是较少的。主要还是因为视野不清,而且天黑了就容易混乱,各部军阵中都要有负责举起火把的士兵照亮周围视野。着实是不太方便。但这也预示着我们四国进行了一夜的血战。
天一亮,反而各部士兵的疲惫感也随着日光一起升了起来。毕竟经历了一夜的战斗,就是铁人也熬不住的。
安军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国家的军队了。我们好歹这一夜还是打了两场胜仗的,士气还是很高的。
而这些常宁军,燕军,他们可是从昨天白天就开始奋战了,虽然有换岗轮休,但大部分人已经是精疲力竭的状态了。
肚子也饿,大家都没时间吃饭。此刻也就北庭军好一些,他们跟我们差不多,白天攻城基本没参与,晚上攻入云北城也是一场大胜。
谁也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真要不死不休怕是很难,毕竟都是数以万计为单位的交战。
哪怕是我们打的两场胜仗,歼敌也都是数以千计。更多的人则是逃跑了。
我和张风起已经不想再有更多的损耗了,现在只是驻军在常宁军身后五里有余的地方。观察着远方的战局,按理说燕军该冲杀出来了,哪怕背后的北庭军再厉害这常宁军也被我们消耗这么多了。只是冲出一条路有这么困难吗?
而此刻的元武也是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已经退到后方歇了好几个来回了。铁人也不可能真的奋力在第一线砍杀一整夜的。但这常宁军确实比他想象的还难对付一些。
毕竟燕军是没有我们这些武器阵法的,真刀真枪的白刃战。那完全就是拼气势,拼人数。人数上来说两面分兵的燕军也并不占优势。
又歇了一会儿稍微喘匀了气的元武又再次提起双斧冲到前线,只是双斧挥舞的已经不像昨夜那般自如了。而双斧留下的伤口却更是惊人。
经过一夜的砍杀,此时元武的双斧已经卷刃儿了。早已不似先前那般锋利了,更多的是靠元武用蛮力生生砸进眼前常宁兵的身体里的。那伤口自然更是恐怖异常。
这一夜同样不好过的就是元奇了,虽然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他的身体却很难支撑他同样冲上前线。看着眼前破不开的战局,看着身后气势汹汹的北庭军不断蚕食着后方部队。元奇怎能不急?不断地派着亲兵下达军令指挥调动。
而就在此时,异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