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是这么说的?”赵广惊讶了一下随即问道。
“千真万确。那人确实是这么说的。”传令兵回禀道。
“把人请进来吧。”
赵广虽然不知道我让人传达给他一些什么,但至少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不多时在之前那位传令兵的带领下赵广见到了来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顺子。周围的亲卫在萧远的带领下也严肃了起来,毕竟这是外人来见自己的皇帝。万一是刺客也好有个防备。
“你说有话要说故此要来见朕?”赵广对顺子问道。
“是,我们王将军有话要我告知燕帝听。”顺子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那位叫王远道的年轻将军啊,朕记得。他要你告诉朕什么?”赵广也来了兴趣。
“王将军说让燕帝小心夜袭与背后。”
啊?小心夜袭与背后?这是什么意思?赵广一下听得愣住了。夜袭他还能了解,背后是什么意思?难道有刺客敢来行刺?自己虽然身处军帐之中,但周围还有数不清的暗卫存在。并且袁城军也躲在看不见的地方,还能有什么人来行刺自己?
而且夜袭是指周曲的北庭军吗?他怎么猜到周曲会夜袭的?还是说只是提醒?这话实在是听得不明不白。感觉像是有些故作高深,得自己去猜。可他一个皇帝又不好意思细问。
“你们王将军现在何处啊?他知道这里的战局情况?”
“我们王将军在回岭南的路上,他说如果燕帝您攻城不利的话,让我来提醒您这句话。现在话我已经带到了,还请燕帝留心。”顺子说完就要走,周围的亲卫和之前带他来的那名传令兵也有些愣在原地。
是拦还是不拦?都望向赵广看他的意思。只见赵广轻轻的摇了摇头,顺子也并没在意这些。大步走出帐外,离开了营寨。
“陛下,这人好生无礼。”一旁伺候的老太监说道。
“不碍事,这人来见朕不见一点慌张。可身上却没有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不像是做将军的人。这安军倒真是有趣啊。”
赵广确实越来越对安军感兴趣了,在岭南靠着一万人就击败了自己的大将军十五万大军。还有那聪慧异常的年轻小将军,甚至刚才自己眼前这个来报信之人。总之我们岭南军这不拘一格的风格确实让赵广有些捉摸不透,而人对于捉摸不透的人事物都会产生兴趣。
“陛下可是担忧方才那人说的话?”萧远在一旁打断了赵广的思路问道。
赵广还真没想之前顺子说过的话,只是在思索安军的情况。只是萧远此时这么一问,赵广也就顺势装了下去“额..正是,加强戒备,尤其是注意云北城的一举一动以防敌军袭营。还有..”赵广停住了。
还有什么呢?这小心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但赵广话没说完萧远就只能在一旁等着,等赵广的下文。
“还有就是加强戒备,扩大周围的斥候巡视范围,以防有什么咱们掌握不到的情况。先这样吧,你先去安排吧。”赵广继续把话说完,虽然想不通,但加强戒备总是没错的。
萧远不敢怠慢,立刻出帐去安排赵广吩咐的这些事情。而赵广则对一旁的老太监问道“徐公公,你说那位大安的少年将军,会不会是击败了朕大将军之人呢?”想起那日我对元武说的话赵广突然问道。
“想来应该不可能吧,元奇怎么说也是咱们燕赤征伐沙场功勋卓着的大将军。怎么也不会败于一个少年人之手吧?陛下多虑了,倒是老奴许久未见过陛下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了,此人还是一个少年人。”
“他那般聪颖之人朕此生还未曾见过,倒真是有些好奇了。”赵广回答的有些生硬,只是提醒了他两次而已。他一个做皇帝的身边能人辈出,倒不至于没见过比我聪明的。只是好奇却是真的,因为燕赤年轻一辈儿里还真是人才少有。这也是燕赤逐渐势弱的原因之一,元奇元武现在都算中生代将领了,老一辈的祁连城..想到此赵广还忍不住难受了起来。
祁连城带领国字营死守云北城抵御北庭,为燕军争取撤退时间而战死牺牲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然还有狄英。
只不过对祁连城的感情赵广自然要深一些,而且也复杂不少。对于这种忠于先帝的老将们赵广确实有意的在打压的,只不过现在人家为了燕赤战死,倒也真是为国而死了。赵广想着自己还真是有些对不起祁连城,如果此战胜利,那之后..再对祁连城进行追封吧..
很快就入夜了,营寨里也生起了火,支起了灶。毕竟是燕赤的禁军,皇帝还在此。
这些士兵的伙食确实比其他燕军要好上不少,哪怕赵广有意表现出为君者亲民的一面,想着士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但周围除了禁军还有随行的太监的伺候,虽然没带妃子和宫女,但这毕竟是皇帝。伺候的下人是少不了的。
老太监为首的一众将领都以龙体要紧,不可与他们这些下人一样。否则自己要是跟皇上吃的一样,这饭怎么也吃不安稳为理由。还是给赵广大鱼大肉,牛羊不少的准备了一份相对丰盛的晚宴。
赵广不好再拒绝,便享用起来。只是吃饭时心里也一直思索着我让顺子转达给他的话。小心夜袭,小心背后。到底是何意啊?
赵广看着帐口外的夜色突然双目一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就对身旁的老太监说道“徐公公,去把元武将军叫过来,朕有话要问。”
“是,陛下。”徐公公没有多言,直接碎步前去了元武帐中。
赵广现在是饭也吃不下去了,来回在帐中踱步,不一会儿元武就来了。嘴角还有食物的残渣,想来也是正在吃晚饭就被徐公公给叫来了。
“末将见过陛下”元武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虽然这也是赵广第一次亲自督战,但他还是强烈要求过大家不必行礼。毕竟战时甲胄随时穿在身,礼仪方面一切从简就好。
“常武侯,方才朕想起一件事想问问你。之前朕看过大将军的奏报上说你们夜袭过这个营寨,是用的挖地洞的方法?”常武侯是元武的爵位,元奇是公爵,元武是侯爵。毕竟两兄弟名字相似职位不同,赵广便用爵位相称了。
“回禀陛下,是的,之前我大哥命我们从云北城挖了两条地道,用来夜袭西南八国的营寨。您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