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人的到来,也吸引了帐内所有人的目光。众人都在眼前几人身上扫视着,而其中最惊讶的无疑于邵远和苏之长了。
“王远道,这几位是何人啊?他们又怎么证明你所说的话呢?”赵广问道。
同样是看着几人,他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赵广确实不认识这几人,但这帐内可是有人认识的。
“燕帝,为首这位名叫常松。原本是安南的一名运粮兵。我上次截了西南八国的粮道后,此人便跟我们安军了。而后边儿被押着的这两位,一个是安南的将军陈甲地,一个是赤羽的将军周方雨。是上次元奇夜袭的西南八国联军时被我所擒住的。”
我一一向赵广介绍着他们的身份,而军帐内的无数燕军将领和赵广都惊呼出声。没想到我手里居然还有这种人,甚至是将军级别的人物。一时之间也都看向了邵远和苏之长,仿佛想从他们那里确认我说的话是否为真。
“等等,你说截粮道,是你们截的?还有上次我们夜袭西南八国营寨,你们也参与了?”元武问道,我笑了笑,表示没错。而元武则沉默了下来,呆在一旁,或许此战我们安军所做的事情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而赵广此时虽然对我的话很感兴趣,可他更想知道几人的身份。于是便看向了邵远和苏之长二人,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过去。二人立刻会意,邵远跨出一步走了出来说道:“陛下,王远道说的没错。这二人确实是安南国和赤羽国的将军。我们认识。”
“好,好,好!王远道,朕没看错你。你果然有着非凡的手段。有这二位将军在,再加上邵将军和苏将军。这西南八国的联盟也就不攻自破了。”赵广语气也有些压制不住的兴奋。
而陈甲地和周方雨二人已经彻底迷糊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自从被我们那夜所擒之后,也就跟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这些日发生的事情,他们虽然偶有耳闻,但很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现在看着眼前的燕帝赵广,还有邵远和苏之长,二人怎能不惊讶。
“燕帝,现在您信我所说的了吧?可以告诉我您的决定了吗?”我坚定的问向了赵广。
“嗯,你的手段朕已经了解了。但既然是合作,朕这边也需要对你的计划全盘知悉才对。说说吧,你想怎么进入云北城内?”
“常松,原本安南的运粮兵。给他搞一套北庭军的衣服不难,以他的机灵混进云北城也不是难事。到时候只需要一把火,趁着你们攻打东城门和北城门的乱势,烧了粮仓。而至于进去的方法嘛,利用地洞进去。”
“等等?!挖地洞?那要挖多久?你不会是想用我大哥挖的地洞吧?我可告诉你,那两个洞口早就被封上了。打通跟重新挖一条没有区别。”沉默了许久的元武突然打断道。
“是利用地洞,但不是元奇的。而是朱康的。”
至于这个消息,是陆康告诉我的。为了少受点苦头,他自然也会交代一些事情。比如周曲是如何利用祁连城这点的,以至于后边一系列连锁反应,到把他安排到元奇身边行刺。只是我提取了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一点,就是朱康的地洞。但这个消息我是不会跟燕军透露的,我也需要有秘密。
“朱康的地洞?朱康有什么地洞?你又是怎么了解到的?”元武继续问道。
“这就是我的手段了,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说的,我都能做到。现在就看你们了。” 我看向了赵广,有点施压的意思。虽然对一个皇帝施压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我的底牌已经露出来了。我必须趁势让赵广给个说法。
“嗯..很好。众位将军,你们怎么看?此计,此战,可行否?”赵广虽然表示了认可,但还是问向了众人意见。
“陛下,末将觉得可行。这是难得的机会,与其一直拖着担心大哥那边儿和国都的安危,不如就像此子所说,咱们主动出击!也打他周曲一个出其不意!”元武率先表示了支持,而燕军派系的将领,章合一派也都表示了附议。在他们看来,这比元武的计策有更多的说服力,并且战果是值得的。
而萧远为首的禁军一派则都看向了萧远,显然在等他的态度。包括此时的赵广,也都看着他。毕竟眼下能战之力只有禁军,而这位禁军的大统领确实有着话语权。
“末将..全听陛下安排。”
踢皮球啊,萧远心里确实也觉得此计要靠谱的多。但他不好表态,毕竟成败都关乎着禁军安危。他不能,也不敢下这个决断。说到底,还是赵广的意见比较重要。
良久的沉默,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待赵广的态度。此计是否执行,关乎着我们,燕赤,北庭乃至西南八国的命运。
“朕,答应了。”
赵广此话一出,众人也都松了口气。毕竟僵持下去,大家心里都感觉压了块儿石头。谁都不知道周曲会在何时动手,毕竟燕军沦落至此,跟周曲也同样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导致了他们如此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我。现在却站在了他们这一头。经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敲定好了作战计划。毕竟我已经计划的很好了,各方面意见汇总,查漏补缺。很快就把作战计划完善了,而我也该向赵广告辞了。
“燕帝,此战成功,我定遵守承诺,直奔祥阳城支援元奇将军。此一别,山高水远,有机会再见吧。”我拱手道别道。
“王远道,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你真的不愿意为朕,为燕赤效力吗?虽然我燕赤地广人稀,物资气候地盘皆不如大安。可你这样的人才,想来那安帝也未必会重用于你吧。朕不同,朕是个爱才之人,且志存高远。朕的眼界,可远远不是那安帝可能比的。”
赵广还是表现出了挽留之意,他确实想把我留住。但也肯定不会强留,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而且强留的人才,是无法真心实意为自己所用的。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对于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我实在适应不了这塞外的气候。还是中原舒适一些。至于得不得到重用,我本就是个堕怠之人,不得到皇帝的重用是最好的。我的脾气你也了解,我是不可能跟皇帝相处的很好的那种人。”我淡淡的说着。
“哈哈哈哈,大才之人必有大怪之处,这有什么的?但既然你去意已决,朕自不会强留。只是朕还有一事想问个清楚”赵广又恢复了那副皇帝的威严,豪爽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