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您?”
“这阵型却有些古怪,但老夫应该可以破解一二。”
“那好,袁老还请小心。”
袁城军也不废话,直接拔刀一跃而下。给身后的大批安军看的傻了眼。
袁城军直接一跃到了山坡上一个盾阵的头顶上。这即使是拥有着地势优势自上而下跳也很难做到。不,是根本做不到。这老头是人?大多安军心里第一时间都是这个想法。
只见袁城军下盘极稳,踩着盾阵的盾牌之上不动如山。就在此时袁城军一声大喝:“开!”重重的一拳砸向脚下的盾牌之上。那盾牌直接碎裂分成数瓣飞散出去。
而举着盾的盾兵也自然受力不住倒了下去,袁城军瞅准这个空隙,直接一跃而入,进了盾阵之中。
惨叫声四起,盾阵很快就没有了样子,刀刀入肉割骨的声音听得煞是痛快!袁城军在盾阵中上下翻飞,或砍,或劈,或刺,或撩。再加上袁城军的拳脚功夫,还是那么狠,招招是一击毙敌。形容起来麻烦,但要说起来,只是十来个呼吸的功夫,一个盾阵就被袁城军杀的不成样子。
通贯境,拥有内力的武者居然能达到如此恐怖的效果。要是有这么一支队伍那得成什么样子,而且袁城军看起来明细那是游刃有余,根本不是很费力就能做到如此地步。
我心中震撼,对武道一门则更是向往了几分。如果有一天,我能达到这个境界的话,那得是什么样的存在啊?只要不招惹宗师,那我在这个世界还不是横着走啊?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等我到了通贯境时,甚至一般的宗师都已不是我的对手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袁城军很快就杀完了一个盾阵,杀的这些北庭军哭爹喊娘。云北城中有不少北庭军是见识过袁城军的恐怖的。而现在玄武山上这些北庭军,也见识到了。
轻轻一出手,就给了这些北庭军一点小小的武学震撼。袁城军还不罢手,立刻又跳向了另外一个盾阵。
空中挥出两道刀气,刀气精准的击在盾阵外围的盾牌之上。袁城军紧接着一脚又跟了过去。原本密不透风的盾阵又立刻被他击开一道缺口,袁城军顺势就杀入其中。
袁城军都这么给力了,那我们安军也自然不能落后。不能看着老人家一个人忙里忙外。
“步兵营压阵,杀上去!”
张风起留给我的一万安军,大多是骑兵,和长枪阵,投石兵,以及一部分弓弩兵和大部分探子营。不过因为要入玄武山决战,所以骑兵大多都把马拴于不远处的安军大营中,并未骑来。
所以现在我手上能用的步兵也着实不少,这些步兵从长枪方阵身侧窜出,挥舞着兵戈看向了北庭盾阵。
原本就被长枪方阵顶住的盾阵,现在加上了步兵们一拥而上的进攻,里面的盾兵们根本不敢挪开盾牌趁着进攻间隙挥刀砍出。无数乱刀密密麻麻的像雨点一样不断的击打着这些大盾。
里面的盾兵有的承受不住,握住大盾的手虎口都被震裂了。一个吃不住就立刻松开了盾牌。有的后方北庭兵反应及时,立刻顶了上去继续握住大盾,而有的则没有这么幸运了。后方的人也没注意,前方的人松开盾牌的刹那就被安军攻了进去。
所有还幸存的盾阵皆是如此,罗马盾阵并不适合在太过宽阔的地形施展。而且虽然可以移动,但需要盾阵内的人统一步调,加上外围盾兵是扛举大盾的。那移动之慢是显而易见的,虽然是个不错的阵型,但是要用对场合,用对地方。
眼前这些北庭兵显然没能思考那么多,反而让自己陷入险地。现在还仅存的盾阵也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安军包裹着打。
霹雳乓啷的打铁声四起,刀枪不断的砍刺着盾牌。而决定不再受折磨的北庭兵有些自觉解开了盾阵,想跟我们拼了。而面对他们的都是长枪方阵的捅刺,连带贯穿的不止一人,连施展都无法施展开来。本来在盾阵里面的士兵也根本没有空间挥舞刀剑。反而莫名的就被前面士兵后背穿出的长枪一并刺穿。场面也是惨不忍睹。
袁城军那边杀的兴起,不一会已经一人杀光了五个盾阵,而袁城军此时也不杀了,直接一跃跳到我身旁。连粗气都不喘,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让人佩服。
“袁老,玩够了?”
“活动活动筋骨,这些北庭杂碎给老夫磨刀的资格都没有。”
“晚辈佩服。”
“看着也解决的差不多了,该下山去活捉呼延绰了,他还值得认真玩玩。不过也不是老夫的对手就是了。”
“好嘞,听您的。加把劲儿大家伙,解决完眼前这些北庭兵,咱们去活捉北庭大帅呼延绰!”
我的呐喊声回荡在夜空中,安军的大家伙听得更为卖力。井原,孟羽,徐礼,常松等人皆是冲上前线,有了他们的加入,弟兄们士气更胜之前,越来越多的北庭盾阵被击破,里面的北庭军被屠戮殆尽。
“王将军,全部解决完了。这些北庭军怎么也有数千人了,没留活口。咱们的战损估计小几百人吧,还未进行详细统计。”徐礼第一时间回来汇报军情。
“嗯,告诉大家原地休息半刻钟,缓口气,咱们就下山。接下来就是咱们在西境的最后一战了。”
听到最后一战四个字,就是平时严肃惯了的徐礼也都难掩兴奋之色。这一次出来确实打的太久了,这一战结束,怎么也不能再打了。时节不允许,战士们也该好好歇歇了。
徐礼把我的军令传达下去,各部将领互相告知各营士兵。不断地传来欢呼的声音,就好像我们已经大胜班师回朝了一样。
看着这些和谐的画面,反而让我有了一种不安感。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按理说我的布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靠着呼延绰和这两万北庭军,是不可能逃脱我所编织的这个网的。
要说有什么意外,那也只能是从外部来的。我微皱眉头,看向远处。夜色很黑,什么都看不清。
“王小子,怎么了?看你面色有些不对”一旁的袁城军问道。
“哦,袁老,没什么,就是有点不安。我怕是那云北城中的周曲,应该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周曲小儿?任他如何也无法冲过陛下的禁军铁卫的。更何况你不是把他粮草军械给烧了个干净吗?”
“但愿吧,咱们这里速战速决,早早捉到呼延绰,我心里也能早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