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叔,楚叔父!我知道错了,您带我走吧,我不想再被困在这种地方了!我想回家!”
“我不能带你走,至少现在不能。至于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我都听说了。你说说你,为何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安安,玉儿,你们向楚叔父求求情。让他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事了。”说着秦怀就疯狂的往地上磕起头来。
这副模样让楚文孙看来怎能不心疼?就连本以为下定心意的楚玉和柳安安也都是一愣。不自觉的望向了张风起。
“别磕了,这地板磕坏了还得赔。至于你,安心在这住着吧。一切等远道回来再说。”张风起则不管那些,直接抢先一步进了屋里说道。他也怕楚文孙一时心软再次求自己放人。
而听到远道这两个字,秦怀就突然间有些疯魔了。
“远道..王远道!!又是那个王远道!我能有今天就是这个王远道害得!楚叔叔!是王远道害了我!他把我囚禁在这里!还..还..您得为我做主!去把这事儿告诉我父亲!让我父亲惩治他!”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你有今日跟那王远道并无关系。要说有,也是你嫉贤妒能的性格所致。直到现在你还要把过错怪罪到人家身上?”楚文孙义正言辞道。
“楚叔叔,您在说什么?我嫉贤妒能?那小子不就长了张会说话的好嘴罢了!他有什么本事?他的阴险之处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够了!”楚文孙啪的又是一巴掌。
“人家救了岭南,南州城一役也是因为人家打退了燕赤十五万大军。这次还在西境之行履立奇功,就连陛下都对其赞誉有加。你还在胡说什么!老实待在这,等王远道回来了我还得落下老脸来去求人家放了你。真是不让人省心!”
楚文孙撂下这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张风起则跟了出去。连柳安安和楚玉也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落魄的秦怀,没敢进屋将其扶起。先后离开了。
只徒留秦怀目光呆滞的捂着脸消化着刚才楚文孙所说的内容。“什么南州城?什么西境之行?”“他怎么屡立奇功了?陛下都对其赞誉?”秦怀越说越恨,眼神中迸发出藏不住杀气。而想到王远道,他的胯下也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把所有事情告诉他那刑部侍郎爹为自己报仇。最好是能把王远道抓到刑部大牢中狠狠折磨一番!再要了他的命。可现在好像跟自己想象有些不同了,怎么连自己的叔父都是这般态度了?
但这些是不会让一个人反省自己的,他只会更加憎恨王远道。恨不得将其抽筋扒骨才能解恨。
而这边当楚文孙刚下到和乐楼的一层,就见到一直守在门外自己的亲卫在楼梯处等待着。
“沈炼,怎么?”
“诶,沈大哥,你也来了啊。”连后边的楚玉都叫了起来。
“楚将军,大小姐。宫里传来的消息。”说着沈炼便掏出一叠小卷轴递给了楚文孙。
这是密轴,皇命私发的。只有皇帝有要事或者秘事的时候联系各方将领才会用到的。楚文孙和张风起一眼就认了出来。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不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楚文孙只得又走回二楼,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才打开密轴看了起来。但脸色倒是十分平淡,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
“张大哥,那是什么?我爹怎么比接到圣旨还谨慎?”
“那个啊,确实比圣旨还要重要一些。”
“张老弟,上来一趟。”
面对楚文孙的叫话,张风起也是一愣。这种事还要叫自己?想来也和密轴中的内容有关。不过还是上了二楼。
“楚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你看看吧。”
“啊?这合适吗..”
“无妨,看看吧。”
张风起立刻拿起密轴看起,起初的内容虽有些意外,但也不至于让他怎么样。
“皇帝年节要到江南啊,看来楚大哥可有的忙咯。嗯?怎么还指名要我和远道也前去?”
“我想大概是因为西境之行要亲自奖赏你们吧。你们二位这次可是露脸了。不过要紧的内容可是在下面。”
“我看看..”说着张风起就继续往下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连密轴都握不稳了。
“这..这..这上面说的三皇子是指..先帝的三皇子吗?三皇子被找到了?”
“看信上的内容是这样,而且还是在你们岭南被找到的。我也一直以为先帝三皇子潜藏在东都呢。没想到居然来了岭南。”
“楚大哥,这陛下见三皇子是有何事?”
“陛下的想法岂是你我二人可以参透的?只怕并非是小事啊。”
“你和柳知府,我和远道还有玉生,都被陛下点名年节时要前往江南。还有这上所说的三皇子..”
“船到桥头自然直,张老弟也不必太过担忧。虽说陛下近些日的举止是有些不一般,但想来这么多人也不至于当场就对三皇子怎么样。只是年长你几岁我还是要提醒你,咱们的皇帝是当今的陛下,不管到时发生什么,张老弟可还要稳重一些才是。”
“...”
先帝的三皇子,这个身份一但暴露出来得有多少人振奋,多少人不安?各方势力必将再次暗流涌动起来。只是谁也猜不透李文远居然大张旗鼓的要在年节时宴请先帝三皇子。即使用密轴发出这个消息,可上面提及到的人也太多了。
作为到时都将在场的人来说,谁能知道这一切是福还是祸呢?
“距离年节还有一月多有余,太过劳心也没用。而且西境之行你和王远道可谓是立了泼天的大功。先想好怎么受封吧。”
“我何时在意过这些。只要别给我调离岭南就行。调离了我也恕难从命就是了。”
“怎么说这次也要封侯了嘛。”
“我要能封侯,远道就得封公了。”说到这张风起突然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