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的谢一城,上下级争论着。
东北森林公安部队的领导见下面人抵触严重反复拒绝,换了个办法,想将谢一城推送进一线部队,直接送到精锐部队的侦察连中。
后续是当狙击手还是别的,全看谢一城想法。
这样依旧被众人反复劝说,人家一家都是为了赶走小鬼子洋鬼子,保护新中国牺牲上战场,现在家里还有媳妇怀着孕,还有两个年纪尚小的弟弟妹妹,这要是给送去部队了,家里咋办?
领导最终被众人说得也是消了想法,心中有些叹气。
这么能耐的战士不去总部也不去作战部队,在森林公安部队下属的小队中,算是埋没人才了。
主要还是年纪不大,再大点,借着提拔的理由越级提拔到总部,那说不准真能勾过去。
下面的同志已经将谢一城家里情况讲述清楚,他作为领导的要是强硬坚决将一家就这么一个成年男丁给调走,今后下面的同志知道了今后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他这个作为领导的没有人情味,是真为了提拔人,还是故意整人?
这嘴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还要捂着下面人嘴不让说话,强行用领导权力向下压?
人民政府为人民,有的同志喊人民万岁,有的同志说他是人民的儿子,那捂嘴的能比这些人还要大?
谢一城被调离原小队的想法也就这么被制止。
这边谢一城还在看着现场成绩跟身旁人闲聊着,根本不知道身后人已经开始争抢他,东北森林公安部队总部直接想给他拉走。
跟他聊天的除了长白山的战士外,还有大兴安岭和小兴安岭的基层干部和战士。
场景和想象的也有些不同,嫉妒的表情没见到,众人脸上带的只有羡慕和佩服,剩下的丧气人,根本没有上前来。
周围人羡慕他的能耐,佩服他的枪法。
主要是太碾压了,差距太大。
本来以为移动靶枪枪打中已经是拔尖的成绩,连续十发子弹全部在规定时间内击中远近不一不停移动的木耙已经是了不得的难度。
森林公安部队相比较主力作战部队确实要差上不少,这样的枪法对于他们在山里行走的人来说已经足够用。
可是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谢一城十发子弹枪枪打心口,这还怎么比?
已经结束了!
好些人在谢一城面前问着怎么练的枪法,趁着谢一城还没离开赶紧跟着学习学习。
可谢一城真没啥好教的,这个确实吃天赋,方法也只能是那些旧方法。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用子弹喂。
一个兵,如果想要枪法进步快,每天都打枪,打个几千上万发,还练不出来那真的完蛋,可以回家了。
不过在这个时间点,很难有这种条件,打出去的每颗子弹,都是全国人民供应挤出来的血汗,工业化还没开始大规模建设,不足以支持这种。
那剩下的就只能努力,跟主力作战部队那样,休息时也要不停歇训练,森林公安部队因为要巡山护林,长时间在山里,训练的时间不如主力部队,想要进步就要找补。
看着谢一城周围人围着,几个全打中靶的战士垂头丧气站在不远处。
他们都是各个小队大队所在的尖子,固定靶打满,移动靶也全部集中,异常自信到这比试,想着能拿个好成绩,结果被碾压上了一堂教学课。
森林公安部队今后再也没可能有超过谢一城的存在,绝对不会再有比这个成绩更夸张的。
除非是双手持双枪,移动靶全部打靶心。
但是没人相信有这么能耐的人,一心二用确实有人能做,但是一心二用顺带双目二用,还要求打移动靶靶心位置,绝对不可能出现。
这边吴孝等东北部队领导走后,跟长白山带队的自家领导站着低声闲聊着,目光盯着被围着的谢一城。
这次比试谢一城拿第一,之后只要他不是拉胯到整体的倒数,这次最拔尖的基本跑不掉了。
主要是拉开后面人一大截,那几个也全打在靶位上的跟谢一城比,不是一个级别。
有这能耐,要是在半岛战场上经过一番训练后拉上去,杀的米国人都胆寒。
尤其是刚刚吴孝跟自家领导说了一件事,谢一城在山里打猎,专门打动物家伙事,只要一开枪,整个长白山的东西下半身都发凉,打爆的家伙事不计其数。
相比较打移动靶的那个点位,谢一城在长白山里打动物家伙事可比这难得多,毕竟动物在跑,家伙事也在抖动跳跃着。
这既要观察动物跑的方向,还要预判跳动的范围,跟这一比,移动靶打靶就差些意思。
这也让长白山的领导明白,为什么谢一城枪法能这么准这么强,合着都是在山里打东西打的,还专门挑着山里东西家伙事打,这才有了今天这样。
到底是能耐人,练枪的方法跟别人都不一样。
怪不得之前问谢一城还不说呢,合着是不好意思说。
任谁练枪拿山里东西家伙事来练,都不太好意思说出口,说出去确实有些太过丢人。
吴孝陪着长白山领导聊了一阵,等谢一城身边周围人缓缓散开后才主动走上前:“一城,这次你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这不是队长你让整出来的吗?一开始我还打算藏着点,这下全露出去了。”
“不碍事不碍事,就这样好。”
吴孝咧着嘴笑道:“这样才能争出来名头,比出来能耐,你瞧瞧这周围人都知道你的名,知道是咱们长白山护林队的,这一下不就比出来了。
“咱们森林公安部队的大领导刚刚瞧见了,还要给你调到上面去。”
“队长,你没答应吧?”
“那肯定不能答应啊!你走了你家里咋办?媳妇怀着孩子,家里还有丫头小子,还有咱们大队也需要你在,你早先也说过不愿意出去,直接帮你拒绝了。”
“诶,还是队长你懂我。”
谢一城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