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
陈墨不用睁开双眼都感觉到了周围吹来的风。
而他也保持着睡觉的姿态,心中开始想着怎么脱困。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至少也是五个小时以上了,而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依旧在巨大的鸟背上,说明恐怕已经飞了很远的地方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想办法逃脱,不然被送到原始教派的地方,恐怕就没那么好逃了。
最重要的是,万一对方会什么洗脑之类的超能,那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就更不好说了。
就在他思考该如何逃脱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声音。
“醒了?醒了就起来吧。”
听到这话,陈墨也不得不睁开双眼。
此时的他身上还是被超能因子凝聚的锁链给捆住了,但在鸟背上坐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你想怎么样?”
陈墨看着优哉游哉的白祭司。
“我叫白鑫,你可以称呼我为白祭司,在此之前,你需要吃下这个。”
说着,他捏住了陈墨的嘴,直接给他塞了一颗药丸。
陈墨皱起眉头,将药丸吞下。
“这是什么东西!”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每隔五天,你都要服下相对应的中和药,这样才能够保你无碍。”
可是吃下药丸的陈墨只感觉自己体内功法正自动运转修炼。
“这是补药吧,我怎么感觉自己在修炼呢?”
“是补药,但五天内没有服下中和药,你的功法会疯狂运转,最后轰的一声,你就会原地爆炸。”
陈墨虽然没听过有这种药,但他也是听说过豹胎易筋丸的,就是那种需要一直吃,不吃会变形的药。
还有什么生死符啊,三尸脑神丹这类药物。
这原始教派恐怕也是用这种方式控制手下的人。
“不用担心,只要你按时吃下中和药的话,就不会有事,而且平日的修炼还能更进一步。”
陈墨冷哼一声。
“你抓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你不是应该直接抓着我去找你们的教尊,然后让他赏赐你吗?”
白祭司面对陈墨的嘲讽无动于衷。
他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
“陈墨,你知道这个世界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吗?”
陈墨虽然不知道白祭司在说什么,但他冷哼一声:“原本?原本人们应该安居乐业,不用因为野外有异兽而担心,不用担心会不会有异世界的入侵!”
白祭司冷笑一声:“果然,你了解的只是这个世界近千年来的历史,那你知道万年前,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
陈墨鬼知道哦,历史书又没说,但再怎么样都是第四纪,毕竟万年时间而已。
哪怕是他熟知的侏罗纪、白垩纪,那些都是上亿年的时间了。
难不成......
等等,陈墨记忆里想了一下,好像这个世界的历史书里没有白垩纪侏罗纪这些东西。
有的只是人类的近代史。
“你说。”
“没必要,你会知道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说完,巨鸟降落。
落入一大片丛林之中。
很明显经过两百年的发展,什么山川河流都散发着一种野蛮生长的气息。
学院后山那些,只能叫小树林。
落下之后,陈墨身上的束缚都揭开了。
但陈墨很明智地没有选择转身离去。
很明显,白鑫也不担心陈墨会跑路,毕竟刚刚可是给他喂了药。
再者,陈墨也跑不掉。
陈墨的衣服还是那么地破烂,但白鑫不知道从哪块石头下面掏出了一套衣服。
“换了吧。”
拿起那套大牌子战斗服,陈墨有些沉默。
“你们原始教派......”
“怎么?觉得我们应该想原始人那样风餐露宿,然后穿不好也穿不暖?只能靠抖取暖?”
白鑫嗤笑一声,然后自己也换了一套衣服。
一身战斗皮革,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中年人。
而陈墨则是普通的战斗服。
甚至还有配套的作战鞋。
陈墨原本的鞋子已经被鲜血浸染透了。
身上也没有其他东西。
手腕上的定位器似乎早就被拆下来丢掉。
还好白鑫没有丢掉自己手上的嗜血护腕,很明显,他也知道这是秘器。
但为什么不直接收走呢?
陈墨对白鑫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但更多的是对原始教派好奇。
换了一身衣服,两个人便穿越丛林,走到一半时,白鑫突然停了下来。
正当陈墨疑惑时,白鑫掏出了骨笛。
看到骨笛的瞬间,陈墨眼神微变,他记得很清楚,这个骨笛恐怕就是白鑫超能的展示方式。
白鑫也不介意自己的超能泄露,半曲过后,在白鑫的面前,整整十头三四级的异兽倒地不起。
“你来处理他们!”
白鑫丢下这句话,就半靠在树下休息了。
我?!我可是人质哎!
正当陈墨打算不作为的时候,白鑫笑着说:“别让我来控制你做这种事。”
说着,还抬起手,摇了摇骨笛。
看着骨笛,陈墨只能使用嗜血护腕的凝聚的小刀开始给这些异兽开膛破肚。
“我不知道这些异兽什么材料有用,什么没用。”
白鑫抬起眼皮,“呵,现在的人类啊,一个个真弱小,真靠你们这种弱小的人类,到底是怎么能够将异族赶出去呢?”
陈墨眼睛微微眯起,他捕捉到了一丝的信息。
“我说,你做。”
... ...
当他们在巨大的原始深林中走出来时,背上挂着一个皮革袋的陈墨突然知道自己要去哪了。
看着远处高耸的城墙。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我们要进去吧?”
白鑫扭头看着陈墨,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嗤笑。
“怎么?有问题?”
喂!大哥,你是原始教派哎,你竟然敢进城?!
白鑫将一个证件直接丢给了陈墨。
“拿着,你现在的名字叫余渭,是我的学徒。”
陈墨拿起身份Id,上面确实写着余渭,然后头像就是自己的。
这明显就是做的假证。
不过陈墨没有声张,连假证都做好了,恐怕接下来的路只会是通畅无比,最重要的是,原始教派原来就潜伏在城市里面,而不是他想象中的野外部落。
“怎么?以为我们只会呆在野外吗?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老古董。”
说着,白鑫一脸笑意地带着陈墨掀开了树下的一块油布。
下面是两辆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