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瓷轻轻扇了扇周围的空气,屏住呼吸。
叶枕眠眸子微动:“娘子,要不我们拿着图纸去房子里面看看一下,有什么需要改的直接说给这位小姐,可以吗?”
没什么情感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谢暖暖身子一震,打起十二分精神,连连点头:“可以的,请。”
走出大厅之后,一直萦绕在他们周围的味道散去,越青瓷长长地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舒服!
谢暖暖有点羞涩,在去房子的路上面带得体的笑容,坐在座椅上成为一个只会笑的背景板。
一群俊男靓女坐在她周围,瞬间感觉熬夜带来的疲惫感都离她而去了。
坐在车上之后,那股味道又冒出头来,越青瓷把视线定位到谢暖暖身上。
一直用五帝钱算卦,他都忘了自己会看相了。
谢暖暖敏锐感受到越青瓷投过来的视线,僵直身子,这是大客户要来提问她了吗?
谢暖暖业绩法则,先声夺人。
在越青瓷还没开口的时候,谢暖暖自觉开口介绍起他们手中拿着的装修图纸,里面包括设计师的设计用意,还有各种适合用的材料,哪些材料要在哪里去买,找哪个施工团队最实惠等等。
越青瓷观察谢暖暖的面相,眉毛细密浓长,家庭和睦父母相爱,只是面上浮着一层灰白之色,应该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沾染上了脏东西。
面前的女孩还在侃侃而谈,谈起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语言流畅谈吐自然,自信的感觉沾染了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人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越青瓷在兜里摸了几下,空空如也。
叶枕眠低下头:“娘子,你想要找什么?”
越青瓷和他耳语:“我想要找张纸,画几道符。”
叶枕眠笑意僵住一瞬间,紧接着笑得更加灿烂:“没事,我用鬼气画几张也是一样的,娘子,要我画几张符咒给这位小姐吗?”
越青瓷想了想,不知道叶枕眠的鬼气对谢暖暖有什么别的负作用没有:“算了,我回家之后画几张,明天再给她。”
面上的灰雾很淡,应该是偶遇,迟一天不碍事。
叶枕眠用嘴唇在越青瓷脸上蹭,像一只小狗,越青瓷推开他,脸红了。
宋恣意面前这样就算了,毕竟是住在一起的,迟早都要看到。
这还有别人呢就这么亲密,他的面皮有点烫。
叶枕眠看到他脸红了,从喉咙中发出愉悦的笑声。
旁边的宋恣意:“呵呵!”真想刀了叶枕眠,还我家白菜。
坐在他们对面的谢暖暖嘴唇都快要抿成一条直线,心中住了一只尖叫鸡,要不是正主还在她面前,她一定要仰天长啸。
磕了这么多年纸片人,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种颜值的帅哥。
肤色差、体型差,妈妈呀,磕到真的了。
但是不管心中怎样磕,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啊啊啊,闺蜜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工作,她真想这回就抱着闺蜜大喊大叫,两个人一起变成一辆即将到站的小火车。
越青瓷余光中看到谢暖暖越来越亮的眼睛,还像屁股下有刺一样小小的挪来挪去。
???
越青瓷不懂现在的女孩子,宋恣意懂。
她也是“科学家”的一员,当然知道谢暖暖怎么个事。
心中长叹一声,什么都磕只会使你营养均衡,这两个确实养眼,在没有饭的时候,她偶尔会磕一下,真的只是偶尔。
尤其是叶枕眠看越青瓷的眼神,像是看一件稀世珍宝,总觉得怎么对待都配不上越青瓷的珍贵,小心翼翼,忠心虔诚。
到了房子之后,看着光秃秃的房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果然不管怎么样,有一套自己房子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成萧没跟他们一起去胡利的公司,一个人蹲在房子中拿着手机看某招工的软件。
大好河山是必须要去的,但是首先他要还完鬼语年的所有草药钱。
脑子挖空也想不出他千年前有没有突发奇想,在某个地方埋一个酒坛子,千年的酒应该很值钱。
听到开门的声音,成萧站起来迎上去:“你们来了。”
最先进门的谢暖暖:哇,这什么颓废系帅哥,爱了爱了。
不知道这些人和老板是什么关系,如果可以,她想要接了这个房子的装修跟进,钱不钱的不重要,这些帅哥多么养眼,看一眼觉得她能多活好几年。
房子的装修所有人有了个大致的想法,谢绝了谢暖暖想要请吃饭的邀请,几个人各回各家。
路上叶枕眠环住越青瓷的腰,像一个斜挎包一样贴在越青瓷身上:“娘子,刚刚的那个谢小姐好看吗?”
语气酸溜溜的,好像他身上贴着一个人形的醋坛子。
“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夫!”
“可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还想要打我。”
越青瓷定住脚,转身和叶枕眠面对面,抬手,捏住叶枕眠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转。
叶枕眠急忙求饶:“娘子,疼~我错了,放开好不好~”
越青瓷对他的求饶声充耳不闻:“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上来就喊我娘子,还想对我动手动脚,我打你,我做错了吗?”
叶枕眠自知理亏,又显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娘子~”
“说!”
突然提高的音量吓的叶枕眠一激灵,不自觉的想要站直身子,又扯到越青瓷捏住的耳朵,重新低下头来;“娘子,你听我解释。”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宋恣意:“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这句话说完之后又不见身影,狐狸毛都没有留下一根。
叶枕眠磨磨牙,暗自给宋恣意在小本本上记下一笔。
抓住越青瓷衣角:“娘子,那时候我也失忆了嘛,只记得娘子,对不起娘子,我错了,要打要罚都听娘子的,我绝无怨言。”
越青瓷被他逗笑,“别装,回家吧,我饿了。”
“好嘞,我们回家!”
*
回到家中的谢暖暖扑到沙发上,这个房子是她和闺蜜合租的,闺蜜最近出差了,不在家,只有她一个人住。
接一杯热水之后走到房间,在关门的时候蹲下身,看到房门处多了一点红色的纸屑,用手捻起来一点,纸屑很脆,居然在她捏到的时候又成了几个小点。
许久没有大扫除了,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吧!
算了算了,先睡一觉,醒来之后再说。
谢暖暖戴上眼罩,没有看到一股黑色的气息牵上了她的手指,缠绕成一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