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安局内,大部分玄术界有点名气的玄门家族齐聚一堂,宋恣意翘着二郎腿坐在首位,裙子洁白如雪,一点看不到先前被谢临渊抱在怀里灰扑扑扑的模样。
宋恣意皱着眉头,听着底下众人叽叽喳喳的谈论,看向了一旁喝茶的越青瓷:“恩人,我们要不先到一边说一下你想给我说的事吧!”
越青瓷今天来术安局,是想和宋恣意说说洛嘉鱼用还魂术复活的事情,恰好遇到术安局一月一次的例会,被迫坐在这里听他们吵架,吵的脑仁疼。
宋恣意显然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转头带着越青瓷摸鱼。
越青瓷放下茶杯,准备和宋恣意一起离开。
有个术士注意到宋恣意要离开的脚步,喝道:“宋局长,我们这些老匹夫都还没走,你这样离开,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对方须发全白,穿着一套公园中老人练太极的衣服,看起来仙气飘飘,就是这语气着实不怎么好,完全不把宋恣意看在眼里。
越青瓷看着宋恣意翻了个白眼,强压下一口气,转身:“抱歉,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对于你们商量的这件事,这些是你们家族之间的问题,就不要牵扯到术安局了。
如果你们遇到什么不好讨说法的事,还请你们出门左转打车半小时到法院说呢!”
宋恣意的笑容越发真挚:“各位,先失陪一下,这位先生的事情比较紧急,还请见谅。”
说完就带着越青瓷跑了,留下一个洁白的身影。
回到宋恣意办公室,宋恣意给越青瓷倒了一杯水:“恩人,你要和我说什么?”
越青瓷坐在桌子上:“关于洛嘉鱼复活的事情。”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宋恣意暴喝:“什么,他杀了多少人?”
桌上的水杯被宋恣意发出的声波波及,倒在桌上,不过现在谁都没有管。
宋恣意手指在电脑上各种打字:“恩人,先等我看一下这几年的的失踪儿童,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规律。”
洛嘉鱼要复活,他需要有一个绝对适合他的身体,这之间一定要不断的搜集、不断的尝试他和眼缘的孩子,找到后再用鲜血喂养长大。
这个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丧命于此,这让一些还在苦苦寻找自己亲生孩子的家长怎么接受,他们的宝贝成为了别人的养料,尸身被当作垃圾一样随意的损毁。
宋恣意非常生气,她来这里当局长没几年,接触的都是一些精怪伤人的案子,还从没有洛嘉鱼这样用别人的孩子献祭的例子。
越青瓷想着自己以前听别人说的复活需要的孩子:“孩子年龄都十五岁,男孩子生日在三月到九月之间,女孩子生日在十二月到一月之间,家境优越,受到家长疼爱的孩子。”
别的人贩子偷孩子一般都是找家境不行,不受父母喜欢的孩子,这样孩子丢了之后父母反应很慢,等到他们报警时人贩子已经带着孩子溜之大吉。
报警也不会害怕父母纠缠,因为那些父母很快会把视线投到受宠的孩子身上。
但洛嘉鱼想要复活,需要的孩子是那种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还从小没有受过一点苦,这种孩子命格好,复活之后修炼的难度也小一些。
这个要求一出来,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但是恩人,这种孩子很少吧,一直被家人保护得很好,想要偷出来简直是难如登天,就算是洛嘉鱼再厉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找齐想要的孩子。”
越青瓷颔首:“对,所以这不是一夕的事情,复活这件事,他可能准备了几千年。”
几千年来无休无止地寻找适合他复活的孩子,找到之后还要养起来,再找适合的孩子用血肉喂养。
“疯子、疯子!”
宋恣意活了几千年,自诩见过很多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洛嘉鱼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了自己的私心,这要毁了多少家庭。
越青瓷表示同意,永远不要妄想逃过天道的审判,洛嘉鱼做的所有事情都记录在册,他们能这么容易的解决洛嘉鱼,是特别幸运地正好在洛嘉鱼虚弱的时候逮到他。
如果在洛嘉鱼彻底复活的时候和他对上,那几个人打起来,谁输谁赢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里面说没有天道的参与越青瓷是不信的,尤其是在他用双鱼天机拓送走所有洛嘉鱼身上的亡魂之后,他身上的功德变厚了不少。
茶盏交替,宋恣意打完报告,放下键盘瘫坐在椅子上:“我向上边打了报告,接下来还得请恩人帮忙。”
越青瓷同意了,有人可能会嫌弃钱多,但从没有人嫌弃功德多,有了更多的功德,钱就像流水一样,你什么都不做都能流到你的口袋里。
“对了,今天叶枕眠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宋恣意直起身子,眼中闪过八卦的光芒。
每次见越青瓷,叶枕眠恨不得直接贴到越青瓷身上,这样让越青瓷一个人出门的状况属实少见。
越青瓷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眼睛斜睨向肩膀的黑气。
那天带着宋恣意回去后,越青瓷抱起许久未见的越小白,脸埋到越小白肚皮里吸了个够,叶枕眠怎么喊他他都不乐意离开。
于是叶枕眠强硬的抱起他,把他放到沙发上,在他疑惑的时候,叶枕眠把的脸埋到他的肚皮里,冰凉的脸在他的肚皮上乱蹭一气。
再次抬起头时,眼角眉梢都是笑:“嗯,终于娘子为什么那么喜欢把脸埋到越小白肚皮了,果然舒服。”
说完就又埋了下去,越青瓷挣扎不开,只能任由叶枕眠在他肚皮上吸。
这种可以增加两个人感情的事越青瓷很喜欢,由着叶枕眠动手动脚。
本来挺开心的,但是越青瓷一抬头,看到变成原型的烛阴带着落月珠趴在给给越小白做的攀爬架上面盯着他们俩。
越青瓷想起那时候的他,对叶枕眠连踢带打想让越青瓷离开他的肚皮,叶枕眠卯足了劲想在他的肚皮埋,根本不抬头。
三个人对望尴尬的时候,成萧回来了,变成了四个对望。
也就是这几天宋恣意太忙,没有回家,如果宋恣意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俩今天不可能在这里“端庄”的坐着。
那天过后,越青瓷这几天没有搭理叶枕眠,不是生气,纯粹是羞的。
耳朵爬上一抹红痕,越青瓷轻咳一声:“他今天有事,我们不说他,说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