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业今年刚六十,一向最疼惜身体,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被重重地摔在餐车上。
只听咔嚓一声,老魏的两根肋骨直接被摔断,这位幽州大佬表情扭曲下,直接如死狗一样躺在了地上。
陈默毫不客气,趁势一脚踩在了魏建业的胸膛上。
刀锋划过,旋风而起,老魏一只耳朵直接飞了出去。
“呃……”
魏建业右耳血流如注,只得一边惨叫,一边用手捂住了耳朵。
见老魏已翻不出花样,陈默直接把刀插在地上,找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来倒酒喝了起来。
现在整个宴会厅除了他喝酒,魏建业躺在地上惨叫外,整个听大厅里几十个大佬竟无一个人敢动。
全都战战兢兢地立在角落里。
大金门之外有陈默的人守着,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而整个宴会厅里所有能战的高手要么人头落地,要么被劈成两截血流满地。
整个宴会厅已经成了尸山血海。
陈默还在喝酒,把满满一瓶酒喝完,他一边用手指向魏建业,同时目光灼灼地怒视众人道:“魏狗做过哪些恶事,你们现在一件件一桩桩地说一说。”
老魏虽然成了孤家寡人,还被剁了一只耳朵,但残虎尚存一气,还留有余威,这群大佬怎么会触霉头。
再说一旦等魏建业翻起身来,陈默必然要被大切十八块,商场如战场,他们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绝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见众人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陈默也不惯着,冷哼一声把酒杯放下,随即从兜里拿了三张纸出来。
这纸上字不多,但在座的二十来位大佬名字一个都没跑。
“马面锋,三年前性侵儿媳,你现在两岁多的双胞胎孙子,其实是你儿子,且你癖好特殊,至今每个月初八的晚上还要儿媳妇陪你睡觉。”
“梁锐,旗下按摩到家的业务非常火爆,但却挂羊头卖狗肉,旗下三百个技师有三分之二都被你胁迫从事卖淫服务。”
“齐正,自号幽州的白衣天使,其名下十家医院却故意草菅人命,背地里却从事贩卖器官活动,去年一年黑器官暴收超过八个亿。”
当着面前二十个大佬的面,陈默杀气腾腾地按照名单说了三位大佬的丑事,接下来不算完,当着群丑的面,他又挨个把名单上剩余大佬的名字给念了一遍。
“不要再念了……”
“对对,不要念了!”
二十位大佬做贼心虚,纷纷乞求陈默不要再念,并且纷纷表态无论多少钱,他们都愿意息事宁人。
陈默冷哼一声道:“我不需要钱,但很想让某些人身败名裂,现在命运的齿轮就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
陈默话已经说得相当明显,不想刀砍魏建业,那就只得砍自己。
众人大佬面面相觑后,那最先被点名的马面锋立刻站出来说道:“魏建业每个月都让我给他搜刮一个初中生供他淫乐,那疯人院里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被他搞过。”
马面锋开了个好头,他这么一说,第二个被点名的梁锐也走过来说道:“魏建业旗下有个不挂名的子公司,打着理财的旗号放高利贷,已经逼死了几十个人。”
“是的,魏建业为了给他儿子换心,无辜残害了很多条人命,不光是疯人院,连养老院和福利院的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心肠极其歹毒。”
一时之间,众位大佬为了不被单独拎出来身败名裂,纷纷开始站出来挖魏建业的黑料。
魏建业倒是条汉子,即便是墙倒众人推,他还是冷冷地骂道:“一群蠢猪,你们以为把我挖出来,就可以高枕无忧吗,你们做的事哪一件比我少?”
魏建业是死虎尚有余威,这会儿从地上爬起来,竟然一把拔出了陈默刚才扎在地上的刀。
“姓陈的,去死吧。”
魏建业明晃晃的刀尖子直接对着陈默后心刺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陈默转身一个飞脚,便将老魏手中的长刀踢飞。
老魏踉跄着刚倒地,陈默已经飞出去接住落下来的刀,下一秒钟一道亮光飞过,魏建业另一只耳朵也被割了下来。
鲜血如注直往下淌。
“啊……”痛失双耳,魏建业痛上加痛,这次他没了韧劲,一边表情痛苦地倒地惨叫,另一边用手紧紧捂住了喷血的双耳。
陈默切了魏建业两只耳朵,立刻手执长刀把刀尖子对准了这位幽州第一大佬。
“陈默,陈英雄,老夫错了,我认输,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从此以后我只过最简单的生活。”
放虎归山,无异于自掘坟墓,陈默绝不会这么白痴。
再说了,六个伙伴流血泣命的惨状还历历在目,疯人院那么多人的仇还没讨回,他绝不会和魏建业做任何和解。
“魏建业,天道有常,有恶必报,我绝不饶恕任何一个恶魔,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话音落地,陈默扬起长刀便准备直穿魏建业心窝子。
恰在这时,那道金光闪闪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傅小红和孙大雷走了进来。
“什么事?”陈默举着刀问。
“老大,外面有一伙三黄门的人带着刀杀了进来,就在门外。”
陈默知道,颜盈必然是被三黄门的人给救走了,但今天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其余人插手。
尤其是三黄门的。
他刚想让傅小红和孙大雷把这群高手请出去,门外一阵急促又密集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紧接着呼啦啦将近二十个人便冲了进来。
陈默目光瞥了一眼,这为首的正是他在常州毛料市场赌石时,一直尾随着保护他和颜盈的那批人。
“陈驸马,我们来晚了,请赐死罪。”为首的高个子名叫巫逊,是三黄门常州堂的堂主。
话说完,他竟然带着三黄门旗下十几个高手齐刷刷跪了下来。
“别这样,这事不赖你们,快请起吧。”
巫逊并不起身,磕了个头,直接把手中一个还在滴血的盒子双手捧了起来,道:“请陈驸马恕罪,我刚才自作主张把魏文博给剁了,盒子里是肉馅,请过目。”